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之很是激動,再次失力抓住了柳苡晴的手。這幾日,柳苡晴的昏迷不醒已經吓煞了他,他再也承受不了時時刻刻要失去柳苡晴的擔憂之中。因此,墨瑾之怎麼會容許柳苡晴再睡過去!
柳苡晴微微皺眉,卻對墨瑾之的堅持無可奈何,隻得順從的點點頭,輕聲道:“好,我不睡了,皇上,你先放開我。”
被墨瑾之掐了這麼久,她的手臂恐怕已經青紫了……
墨瑾之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手猛地一松,掀開柳苡晴的衣袖,自責的道:“卿卿,對不起……”
他無意傷害柳苡晴,可總是在間接的傷害她,這樣的他,要如何再面對柳苡晴?
柳苡晴微微搖頭,勉力撐着讓自己坐了起來,看了墨瑾之有些無措的模樣,心中歎了一口氣,輕聲道:“皇上,你不曾對不起我,我也從來沒有怪過你。”
墨瑾之眸中的悲痛更甚,良久,才開口道:“卿卿,朝堂之中牽一發而動全身,我一時尚不能為你報仇……”
“皇上,臣妾說過,不怪你。”柳苡晴搶過話頭,顯然是不願在這一個話題上多談。
隻是在擡眸之間,卻看到墨瑾之那受傷的眼神,心中歎息一聲,放柔了聲音,道:“臣妾明白皇上的心思,皇上不必多言。”
柳苡晴的通情達理讓墨瑾之心中更是難受,低眉斂下心中的心思,端過那藥碗,柔聲道:“卿卿,喝些粥好不好?”
柳苡晴往後退了退,眉頭不自覺的皺起,随即想到什麼似的,遲疑了下,才道:“我想喝水……”
墨瑾之又快速的倒了一杯水過來,喂柳苡晴喝下之後,在柳苡晴的再三保證之下,方才讓她睡去。
自從柳苡晴醒來之後,墨瑾之每日除了上朝的時間,幾乎每日都呆在清源殿之中,幾乎是每時每刻都守着柳苡晴,生怕再有什麼變故。
因此,柳苡晴也隻有等墨瑾之去上朝了,才有些空閑的時間。
“吹雪,聽說前朝的羽貴妃的居所便是建在這裡,你說,這世間的緣分是不是很奇妙?”
這是柳苡晴第一次提及羽貴妃,語氣輕飄飄的,仿佛并不放在心上。
吹雪目露憂色,這段日子以來,她将柳苡晴的掙紮痛苦都看在眼裡,可是此刻聽到柳苡晴的話,想要安慰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小主,過去的都過去了。”文貴妃當年将小公主送出宮外,無非是想要她一生平安罷了,并不想要待小公主長大成人之後再歸來複仇,可是現在的一步步,已經由不得她們來控制,冥冥之中,似乎是早已注定了一般。
“過去?能過去麼?”自她入宮的那一刻起,事情已經無法回頭,若是她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尚能自欺欺人的在這後宮中碌碌無為的過這一生。
現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叫她如何再與仇人結伴一生?
她是不怪墨瑾之,她也從來沒有怪過墨瑾之,可是她卻怪命運多桀,恨這命運的無情!
“小主……”吹雪望着柳苡晴,聲音之中已經隐隐有了哭腔。
“是啊,都過去了……”柳苡晴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喟歎了一聲,從依水亭中望着清源殿。
羽貴妃的時代已經過去,早已經随着那一把大火逝去,而她,也絕對不會重蹈羽貴妃的覆轍,絕對不會!
清源殿的存在,不僅是給她留了一個念想,更是在時時刻刻的鞭笞着她,讓她勿忘家仇國恨!
“小主,風大了,咱們回去吧。”柳苡晴病體未愈,本不能在這裡吹風,可她們拗不過柳苡晴的堅持,才不得已讓柳苡晴出來坐一會。
可若是再讓柳苡晴繼續睹物傷懷下去,這身子怕是永遠也好不了了!
還未等柳苡晴應答,夏言便走了過來,福了福身,怪異的道:“小主,文貴妃來了。”
在她們看來,文貴妃既然在那日為皇後求了情,便是站在她們的對立面了,這個時候來,是為何意?
“讓她進來吧。”柳苡晴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道。
自從小産之後,柳苡晴的性子越發的淡然,遇到任何的事情也激不起心中的那汪沉寂的心湖。
夏言欲言又止的望了柳苡晴一眼,卻終究什麼話都沒說,領命而去。
不一會,文貴妃便跟在夏言的後頭款款而來,身後隻帶了貼身宮女樂兒,其他的人均數留在了殿外。
“參見文貴妃。”柳苡晴起身行禮,并沒有因為小産而影響半分的情緒。
“晴充儀不必多禮,今日本宮來是為了道賀的。”文貴妃從容落座,輕揮了揮手,口中似乎是不着痕迹的輕聲提醒道,視線卻在一直盯着柳苡晴的反應。
“不知臣妾有什麼值得貴妃娘娘道賀的呢?”成功扳倒了皇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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