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殿下。”
甯遠侯府。
許知意讓人在正廳擺了晚膳,派人請了二舅母還有姜懷義過來。
顧清淺和姜吟月已經來到了正廳先坐下了。
許知意看了眼姜吟月的裝扮,不由得會心一笑。
姜吟月身穿一襲淡藍色的襖裙,配了雪青色的對襟短襖,嘴邊噙着一抹淡淡柔柔的笑,美人如斯,貞靜大方。
可見,姜吟月對今晚也是有所期待的。
衆人落座後,便開始用晚膳,雖說隻有五人,但因着顧清淺與姜懷義,席間也是有說有笑的。
隻待宮内的宴席散了後,顧清珩可以早些帶着人出來,衆人好去逛逛上元燈會。
街道上,已經陸陸續續有許多百姓出街遊玩,街頭舞獅表演熱鬧非凡,人人臉上都洋溢着喜悅的笑容。
街邊放着鞭炮,噼裡啪啦地鬧着歡,也有人放起了煙花,在空中綻放出絢爛的色彩。
美麗的煙火之下,卻蘊藏着人們不知道的危機。
城郊的樹林處,黑暗之中,兵器在月光的照映下發着亮光,一群士兵正在悄悄集結,朝着城中靠攏。
宮宴上,謝皇後看着殿中舞池的歌舞,心思卻不在上面,兩隻手一直揪着,那一小塊衣袖微微有些發皺。
“皇後,在緊張什麼?”景帝的聲音雖疲憊,但屬于帝王的威壓仍在,突然開口吓了謝皇後一跳。
謝皇後停住了手上的動作,聽清景帝的話後,心中咯噔一下,扭頭想對景帝說些什麼,卻冷不丁對上景帝那渾濁卻又像看透一切的眼睛。
謝皇後強裝平靜,嘴角扯出一抹笑,說道:“陛下,臣妾在看歌舞呢,有什麼能讓臣妾緊張的?”
“是嗎?宛歆,朕似乎很久沒這麼叫你了,但朕卻一直知道,你緊張的時候最愛揪手指,揪着衣袖不放。”
景帝邊說一邊将謝皇後的手拉過來,那雙蔥白保養得極好的手與景帝那滿是歲月痕迹的手形成鮮明的對比。
“你看,手都揪紅了。”景帝說道,語氣中卻帶着一絲無奈與惋惜。
在謝皇後聽來,這語氣裡似乎包含了許多東西,可她沒有多想,唯有腦海中那句“宛歆”讓她恍惚許久。
“陛下,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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