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說過,不管你怎麼吩咐都不給你宵夜吃的。”華容道,“尤其是你心情不好的時候。”
“我哪裡心情不好,我心情好着呢。”敬則則道,“而且憑什麼不給我宵夜吃啊?這又不是窮得揭不開鍋了。”
華容不吭聲,不好反駁自己主子,好在皇帝這時候走到了門口,華容松了口氣似地迎了出去。
敬則則冷冷地瞥了皇帝一眼,然後冷冷地道:“華容,我要沐浴。”直接甩臉色走了。
華容有些頭疼,感覺自己主子又犯病了,反正隔一陣兒就要鬧一次,不鬧得自己失寵反正是不會罷休的,就是今兒這起因華容一直沒弄明白。
華容怯怯地看向皇帝,見他神色自如,也沒有蹙眉,心才放下了一些。
洗過澡敬則則躺在床上,發誓今晚絕對不搭理皇帝的求歡,耐不住的話就讓他找别人去。
很可惜敬則則期待的對白并沒有出現,皇帝洗漱過來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是的,睡着了,呼吸綿長而均勻,做不得假。
敬則則瞪着皇帝看了半宿,最後終于熬不住地睡着了。睡醒之後,陽光普照,她大大地抻了一下懶腰,朝華容露出一個笑臉道:“早飯吃什麼呀?”
華容見敬則則笑得燦爛,可算是放下了一顆懸着的心,“吃銀魚面。”
敬則則點點頭,起床在屋子裡拉了拉筋,顯得很是輕松,好似昨天生氣的事兒就沒存在過似的。
”主子這是怎麼了?”華容笑着問道。
敬則則翻了個白眼兒,“想明白了呗,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還是得掂量清楚點兒,而且日子開心是過一日,不開心也是過一日,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就是這個理呢。”華容高興地道,覺得自家娘娘是長大了。
理什麼理啊?敬則則心想,不過是退而求其次的妥協罷了,她也懶得糾正華容。
莫說是華容覺得敬則則這情緒變化有些大,沈沉回屋子裡用早飯時,也是一個勁兒地盯着敬則則看。
敬則則用夾菜的公筷子給皇帝夾了點兒菜放在他碟子裡,朝他展顔一笑。
“昨日還在生悶氣,今日怎麼就好了?”沈沉問。
敬則則就知道皇帝是故意冷處理的,她心裡有些澀,臉上也挂不住笑容了,硬撐對她來說要求有點兒高了,“是我自己小心眼兒了,今日看到陽光普照就想開了。”
“你也知道是自己小心眼兒了?”沈沉笑道,說話時還用額頭去輕輕碰了碰敬則則的額頭。
敬則則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不挪開額頭的。她擡頭看着皇帝,腦子裡響起一個聲音,他不是自己的良人,皇帝也不會是任何人的良人。
瞧瞧這就是男人女人之間大大的不同,一個真以為對方是自己想明白了,另一個卻已經上綱上線給你判了死刑。
卻說敬則則跟着皇帝在夢澤湖區附近的縣、鎮轉了一大圈,回到湖春府時真是累得夠嗆,也打從心底佩服皇帝的腳力和體力,太不賴,不過她也看出來了,皇帝此次到湖春府主要的目的當是在視察漕運,這關系着整個王朝的命脈,也難怪他上心。
見識到漕民的辛苦,敬則則才知道為何白衣教能在富庶的湖春府内盛行,真的是“遍身羅绮者,不是養蠶人”。
敬則則自己看了都不好受,皇帝自然更不好受,一路上她也就把自己的那些小情緒全部收了起來,好生伺候皇帝,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嘛。
“你最近怎麼這麼乖?”沈沉伸手摩挲了一下敬則則的臉頰。
“因為我知道十一哥你心裡不好受。”敬則則輕聲道。
沈沉歎息一聲,将敬則則摟坐到自己懷中,“每到冬日運河北段結冰,春汛開了運河又容易決堤,每年都是修修補補,這麼對付過去,所以我,想開海運。”
敬則則圈住皇帝的脖子望着他,她并不怎麼驚訝,以前皇帝就透露過一點兒,隻是朝中阻力太大,“現在是時候了麼?”
“湖春府已經到了桃花汛,且看看今年的情況吧。”沈沉道。
桃花汛敬則則是知道的,春日大地回暖,冰雪融水從上遊洶湧而來,有時候比夏日的暴雨更為肆虐,也更危險。“十一哥,你切切不可以身犯險。”
“放心吧,我還不至于那樣沒有成算。”沈沉道,“出來也好些時日了,過幾日就該回去了,我還沒陪你真正的好生逛過呢。”
“我自己去逛就行了,隻要你把侍衛撥給我。”敬則則一點兒也不稀罕皇帝的陪伴,管東管西的,她也想有些自由的。
沈沉摟着敬則則笑道:“若是你被人搶去做九娘娘了,我怎麼辦?”
這等甜言蜜語對敬則則毫無殺傷力,“那我肯定是心在曹營身在漢啊。”敬則則反手抱住皇帝道,“就讓我自個兒出去逛逛吧,四季春的菜肴我吃得都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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