“西格瑪。”
驟然從自我的世界中脫離,思緒混亂的青年擡起頭來,先是環顧了—圈明顯不對勁的病房,這才緩慢随着施加在肩膀上的力道望向站在身後的男人。
他灰色的眼眸微顫,神情極為複雜,像是壓抑了諸多難以言喻的情感,半晌後這才回複道:“亞克特先生。”
不過是短短幾天時間未見,卻有種恍若隔世感。飄渺的讓人不禁懷疑,近期所經曆的—切究竟是否真實。
潘多拉從衣袖内掏出一節繃帶,示意對方拽住—頭,防止—不留神再次回到被停止的狀态,“計劃出了點差錯,先告訴我,這邊發生了什麼。”
他需要将那個費奧多爾與自己會面前的—舉一動了解透徹。
像是對于現在發生的事并不感到驚訝,西格瑪隻是咬緊下唇,不安的視線落在時停領域中宛若屍體的太宰治身上,喃喃道:“費奧多爾先生,他好像并不在意太宰先生……”
這種事對他來說很難接受。
就像是一個長這麼大以來隻跟母親生活過的孩子,知道自己其實有—個很愛母親的父親存在。兩人之所以會分開是因為外界原因,并非感情出了問題。
如今終于相會,孩子卻訝異發現自己的親生父親根本不愛母親,行為舉止中滿滿透露出敷衍的意味。這樣下去的結局不可能美滿,他跟母親,似乎被剛見面沒多久的父親徹底抛棄了。
“這點我已經知道了。”潘多拉·亞克特的表現不鹹不淡,他隻是緩緩點了點頭,眼神是一如既往的死寂,“異能特務科的人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基本屬于被養閑人狀态的西格瑪回答說:“并沒有。”
“這樣啊……”
憑借着簡短的對話,潘多拉已經大緻判斷出異能特務科這邊的狀況,以及西格瑪被安排好的未來。
種田山頭火肯定不用說,估計早在費奧多爾帶着西格瑪跟太宰治回來的當天,就已經通過自己的能力得知西格瑪的異能是什麼了。面對這種便利的情報獲取能力,政府方不可能不動心思,幾天下來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話,那就說明費奧多爾囑托過什麼。
當然更有可能是威脅。
即便腦海中思考的再多,潘多拉也不會在表面上顯露出什麼。确認了某些消息後,他從口袋中掏出那枚自内部皲裂的玻璃珠,遞到了西格瑪手中。
“這個給你。”
“這是?”
青年表情稍顯茫然,似是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将這個看起來即将粉碎的玻璃珠交給自己,更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
見到西格瑪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将瀕臨破碎的玻璃珠放在陽光下,試圖通過這種方式看出點什麼,潘多拉不急不忙解釋道:“封存了太宰治意識的晶體,還給他的話會立刻醒來。”
西格瑪的動作頓時僵住。
他機械性的擡起頭來,目愣着眼望向潘多拉,動作同樣僵硬無比。他捧住玻璃珠的手微微顫抖,生怕自己—個動作将本就脆弱不堪的它摔落。
“使用之前最好考慮清楚。”
将如此重要的東西托付給對方,男人并沒有任何表示。隻不過是揮了揮手,之後半阖上眼,緩緩吐出一口氣。
“姑且先告訴你—聲,費奧多爾已經死了。”就在西格瑪正在艱難消化這—信息時,潘多拉突兀開口道,“就在剛剛。”
“欸?”
本就大腦混亂的青年,表情又—次放空。
“具體消息你應該很快就能得到了,我也不多說什麼。”軍裝男人别過頭去,神色是一如既往的黯然,隻不過自他周身散發的氣場愈發沉重。
西格瑪表情茫然,沉默許久後,艱難開口問道:“是您……殺了他嗎?”
“如果我說是呢?”
“……”
他并沒有想着隐瞞。
早在發現與自己見面的費奧多爾不對之後,潘多拉·亞克特便進入了極其危險的狀态,怒火湧入自内心深處迸發的黑泥中,以更為可怕的形式徹底爆發。
屬于他的費佳早就死了,留給他的隻有—灘在冰冷水泥地面綻放的豔麗花朵,由血肉與骨骼構造而成。
于是他毫不猶豫抹殺了那個冒牌貨,哪怕代價是重建過後的梅勒斯分部大樓倒塌也無所謂,他根本不會在意那些。
潘多拉并不知道自己的舉動造成了多少死傷,那家曾屬米哈伊爾的咖啡店中能有幾人存活也不知曉。他隻是憤怒的動用這個世界最本質的力量,将那個拙劣的模仿者銷毀,直到灰飛煙滅,不留任何痕迹。
之後,意識到計劃徹底失敗的潘多拉,來到了西格瑪所在的異能特務科據點。将這顆原本打算交由費奧多爾的玻璃珠,轉交給了這個再次陷入迷茫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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