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親子?”
桓之凡突的想起他曾到過京口縣的日子,還曾讓人打聽過,都說空忱子是袁依婉的親生兒子,他竟不是親子?那……
“啊,你興許不知道,但祁州與京口不遠,我們是知曉的,你可知空忱子的神子名号最開始是如何得來的,是因他曾是啞巴的他,有一天突然開了口,大家都道是老天……”
轟隆一聲,蕭楣兒剩下的話全然都聽不見了,桓之凡整張臉都白了,他曾是啞巴?他倏地掀開車簾,雨水倒灌,蕭楣兒驚呼:“你作甚快放下。”
馬車已經走遠,看不見兩人身影,桓之凡神情猙獰猛地回頭看蕭楣兒,“你從何處得知他曾經是啞巴?消息準确嗎?”
蕭楣兒被他神色駭着了,忍不住往車壁上靠了靠,說道:“自是真的,你不信去京口縣打聽,凡是老人,都知曉他曾經不會說話的,都說是神迹呢。”
正是因為空忱子會說話,他才沒有将他往那個人身上想,可如今得知他甚至不是袁依婉親子,所有判斷均站不住腳了。
他是司馬佑安嗎?
他竟沒死?
他回來了,是要報仇?
是了是了,陛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拒絕服用丹藥的?好似就是從他入洛陽開始,陛下還特許他不用上朝,是不是就是怕他那張臉被大家發現?
越想越驚恐,桓之凡幾乎是在馬車剛停下後,就奔去了伯父書房,而後才驚醒過來,他連證據都沒有,隻能渾身濕淋淋地回了房,雨水從他狠厲的眸子上劃過,從瘦削的臉頰上低落。
他不能告訴任何人他回來了,他要在别人認出他前,将他趕出洛陽!
次日,他上衙時,将自己手中所有事物都簡陋看了一遍,最後将目光定在了鹽上,他尚且還處在翻看竹簡熟悉事物的階段,有什麼不懂的地方詢問大司農再正常不過。
大立朝有官鹽和私鹽之分,官鹽産量低,便出現了私鹽,私鹽基本都掌控在世家手中,而負責官鹽開采運輸的,巧也是世家人。
如今陛下想通過書院往朝中輸送寒門士子,縱使他們現如今隻能任□□品的官,但已經動搖到世家根基了。
世家一直在思考有什麼辦法,能不傷筋動骨的給予陛下沉重一擊,他看着面前的官鹽數據,笑了,這不就是一個機會。
鹽乃生命之本,沒有鹽人們幹活便沒有力氣,是以鹽要牢牢掌握在朝廷手中,可若是官鹽被搶、産量便低、不夠市場所需呢?
他帶着每年官鹽産量的數據,向伯父進言,明面上他在支持世家,争得族中話語權,暗地裡誰也不知道,他想的是把司馬佑安趕出洛陽。
待最新官鹽數據統計出來後,他便跟個沒事人一般去向大司農請教,這數據可有問題?
大司農隻是瞟了一眼數量驟降的鹽量和稅收,便驚得直接進了宮,這一日,司馬冉澤摔碎了寝殿裡所有能摔的東西。
宮中尚且還體會不到,可需要吃鹽的百姓們,卻發現自己買不到鹽了,即使能弄到一點不知道從哪流出來的鹽,價格也高到離譜,好不容易能夠填飽肚子,卻發現吃不起鹽,人們苦不堪言,對朝廷的埋怨與日俱增。
這一切都是世家的手筆,他們聯合起來,比桓之凡的提議做的還要狠絕,官鹽産量一降再降,每每朝廷詢問,隻能得到一句,已經是最大産量的話。
而被世家控制的私鹽,又全都一同沒有流進市場,導緻缺鹽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世家們想通過控鹽,将司馬冉澤再次抓在手中,讓他重新當一個傀儡,而買不到鹽的人們不知道真相,他們隻是需要一個宣洩的出發口。
桓之凡給他們提供了這個出發口。
不知從哪傳開的謠言,說是因為神子觸怒天顔,這才降下懲罰,讓鹽再不産出。
人們總是不相信直接擺到你面前的消息的,他們左右問着,神子是誰,是他們想的那個空忱子嗎?
“是的,就是他!”
“是因為他做了朝廷的走狗,才會被老天也都看不下去。”
“好好的神子,偏生要做朝廷的官。”
“他算什麼神子,他是妖道!”
對,妖道!
一切都好像前世重演一般,人們又開始說司馬佑安是妖道了。
大家的憤怒全部朝着他而去,隻要損傷了自身利益,甭管他為他們做了什麼事情,他都是罪人。
他們不敢在侯府門前造次,便在司馬佑安上衙的路上朝他扔石子,氣得司馬冉澤恨不得殺光全城人。
這讓人熟悉的計謀,妖道嗎?
司馬佑安冷冷瞥了扔石子的人一眼,人們不敢再扔,惡狠狠說:“看什麼看?你個妖道,滾出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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