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把下頭所有東西都弄上來,可也沒必要連地上的塵土都給掃出來吧?
二十七不想替手下背鍋,就說:“掃塵土的是老六和十八,他們還有另外幾個兄弟前陣被瑞嘉長公主叫去搬東西,長公主殿下故意消遣他們,說他們把地上的塵土忘了,罰他們裝成太監宮女,掃了兩個月的地。”
這是被瑞嘉給折騰出陰影來了。
聞澤盤算着回去怎麼打妹妹,殷筝則蹲在那一堆塵土前,伸出手指翻了翻。
聞澤對殷筝的謹慎已經無力再說什麼了,那些從地窖帶上來的東西都沒什麼問題,他索性直接問止憂大師:“十九年前,你們廟裡可曾發生過什麼怪事?”
止憂大師不明白怎麼還扯上了十九年前,但他确實記得一件有關十九年前的事。
止憂大師說,十九年前曾有一批士兵打扮的人,在夜間包圍了忘音寺,并挾持全寺的僧人,讓主持對外宣布閉寺,過了大約四五天才離開。那期間止憂大師和自己的師兄弟一塊被關在禅房裡,士兵離開後他們本想去報官,但和主持相熟的官府要員卻勸主持莫要再追究下去。
因為那幾天便是齊王謀逆的日子,若讓先帝知道曾有來曆不明的軍隊在齊王謀逆期間潛伏在忘音寺,按照先帝的性子,就算忘音寺無辜,恐怕也難逃滅寺之災。
止憂大師的話證實了殷筝的猜測,連日來的調查也終于有了進展,聞澤安耐不住情緒追問止憂大師,奈何時隔多年,具體的細節止憂大師也記不清了,于是線索再次戛然而止。
聞澤有些煩躁,他轉向殷筝,問殷筝有沒有什麼想法,就見殷筝從那一堆塵土前站起身,回頭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再晚就入不了城了。”
聞澤想讓殷筝放心,便是大半夜他都有辦法叫監門衛打開城門放他們進去。
但看着殷筝和平時沒什麼兩樣的平靜面龐,不知為何他就平複了心中的燥慮,并且聽了殷筝的話,隻留下部分長夜軍繼續看守此處,帶着其餘的長夜軍和活捉的幾個叛軍回了城。
這次回
城,雖然也是騎馬慢行,但氣氛顯然沒有之前那麼好。
殷筝入城時,有關她白天被擄的消息早已經傳遍了雍都,宮裡宮外都焦急得很,雖然很快又有消息說太子出城把殷二姑娘救了回來,此刻正在回來的路上,但沒見到人,大家就都懸着心不敢放下。
終于殷筝回城,與太子共乘一騎,身後還墜着一大串長夜軍和幾個看似歹人的嫌犯。
也有在四季樓親眼看見殷筝被擄的人,奇怪太子身上的衣服怎麼和白天那歹人這麼像。
這時,不知是哪個重生之人叫破了疑犯的身份,說他們是臨西的叛軍鎮枭,便有百姓朝那幾個疑犯扔爛菜葉和臭雞蛋,還有些直接扔石頭扔刀的,若非長夜軍反應快,這幾個叛軍恐怕都活不到被收押。
聞澤回頭看了眼,收回視線的時候忍不住提高了警惕,免得有人把石頭和刀對準了他懷裡的叛軍軍師。
回到宮中,皇帝和皇後都想見一見殷筝,确定她無恙,但被聞澤攔下了。
聞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就是覺得,現在的殷筝給他一種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的感覺。
聞澤為了不讓帝後去打擾殷筝,也為了證明殷筝真的沒事,就把這一切都是他所策劃的事情和盤托出,果不其然被帝後罵了一頓。
聞澤左耳進右耳出,離開的時候被皇帝叫住,他無奈地回頭問一句:“又怎麼了?”
皇帝指了指他的袖口:“你袖子上沾的是水還是血?”
聞澤一愣,擡起手看了眼。
因為他穿的是黑色的衣服,所以隻能看出袖口位置暈開了一片深色,并看不出那是被水打濕了留下的痕迹,還是沾了血。
聞澤放下手,不在意道:“是茶水,剛剛不小心碰灑了沾上的。”
皇帝這才放心讓他離開。
聞澤走出殿門,抹了把袖口,指腹蹭上了一片暗紅色。
剛剛在宮門口下馬的時候,殷筝沒有像之前一樣握他的手掌,而是隔着他的衣袖扶了他的手腕。
她是故意的,為了不讓自己察覺她手上沾了血。
聞澤問身邊的二十七:“殷筝呢?”
聲音沉沉的,聽不出情緒。
二十七:“殷姑娘回扶搖閣了。”
聞澤逐漸加快步伐,最後甚至用
上了輕功,直接踩着屋頂走直線趕到了扶搖閣。
聞澤從外面的樓梯直接上了扶搖閣三層,結果并沒有看到殷筝人,問了十九才知殷筝回來後就去了樓下,但不知是在一層還是在二層。
聞澤啧了一聲,顧忌到殷筝就是不想讓别人看見自己失态的模樣才一路僞裝,便不讓十九跟過來,自己下到二層開始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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