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培樟的手伸到一半就頓住了,他表情變得茫然,隻覺得心口很痛,他從來沒體會過這樣的感覺。所以懵了半晌。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梁易舟已經把門關了起來,許培樟垂下頭,很輕地碰了一下門把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第66章
許培樟從前也夢想過自己以導演的身份來威尼斯,帶着自己的作品來。但這件事在他大學畢業那天之後就被他自己放棄了。
其實許凱全和宛婷的意思是想讓許培樟晚幾年再慢慢接手承映傳媒,反正許凱全年紀也不大,有這個資本和實力去支撐許培樟的夢想。
他們想讓許培樟至少去拍一部真正自己的作品,無所謂好不好,隻是屬于他的。
但許培樟沒有接受,他自己考慮了很久之後跟宛婷和許凱全長談了一次。他清楚承映對許凱全的意義,也知道醫生建議許凱全要多休息,他不合适再勞心勞神了。
許培樟夠理智,對自己也很嚴格,其實怎麼樣都會是遺憾,倒不如不去嘗試。
許培樟不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和梁易舟對他的态度不謀而合,他慢悠悠地在外面走,覺得心裡堵得慌。
梁易舟沒說喜歡他,也沒說不喜歡他,卻說他倆不是一路人,許培樟這會突然沒那個自信覺得梁易舟至少是喜歡他的了,這讓他覺得有點難過。
許培樟沒經曆過這樣的患得患失的心情,怎麼也排遣不掉,就找了個bar喝酒,一進門就看見了秦冠玉。
秦冠玉也看見了他,他沖許培樟招手,示意他過去。
“威尼斯可真小。”秦冠玉側過臉看他一眼。
許培樟在他旁邊坐下來,這才想起白天熱搜的事情:“那個熱搜後來怎麼樣了?”
秦冠玉看他一眼:“我和渚良那個被他撤了,哦,我和梁易舟那個也被他撤了,他說我名字排在前面,算的都是我的搜索量,這讓他很不爽。”
“你倆後來沒打起來吧。”許培樟喝了口酒。
“沒有,我練過拳擊和散打,不會跟他動手的。”秦冠玉笑笑,“你怎麼樣?後來可是你們貢多拉雙人遊诶。”
許培樟提起這事就精神不振:“别提了,他說我們不是一路人,在一條船上有什麼用?”
秦冠玉跟他碰杯:“敬同樣追不到老婆的我們。”
許培樟覺得這句話太不吉利,所以沒喝。
“這兩個人,嘴唇都薄,薄情郎啊。”秦冠玉搖搖頭,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你和渚良到底怎麼回事啊?”許培樟這兩天下來,愈發覺得看不懂他倆了。
“他沒怎麼跟你說過我吧。”秦冠玉攤了攤手。
“沒有,渚良其實跟誰都不太親密。”許培樟想起那天見過的肖逸昉,雖說是堂弟,但渚良對待他也沒什麼特别的。
“他就是這樣的人,哪怕是我,他也沒有多親密。”秦冠玉有些出神,這時候的他更接近許培樟從前認識的那個秦冠玉,溫潤安靜,私底下容易害羞,習慣跟在渚良身後。
“渚良不會相信任何人,也不會愛任何人。”秦冠玉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下,“所以我之前覺得,哪怕讓他恨我也是好的,這樣我跟别人就不一樣了,可以留在他心裡。”
“他倆确實挺像的。”許培樟的心事挂滿了臉,“可我才不願意讓他讨厭我,雖然他可能确實有點煩我。”
秦冠玉做了個抱歉的手勢:“之前冒犯到梁易舟了,我那時候太生氣了,覺得渚良把我抛下又去找了新的人,我接受不了。”
秦冠玉的眸子變得有些危險:“他可以離開我,但不能去别人身邊。”
許培樟跟他碰了一下杯子,随即笑了:“第一次見他,是不是覺得這人特别不好對付?”
秦冠玉寬容地笑了笑:“是啊,像一塊冰,梁易舟是一個很習慣封閉自我的人,其實這樣的人很合适做演員,因為他的自我不會影響他對角色的演繹。”
“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被人潑了紅酒,但他一點也不在意自己那個狼狽的樣子,我當時覺得這個人可真怪啊。”許培樟回憶着,然後又笑了一下,“但他被潑了一臉的酒的樣子,也是很漂亮的,漂亮得沒有人味兒。”
“渚良看中的人,都是很好的。”秦冠玉似乎戴累了那張玩世不恭的面具,酒精讓他變得溫吞,他有些消極,“除了我。”
許培樟無從安慰他,他早就明白,這世間有無數的人,無數的人又産生無數的故事,極少數會有很好的結局,多數未完,一些會有明确的無可挽回的壞結局。他不知道他和梁易舟,秦冠玉和渚良,會屬于哪一種。
但他絕對不會甘心把自己和梁易舟的結局變成後面兩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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