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有意停下來看裴融的反應。
男人的心眼子其實也就針尖尖那麼點大,福王世子無故送她貴重物品,她若直接把話說明白,指不定裴融還以為他們有什麼首尾呢。
裴融道:“二千一百兩是貴了些,但我沒見着玉質雕工,不能妄下評論。東西摔壞就摔壞吧,不要一直記在心上。你若有心,早日為裴家開枝散葉,母親應該是最高興的。”
檀悠悠不想說話。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裴某人不管什麼事都能轉到這個話題上?她還小,不想一屍兩命,也不想孩子爸哪天想不開,傻病發作,又跑去替王表姐家擋酒喝死了。
鹹魚要有鹹魚的自覺,既不能因為生孩子變成死魚,也不能為死酒鬼辛辛苦苦養孩子。那不是鹹魚,是傻魚。
裴融見檀悠悠垂着頭不說話,小紅嘴噘着,一回生二回熟,這次總算立刻明白她又生氣了,便道:“怎麼了?是想要嗎?行,我讓人去買。”
不管有理無理,拿錢來砸就是了,真不愧是裴老闆!檀悠悠呼一口氣,很認真地道:“如果夫君以後還要喝得爛醉如泥的話,婆婆肯定是不高興的。”
再這樣,她還繼續抽他嘴巴子。
裴融默了片刻,翹起唇角漾起笑意,再伸手握住她的手:“還是為了這個生氣?這次是特殊情況,以後不會了。”
檀悠悠乘勝追擊:“是男人,就記住你說的話!”
裴融笑得更加燦爛:“我一定是男人。”
檀悠悠蹙眉,這不正常的笑容是怎麼回事?大概是又轉到“小嬌妻就是這麼喜歡我、擔心我、關心我”的自戀思路上去了吧?
她很果斷地把裴某人的爪子拿開,言歸正傳:“我想說的是,那個三彩玉雕五福臨門,莫名其妙跑到我的箱籠裡來了。昨天夜裡柳枝她們收拾行李時發現的。”
裴融一怔,皺起眉頭盯着她不說話。
她就說吧,就說吧,果然男人都是小心眼子!
“我先是擔心有人想要栽贓陷害,又覺着不太可能,無緣無故,誰會針對我?這一路也沒見有人追上來說我們殺人劫貨什麼的。”
檀悠悠眨巴眨巴小鹿眼,純良又無辜:“會不會是表兄或者表妹悄悄送我的?想要撮合我倆呀!我雖然很感動,也很想把它送給夫君表達心意,但東西這麼貴,不能随便拿的,對不對?夫君?”
裴融沉默片刻才道:“對,不能拿。你把東西給我,我來處理。”
檀悠悠若無其事地讓柳枝:“把玉雕拿來!”
第127章請世子自重
将近年關,家家戶戶都在忙着準備過年,也有那麼一些人不急不慌,隻管慢慢地享受。福王世子就是其中一位。
外面天寒地凍,福王府的梅廳裡卻是溫暖如春,花繁似錦,幽香滿室。各式各樣的盆栽梅花開得燦爛,有絕美歌姬翩行其中,婀娜多姿,歌聲穿雲裂帛,又有悠揚的笛聲不知打哪兒傳來,幽幽淡淡,缥缈如雲。
福王世子隻穿單薄的春衣,舒适地半躺在軟榻上,一手執杯,一手輕磕案幾打拍子,眼睛半閉半睜,唇角微翹,半是寒涼半是譏诮。
有美婢緩步而來,俯身貼在他耳邊輕聲道:“世子,向光公子來了。”
福王世子緩緩睜開眼睛,笑容溫煦:“他來做什麼?”
美婢掩着口“吃吃”嬌笑:“婢子不知道呢!”
福王世子便坐直身子,将散開的袍子整理妥當,由美婢伺候着穿上見客的正式衣裳,這才道:“請。”
不一時,裴融自門中而來,儀态端方,面容肅穆,對着屋内的美人美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雙眼睛隻管直視着福王世子。
福王世子迎上去,爽朗笑道:“怎麼就來了!我還以為你醉成那樣子,怎麼也得在床上躺兩天才能緩過來呢。到底是身體強健,不枉你冬練三九、夏練三伏。”
說着,就往裴融胸前不輕不重地捶了一拳,開玩笑:“你這身腱子肉,做什麼書生,該去前線殺敵才對!”
裴融面無表情,聲線冷淡:“請世子自重。”
福王世子毫無感覺:“知道了知道了,坐,有什麼事嗎?”
裴融輕輕揮手,随從捧出一隻匣子,輕輕放在福王世子身邊的案幾上。
福王世子半垂眼皮淡掃一眼,擡頭微微一笑:“這是什麼?”
裴融打開匣子,露出裡頭的三彩玉雕五福臨門:“多謝世子好意,内人福薄膽小,消受不起,這東西突然出現在她箱籠裡,把她吓得夠嗆,一心以為是被盜匪盯上,栽贓陷害。今早拉着我說了許久,求我拿去衙門報案。”
福王世子笑道:“我這裡又不是衙門。”
“這東西是你買了再私放在她箱籠裡的。”裴融很肯定地直視着他,認真說道:“還請世子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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