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轲聽後長舒一口氣,扶着穆旭東起身,同時衷心道:“辛苦武安侯了,若是沒有你,孤可能早就成為孤魂野鬼了。”
穆旭東忙客氣道:“殿下言重了,臣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情。”
通過這些事情,荀轲早已經在心中将穆旭東歸為可以信賴的忠臣良将,聽到穆旭東自謙的話,荀轲并沒有再多說什麼。有些人自己心中知道就行,有些事自己心中明白就行,待自己繼位,總不會虧待武安侯的。
荀轲一直覺得穆旭東這麼快攻下京城有些不可置信,這種感覺一直到他踏入京城,看到每條他走過的路都有壩上大營的人在挨家挨戶地搜查,這才覺得真實。
荀轲一路無話,看着壩上大營的将士查問百姓,他知道這是不可避免的環節,總要将京城中的隐患揪出來才可以。
還沒到宮門口,就見到了聞訊趕來的大臣們,他們有的痛哭流涕,表示太子殿下還活着他們很欣喜;有的義憤填膺,表示秦王終于死了;還有的沉默不語,神情中隐隐還有些擔憂,荀轲明白,這樣的臣子,估計被秦王收買過,自己現在回來了是怕被秋後算賬。
荀轲什麼都沒有說,自己跳下馬一馬當先走在前面,穆旭東怕宮内還有沒有清理幹淨的秦王的人,因此護在荀轲身邊。
衆臣子見狀也不曾多說什麼,誰讓人家武安侯将太子殿下從錦陽城一路護送回京城,他們在京城反而不得不屈服在秦王的淫|威下。
“皇兄!”一聲清脆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
荀轲順着聲音望去,瞬間紅了眼,快步走上前去将人擁入懷中,“皇兄回來了,你們沒事吧?”
兩個公主答道:“秦王隻是将我們軟禁起來,吃的喝的照常提供給我們,估計也是怕苛待了我們,道義上說不過去。”
荀轲見到自己的兩個妹妹沒有受到傷害,心中也稍稍熨帖了幾分。
“母後呢?”
荀轲的同胞妹妹哭着答道:“母後在秦王逼着她出現在朝堂上言說秦王得到皇位是父皇授意的前一天晚上,自盡在宮中。”
荀轲身形恍惚了一下,穆旭東忙在一旁扶住荀轲,“殿下。”
荀轲回過神來,聲音顫抖,眼中含淚問道:“母後可安葬......?”
公主答道:“父皇母後都已經被秦王安葬,隻是皇兄,父皇和母後走的好冤啊!”說完公主又啜泣上了。
穆旭東在旁邊勸道:“殿下,秦王餘黨尚有殘留,當務之急是您主持大局,百姓還指望您呢!”
公主聽後也忙擦掉眼淚,神情堅定道:“皇兄,武安侯說的對!”
一旁有臣子乖覺,當即跪地道:“請太子殿下繼位!”
周圍人見到這人跪地,也忙跪地道:“請太子殿下繼位!”
荀轲看向穆旭東,穆旭東也跪地道:“殿下手中有先帝诏書,秦王亂臣賊子妄想沾染皇位,如今已經伏誅,臣等懇請太子殿下遵先帝旨意,登基為帝。”
其餘衆人皆一同道:“臣等懇請太子殿下遵先帝旨意,登基為帝。”就連兩個公主都跪地請求皇兄繼位。
荀轲身邊的随從此時拿出萬新帝的诏書,對着諸位大臣念了出來。
衆大臣一聽是先皇诏書,又跪在地上。讓他們驚訝的不是太子為帝,而是武安侯竟然成為了攝政王,輔佐新帝。
衆人一開始隻覺得武安侯有從龍之功,日後朝堂上禮讓幾分就是了。可現在陡然間聽見,武安侯一躍成為攝政王,他們不免在心中又重新評定了一番武安侯在兩人帝王心中的地位,最終決定輕易不要得罪武安侯。
诏書念完後,衆人對着荀轲高呼萬歲。荀轲掃視了一圈衆臣,最終才平穩道:“平身。”
宮内的事情荀轲目前也不相信别人,便讓穆旭東帶着将士一一排查,若有秦王的餘黨格殺勿論。穆旭東連軸轉了一晚上,才将秦王身邊比較明顯的親衛一一捕獲,剩下的還需要再暗中排查。
第二天清晨升起的時候,不管頭一天經曆了什麼,一切還要重新開始。
荀轲在衆臣子的擁戴下,坐上了皇位,看着下面與自己遠遠相隔、高呼萬歲的衆臣,他隻覺得自己現在當真是應了一個詞“孤家寡人”。
荀轲在做太子的時候,也接觸過政事,可是當時他接觸的政事難度都不大,且是隻要細緻一些就能處理好的政事。
但如今他坐在皇位上,看着下面言不由衷的臣子的面孔,不禁在想,父皇當年是怎麼做的?
他覺得自己這一早上渾渾噩噩的,出了巍峨的宮殿,隐約記着禮部的官員說是要舉辦登基大典,他說了一切從簡。又似乎有人說要将秦王挫骨揚灰,他說既然已經死了就安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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