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在陰暗的牢獄之中,柳苡晴卻依然淡定如初,氣質翩然,饒是面對那被鞭打的血迹斑斑的人,依然面不改色,淡然處之。
那獄卒面上閃現一絲猶豫,眼中卻是異樣的光彩,雙手摩挲着,道:“這……貴人應該知道,這天牢之中守衛森嚴……”
柳苡晴望了吹雪一眼,吹雪立即會意上前,從袖中掏出一個錢袋來,塞到其中一個獄卒手中,“這些是我家主子孝敬幾位爺的,請幾位爺喝酒。”
那獄卒掂了掂錢袋,已是笑眯了眼,連聲道:“貴人客氣,貴人客氣,小的這就為貴人帶路,貴人這邊請。”
吹雪眼中浮現輕蔑之色,臉上卻依然揚着盈盈的笑意,攙着柳苡晴跟着那獄卒往監獄另一邊走去。
到了這一邊,一間監獄裡頭隻住着一個犯人,不知是為何,那犯人并不如外間的那些犯人一般嚎叫,隻是安靜的蹲在角落裡,抑或攤在潮濕的稻草上。
那獄卒偷瞄着柳苡晴的神色,邊恭敬地帶着路,一邊解釋道:“關在這西邊的人可都是犯了死罪的,大多是些窮兇極惡之徒,等待他們的,不是暗無天日的牢獄之災就是遊街問斬,這些人也難免暴戾,貴人可要小心一些。”
柳苡晴點點頭,算是應了。
隻是那獄卒才說完,柳苡晴左側的那間牢獄中的人突然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沖到了鐵欄邊,雙手緊緊地抓住鐵欄,目光幽幽的看着柳苡晴。
柳苡晴随即轉頭看向那人,首先入目的,便是他那雙抓在鐵欄上面的手,與其說是抓,倒不如說是貼在上面。
因為那雙手,已經沒有了骨頭。不,不是沒有骨頭,而是骨頭已經被粉碎!
十指連心,可想而知,那骨頭當初被粉碎之時,是有多麼的痛苦!如今那雙手,可謂真的是「軟若無骨」!
柳苡晴腦海中瞬間浮現當初皇後對自己的懲罰,若說那懲罰嚴酷,現在這人的手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未等柳苡晴有所反應,猛的發覺有一雙異樣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
循着那道視線望去,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人臉上那一道似刀傷又似燙傷的長疤,幾乎是占據了半邊臉!
那人嘴角倒是沒有疤痕的痕迹,可是他的半邊嘴,已經用粗線縫上,徒留另外半邊嘴張着,張開的嘴裡頭也是黝黑一片,觸目驚心!
讓柳苡晴心驚的,不是這幅幾近恐怖的臉,而是那一道幽幽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緊緊盯着柳苡晴,那邊未縫上的嘴角往外扯着,似乎是在表達着什麼,怪異且滲人!
柳苡晴眉頭不自覺的蹙起來,不知為何,看着這人,她心中竟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來,幾乎不敢對上那雙幽幽的眼眸!
那獄卒已經注意到了柳苡晴的不對勁,轉頭看了那獄中的人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狠色,二話不說從腰間解下一根長鞭來,使勁往那人抽去。
那鞭子極為靈巧,竟然從那狹窄的鐵欄之中穿過,實實的抽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被抽了一邊,已經結了血痂的衣衫上又滲出血迹來,也不叫喚,惡狠狠地看了那獄卒一眼,随即單腿跳開。
在那人跳開的當口,柳苡晴明顯的注意到了那人的腿,腿上竟然紮了好幾個長釘!
還有一截露在了外頭,隻要哪隻腿一落地,長釘便會深入一分,那痛苦可想而知!
獄卒被那人這麼一瞪,氣勢不自覺的弱了幾分,但畢竟是常年呆在這裡頭的,什麼人沒有見過?很快便壯起膽子來,伸起手又一鞭子抽到了那人身上。
那人似乎是已經沒有了痛覺,在稻草上躺了下來,任由獄卒抽打着,不吱聲也不躲閃。
獄卒又抽了幾鞭,那人還是如此,不免覺得無趣,隻得悻悻的縮了縮頭,啐了一口,才朝柳苡晴道:“貴人,這就是隻瘋狗!不必理他,随小的這邊走吧。”
柳苡晴點點頭,不再去看那人,跟着獄卒往裡走。隻是走了很遠,柳苡晴還是明顯的察覺那道陰冷的視線一時落在自己身上,看得她都不禁有些發毛。
不多時,獄卒指着一間監獄對柳苡晴道:“貴人,這就是那廚子了。”
那牢獄之中,隐明垂着頭,坐在那堆潮濕發黴的稻草上,那條受傷的手臂耷拉在一旁,聽到外頭的聲響,猛地擡起頭來,眼神中又驚又俱。
柳苡晴看向那道鐵鎖,複又挑眉看向獄卒。
那獄卒猶豫了兩秒,才皺着眉頭道:“這個,怕小的無能為力,貴人還是抓緊時間吧。”
吹雪聞言一瞪眼,本收斂着的氣勢瞬間傾瀉出來,冷道:“怎麼,收了銀子不知道辦事了麼?!”
獄卒被那冷冽的氣勢吓得後退兩步,又看向柳苡晴,卻發現柳苡晴臉上亦是一片冰冷,再不敢違抗,隻得弱弱的道:“貴人别着急,小的這就開,這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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