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許約……”李然然眼神黯淡,有些着急地說道,“上海好的大學這麼多,而且……你在上海還有我和周輝兩個好兄弟,你回了杭州,你有什麼。”
你回杭州你還有什麼……
好像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就連背後也早都變得空蕩蕩的。
許約表情僵了下,輕輕晃了晃手裡的電視遙控器。
“再說吧,不着急。反正還有一年時間。”
事實證明一年的時間真的很快,盛夏結束迎來的就是為期三天的秋雨,冷風吹動着附中林蔭路兩旁的香樟樹,一地的落葉好像在風裡旋轉着訴說難以言表的痛。
李烨和老楊順利帶完了高三A班和1班,新的學期也重新輪換到了高一的新生班,整個高三教學區再也沒了他熟悉的面孔。許約依舊被分到了高三A班,最後一排的雙人桌上依舊還留着顧淵之前發牢騷時随手刻下的幾個字符。
開學的那幾天裡,李然然和周輝每天傍晚掐好了放學時間會給許約打語音電話,可後來,初入大學的迷茫和情窦初開的戀愛同時撲向了他們兩人。
某個周末,李然然身邊站着一個矮他半頭的女孩,露着兩個虎牙笑眯眯的沖許約笑了笑。
“你就是然然經常說的那個許約嗎?名字真好聽,人長得也帥。”女孩右手死死捏着李然然的左手,看上去有些緊張,“我叫趙璐,是李然然的女朋友,我們兩個是大學軍訓的時候認識的。”
許約突然就說不出話了,時間過得太快,快到他差點就忘了曾經也有個男生眼裡帶着滿滿的笑意,經常架着自己的胳膊锢着他的脖子,說
“啊,沒錯。我就是許約的男朋友啊。”
“許約?許約?”周輝舉着手在許約面前揮了幾下,“快點菜,想什麼呢這麼認真。”
許約回過神來微微搖了搖頭,沒再說話。他拿着筆在菜單上随便圈了幾下,後知後覺才發現這些菜品全部都是顧淵最愛吃的。
簡單的一頓晚飯,許約度過地十分煎熬,其餘三人聊的熱火朝天,隻有他低着頭撥弄着自己碗裡的米飯,最後結束的時候,許約隻是輕輕拍了拍李然然的肩膀。
依舊沒說一句話。
左修是個男生,許約好像稍微有些印象,回想了半天才想起來高二的體育課上曾經收到過他的信。說巧不巧,許約重讀的這一年,左修不偏不倚成了他的同班同學。
他也從之前的高二學長變成了同學。
許約坐在座位上,整個課間都在不停翻看着自己桌上的練習冊。左修從後排走了過來,敲了敲許約的課桌。
“許約,你還記得我嗎?我高一的時候寫過信給你,我叫左修。”
許約擡了擡頭,面前這個男生穿着黑色的衛衣,頭發呈暗灰色,手腕上帶着護腕,額間帶着黑色的籃球發帶。
某個瞬間,許約甚至以為他的顧淵好像還留在他身邊。
“許約?”左修滿臉疑惑,忍不住眯了一下眼睛。
許約回神将視線重新挪到了手裡的練習冊上,再也沒有任何閑情逸緻去看身邊的男生。
左修偶爾會多問幾句許約重讀高三的理由,但許約從來沒有正面回應過,就連一個字都不願意向任何人吐露。秋雨過後天氣好轉了有段時間,再某個天空灰暗的午後,上海市飄起了冬天的第一場小雪。
整個教學區沸騰又喧嚣,在新上任的校主任的廣播通知下,每個人極其不情願的返回了教室。
許約沒有再住進那幢徹夜燈火通明的高三宿舍樓,很多時候下午最後一節課結束,他會第一個離開教室出了校門。回到出租屋裡,他會把自己整個人裹進被子裡,強迫自己閉上眼好好睡一覺。
一天又一天,一月接一月。
許約的世界裡終于隻剩下了自己。
之後的每天傍晚約定好的時間裡,李然然會和往常一樣撥好幾次電話,但依舊得不到任何回應。許約最初會用文字簡單回複幾句,到後來索性直接屏蔽了全部的群聊。周輝曠掉了一節對大一新生及其重要的專業課,坐車趕到了附中,站在許約面前指着他破口大罵了半天,直到接近半個小時之後眼裡才緩緩流露出來一種徒有的疼惜。
“許約,求你了,說句話行不行……”周輝紅着眼眶,“許約,我是周輝啊,求你跟我說句話。”
許約身子被晃了好幾下,眼角底下泛着紅,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擠出任何一個字。
“許約……”
在李然然周輝和趙璐的強烈要求下,許約被推進了出租車後排再被三人帶到了上海市最好的那家醫院。刺鼻的消毒水既熟悉又好像有些陌生,許約擡了擡頭,對上了白色木門旁邊牌子上的三個字,眼裡依舊一片波瀾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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