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面色不善,眉眼深處流露出憎惡的情感,厲聲質問道:“如果你也是卧底,為什麼要做那些事?”
“我又不知道未來你會叛變,當然要在組織成員面前做足戲,不然太宰怎麼可能順利死去?”
青年回答的理所當然,表情也沒有任何波瀾,簡單澄清了他故意在宮野志保面前說過的那些話。
“不是那個問題!你為什麼執意要推動人體實驗?!”少女怒視着一臉無所謂的青年,聲音憤怒到顫抖,就連瞳孔也在不斷震顫着。
人體試驗,這才是她跟帕圖斯最大的分歧,也是她永遠無法接受的一點。
如果隻是進行卧底工作,這個男人根本沒有推動人體實驗的必要。他既然能無視倫理道德觀念做出這種事,本質上與組織那群人隻是一丘之貉罷了。
“抱歉,是我沒說清楚。”
費奧多爾吐出一口過于冗長的氣,面部也歸于面無表情,緩慢卸下自己在阿笠博士面前用來僞裝的假面,流露出屬于魔人的陰冷氣場。
“雖然我也是卧底,但本質上跟FBI、CIA、日本公安警察有着最大一點區别。”
他略顯蒼白的薄唇輕啟,吐露出某個常人難以接受的事實。
“我真正隸屬的勢力,跟組織一樣身處暗世界。不過一直跟政府方有着合作就是了。”
至于這所謂的合作究竟是指什麼,這點自由心證。
完全沒有料到這種發展的阿笠博士表情一僵,以難以置信的目光望向身形瘦削的青年。因為背對着窗口的緣故,他難以看清同樣背光的費奧多爾面部表情變化,隻是沒由來的感到一陣心悸。
這孩子在說什麼,說他隸屬跟組織一樣身處暗世界的勢力?這難道不是在開玩笑嗎?
灰原哀也直覺不妙,曾經身為組織的研究人員,潛心研究的她不怎麼了解外圍事情。但同屬一個世界的某些過于出名的勢力,她還是有所耳聞。
如果說帕圖斯真正隸屬的組織是自己曾經聽聞的某些,那這個人的危險程度,恐怕比如今還要上升一個檔次。
“人類需要道德法律去約束,為了維持這套社會體系,各種司法機構是必不可少的。”見到阿笠博士與灰原哀的震驚與不安,青年半阖上眼眸,遮掩住那雙深處閃耀着複雜光芒的紫紅色瞳孔,輕聲解釋着。
“暗世界也是同理,混亂無序是很可怕的東西,需要有足夠威懾力的龐然大物維持屬于暗世界的秩序。就像是橫濱本地的黑手黨一樣,他們首領曾經是軍官,目前也跟政府方達成了微妙的平衡。而我所隸屬的勢力,需要維持的是俄羅斯暗中的秩序。”
不妙的預感成真,少女臉色更加蒼白幾分,甚至連簡單的呼吸都感到困難。她艱難扯動嘴角,寫滿難以置信色彩的雙眸驟然緊縮。
“俄羅斯……難道說?!”
有關俄羅斯的暗世界勢力,灰原哀了解過的隻有一個。
戰斧,那個遍布俄羅斯全境,幾乎容不得任何外來勢力生存的大型組織,也是最早追殺拉斯柯爾尼科夫的勢力。
這正是對方加入組織的契機,組織給這個男人提供了庇護,同時賦予了帕圖斯的代号。如果說從一開始所謂的追殺就是自導自演,這樣很多事就能說得通了。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展露氣場會吓到在場另外兩個人,費奧多爾很快有所收斂,嘴角重新勾起那抹淺淡的微笑,“拉斯柯爾尼科夫從來就沒有被戰斧真正追殺過,畢竟也沒有哪個部下膽敢追殺自己的首領。”
另一邊,勉強通過青年的話語理解了現狀,即便内心不能認同,阿笠博士還是選擇了接受費奧多爾的說辭。
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發明家,他自然不會天真到認為這個世界非黑即白,對于處于灰色地帶某些必要的存在,也算是有所了解,自身更是見證過不少。
老人撫摸着自己的胡須,試圖從記憶深處找到某些蛛絲馬迹,結果卻一無所獲。他不由得皺起眉頭,直言袒露出自己的疑惑,“可是很奇怪啊,你也算是我看着長大的,十幾年來一直生活在米花町,根本沒有機會去管理那些事吧?”
沒想到鄰居家的孩子會成為這種組織的首領,還是在如此年輕的年紀。然而無論阿笠博士怎麼思索,都沒能找到過往的任何異常。
在他的印象裡,費奧多爾就是一個乖巧聽話的學生,從不讓家長操心。沒想到現實居然如此魔幻,簡直比當初太宰治放棄入學東京大學,轉而去演藝圈發展還要來的難以置信。
“戰斧之前的首領并不是我,我也是在前去俄羅斯後才正式接手這份職業的。”俄裔青年隻是笑了笑,主動解釋了對方的疑惑,語氣頗為感慨,“意外的比上大學還要合适,仿佛我就是為此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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