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小子,别亂說啊!”
早料到她會如此,顔綏也有防備,所以被扔之時,這他借勢往後一翻之後,幹淨利落地站在了岸邊的石頭上,離落入河中之差一點距離。還是挺險,也虧了她今日吐得手腳發軟,若是換做平時,這穩穩地掉入了河中。
鹿然回頭見他無事,也沒有追下去趕盡殺絕,她實在是有些疲憊,有些支撐不住,順勢坐在了岸邊,看着一川河水,若有所思。
殘月石橋煙水冷,寂寞橋畔柳青青。時有官船橋畔過,點點燈火映河川。船槳攪動水波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明顯,幾分落寞的夜又有了些許煙火氣息。
想到以後再也看不到這些,她心裡就難受得緊。
“你若再不回去,蘇老闆又要找出來了。”顔綏知她心中有難受的事情,也知這安靜的夜色容易放大人心中的悲痛,所以連半點傷春悲秋的機會都沒給她留,不耐煩地吵吵嚷嚷起來。
他的做法也還有效,少女黯淡的眸子亮了幾分,雖還是有些迷茫,但神情卻比之前好許多,說起話來也是毫不留情。
“笨蛋,我要能回去早走了,你以為我喜歡和你一起看什麼夜色不成。”
“不喜歡啊,”顔綏從石上下來,朝着少女走去,“那我離開便是了。”
鹿然在他經過時一把将他衣角扯住,“哪有人将柔弱的女子半夜丢在河邊的,你還是不是人?”
“柔弱女子根本扯不住男人好嗎?”顔綏嘗試往前走,卻發現寸步難行,隻有一把将她撈起,對方卻仍舊緊緊抓着衣角不肯放。
這還賴上了。
顔綏覺得好笑,“松手。”
對方一臉警覺,扯着衣角的手捏得更緊了。
“這樣我才背你回去。”無奈的語氣中有幾分寵溺,卻隐藏得很好。
鹿然松開手,待他轉過身便利落地攀上了他的背。一回生二回熟,她沒有半點不适應,甚至還有一種這人還挺好使的感覺。上次她發現,這人看着纖瘦,但背部卻意外的靠着舒服。他的步子很穩,也不會讓她覺得難受。還有那衣料,一點都不膈應人,反倒散發着讓人安心的清香。
真的是放心。
這樣想着,心大的少女在少年的背上睡着了。
第25章請求(捉蟲)
寅時剛到,屋子裡便傳來細微的聲響,站在屋外的人見着裡面的燈亮了起來,落在窗戶上的影子開始穿衣、洗漱、梳妝,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才吱呀一聲打開。穿着紫色朝服的男子從屋中出來,一副還未清醒的模樣,打了一個哈欠,随手關上門。
“師父。”院中的少年輕喚了一聲。
慕容流雲還剩的半個哈欠被吓回去,微眯的眼睛也精神抖擻地睜開,嘴角刻意勾成微笑的樣子,做作地擺出慣常作為長者的風度,“啊,是阿綏。”
夜色沉沉花有陰,獨立院落影靜靜,梨花樹下的少年靜默無聲,清亮的眸子似乎将所有星辰吸收,看不清他晦暗的神情,唯有目光清冷明亮。
“早啊。”慕容流雲主動打了一聲招呼。
雖是這樣說的,但他也清楚一個最愛偷懶的人半夜不睡,卻等在他的門外,絕對不會是想要和他問聲早安那麼簡單。
若是沒記錯的話,三年前,他也曾像此時一樣,默默地在他門外等了一夜。
那是顔綏揭穿王普受賄一案之後的事。
沒過一月,西南發生動亂,朝中衆人極有默契地一緻裝慫,後是丞相假裝不經意提到可讓他去鎮壓。誰都知朝廷拿不出人馬,而西南形勢嚴峻,縱使他有驚天本事,前往都西南也是兇多吉少。
當然,大家心知肚明,那群人要的便是這個結果。他若是能死在動亂之中是最好的,或是途中出點意外那更是喜聞樂見。
在前往西南前一晚,顔綏便在他的窗外站了一晚上。當時顔綏剛回京中,被委以保護皇城之責,是無法離開。
“那皇帝的死活幹我何事,我要陪師父去西南。”
顔綏雖是一心想護自己周全,但慕容流雲卻不能讓他離開。一則是為了不落人話柄,二是皇帝身邊确實需要人保護,隻有他在,自己才能放心在外,三則是對自己頗有信心,也不信顔綏所說朝廷中會有人半路截殺。
道理他說了很多,但顔綏卻不願聽,最後還是各退一步,若是他不能在年前回來,顔綏便可去尋他。那次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現在似乎有些想不起來了。
大概是年紀大了的緣故。
不過他清楚地記得,那件事之後,顔綏雖行事乖張從不看人臉色,但卻再未給他惹下任何麻煩,也未曾向他提出任何要求。甯願自己在外身受重傷,或是以身犯險落入圈套,也不曾連累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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