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會問我有沒有男朋友。假正經不适合你。”路南把圍巾往上扯了點,風大,穿了件低領毛衣,有點冷。
“我為什麼要白問這個問題。”餘北說,“我有時候懷疑你是不是故意在整你舅。你媽難道沒叫你買新圍巾嗎?”
“我勤儉節約,不行?”路南嘲弄道,“到底是誰在整誰啊,小舅。”
“你他媽的親我,又想把我搞到床上,第二天人就跑得沒影了。兩年過去了,你他媽整整兩年沒理我。知道我什麼心情嗎?”
“……”
“你聲音太響了,旁邊人會聽到。”
“那又怎麼樣?我就是基佬我不要臉。總比你深櫃還老去相親要強。”路南壓低了聲音。雖然他火大得要死,但還不想在公共場合和餘北吵。一個沒控制住,兩人在這互毆被警察逮進拘留所。一問還他娘的是甥舅二人為情所困。
那天餘北被路南刺激昏了頭,還真的把路南摁在床上親。路南的手在那瞎幾把亂摸,餘北親着親着有些上火。路南衣服下擺都給撩起來了。餘北手一碰到路南的皮膚,就打了個哆嗦,腦子瞬間清醒了。媽的,差點就要搞出事情。
餘北急忙把路南推開。
路南一拳砸在餘北身上,隻扔給餘北一句我□□媽,摔門就走了。
這他媽叫什麼事兒啊。餘北至今回想起來,都感覺當初自己是吃了屎,才會幹出這種破事。
這座南方小城的冬天灰白而陰冷。路南在前面走着,風衣的邊角沉悶地低垂。路南的車停在路邊,是一輛香槟色的卡宴。餘北頭一次見,他把行李箱放在後備箱,坐進了副駕駛。後排讓餘北這種身架的人,未免有些憋屈,腿都摞不舒坦。出乎餘北的意料,路南車開得很穩。他沒開空調,反而開了一點車窗。路南從小不喜歡車裡滞固的空氣,除了大夏天和雨天,他次次要開窗。餘北又情不自禁地想到這個。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拿路南怎麼辦,甚至不知自己還能再說些什麼。似乎路南是鐵了心要吊在小舅這棵歪脖子樹上了。
為了避免發生車毀人亡的慘劇,兩人一路無言。
很快餘北發現路南并沒有朝家的方向開。“你要到哪?”餘北問。
“這麼着急想回家?”路南反問。
時間确實還挺早,才下午三點左右。
餘北搖頭,繼續保持沉默,但他有種不太妙的預感。按路南這德性,估計又要搞什麼事出來了。
路南居然把車開到了三年前,也就是他十六歲從家裡出去,一路晃蕩到的酒店。車在地下車庫中熄火。路南沒有打開車門,餘北同樣沒有。
“喜歡我嗎,小舅?”
路南平靜道,他的手還放在方向盤上。
“這裡隻有我和你,你能不能像個爺們一樣回答這個問題?”
“一定要我說實話?”
“對。我要聽實話。”
餘北閉上眼睛,手指捏了捏眉心,他頭疼得厲害。這個問題他已經回避了多年。但終于到了一個無法逃避的時候了。路南俨然長大,他無法繼續搪塞下去。
“喜歡怎麼樣,不喜歡又能怎麼樣呢?”
“要是喜歡,我們上去酒店,幹什麼你也明白。要是不喜歡,我們現在就回家。從今以後我再不回死皮賴臉地拉着你和我跳火坑。”
“你想找誰找誰,結婚也随便你。”
“回答我。”
路南的手緊緊地抓着方向盤,連手背上的青色的血管似乎都要綻裂。
“你又在逼我。”
餘北說,他深深地歎息道:“你明明已經知道答案了。”
“你把臉轉向我。”
路南茫然地轉臉過來。餘北俯身上前親了下去。比起親吻,更像是一場撕咬。路南甚至嘗到了一絲鐵鏽味。又好像是他的錯覺。
在那個瞬間,路南覺得自己似乎再次和十六歲的自己重合。他從來沒見過小舅這副兇狠的樣子。哀恸和憤怒并存,跟條狂犬一般都要将路南撕裂。
像是關押多年的兇獸終于擺脫了□□。
“你不是想和我做嗎?走吧。還有四個小時。”
餘北伸手整了整路南被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說道:“乖外甥,還愣着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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