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蒼王事件的他,對于此類人的理解極為深刻。哪怕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們也絕不會放棄自身的理想,或許會懷抱着不甘死去,卻能讓這種信念不斷傳遞下去。
無論是否正确。
蒼王事件中的佐佐城信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費奧多爾遠遠比蒼王要瘋狂,他視人類為蝼蟻,不擇手段到沒有任何道德觀可言。這點光是從那位受到蠱惑引爆手榴彈的小女孩身上便可見得,更别說之前的一系列白鲸墜落、澀澤龍彥事件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因為找到唯一能理解他的存在,便放棄自己為之瘋狂的一切?
“真是精彩,不愧是為了理想不惜燃盡自身的國木田先生。就理想方面而言,看樣子你很能理解我呢。”
毫無征兆的,在一片寂靜的空間中,費奧多爾微笑着開始鼓掌。
就某些方面而言,他與時刻貫徹自己理想的國木田獨步确實有着相似之處。但在此刻故意說出理解他之類的話,令人很難分清這究竟是嘲諷,還是發自内心的感慨。
至少對于國木田獨步而言,正如魔人以往的作風,這更像是對他明晃晃的嘲弄。
被戳穿隐瞞部分的費奧多爾并沒有任何心虛的表現,在高度緊繃的氣氛之下,青年表現的過于輕松優雅,甚至有些極難察覺的自得。
因為他所愛的人同樣選擇了他。
“沒錯,太宰君或許是這世界上唯一能穩住我的人,但這并不足夠讓我放棄自己的夙願,必須有更加讓我無法抗拒的籌碼才行。”
費奧多爾微微歎着氣,同時又輕聲笑着,神色愈發病态。
他将右手手掌置于自己的胸腔前,摁壓在心髒的部位,似乎這樣便能讓他更細緻的感受到自内心深處噴湧而出名為愛的感情。
“比如說,站在我的身邊,陪同我一起創造出一個沒有罪孽的世界。”
哪怕那個世界隻是昙花一現,這也足夠了。
“這不可能!”驟然聽到太宰治投向敵方的選擇,中島敦厲聲反駁着,“太宰先生不會背叛偵探社的!”
“可他的選擇就是如此,所以才會在未來離開偵探社。”費奧多爾的笑容愈發令人感到惡意滿滿,“主動走回黑暗的他,已經無法留在隸屬光明的一方了。”
偵探社可以不介意太宰治的過往,哪怕他身上流淌的血液再怎樣漆黑,在這個外人眼中看起來水極深的偵探社中也算不了什麼。
他們本就是處于灰色地帶的存在,幫助政府處理許多無法出面的事。隻要能毫無保留站在救人的一方,沒誰會刻意拿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過往說事。
但是在已經成為偵探社社員的情況下,徹底站在光明方的對立面,這就不能相提并論了。
哪怕太宰治有能力将這一切隐瞞,某些本質上的東西已經無法改變。
他無法繼續心安理得留在武裝偵探社了。
神色複雜的江戶川亂步睜開雙眼,那雙綠色的眼眸久久凝視着費奧多爾,輕聲呢喃着,“這确實是最合理的選擇。”
“亂步先生?!”
“也是我們唯一的選擇。”名偵探擺了擺手,語氣很是不滿,言行舉止中又透露出無奈的意味。
福澤谕吉嚴肅的目光落在江戶川亂步身上,“亂步。”
“是是——”面對社長的催促,青年終于開始解釋,“這個世界,将在一周過後迎來終結,并不是因為天人五衰的計劃,而是其他什麼人類根本無法掌控的東西。”他語句稍作停頓,等待其他人消化完這段話語,才接下最重要的内容,“是時間。”
這也是他早在頂着潘多拉·亞克特身份的未來的太宰治會面時,會選擇與之交易的根本原因。
偵探社根本來不及洗清冤屈,時間不夠,唯一的辦法隻有盡可能将情報送往被覆蓋後的新世界線,交給到時候的太宰治解決這一切。
除此以外,他别無選擇。
“就像是你們曾經解決過的standard島事件一樣,如今這條時間線,注定迎來失敗。”
明顯察覺到空間内的氣氛僵硬,費奧多爾不合時宜的微笑着,然而眼眸深處透露出的冰冷卻愈發強烈,“對于我和太宰而言,這裡的一切已經是過去發生過的事。”
簡言之,他根本不會在意這個注定會消失世界的未來。同樣的,這也是實現他夙願的最好時機,太宰治用來拉攏他最為沉重的一枚籌碼。
“怎麼會……”難以理解事實的中島敦喃喃道。
擺在他們眼前的困難并非隻有天人五衰,本以為隻要解決這一切,偵探社還是能回歸以往的日常,現實卻毫不留情的将他們推向深淵。
魔人是在嘲諷,嘲諷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面對世界的毀滅,偵探社的有罪與否已經不重要了。然而即便如此,偵探社會選擇的道路在他眼中還是愚蠢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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