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都快忘了……
譚澈也笑,懶懶地撥一下排檔竿。說:你應該認識我哥,譚清,p大04屆d,曾以04屆學生代表的身份,和你一起參選十年之星。
何景深難得驚訝。“你是譚清的弟弟。”
“是啊,我是譚清的弟弟。”
“你哥,他現在還好?”
譚澈答:“他死了。”
·
他死了。
這個故事稍有點長。
你願意聽?
·
我,譚澈。
1988年出生在美國,美籍華裔,童年成長在a市,中學的時候回到新澤西州的首府特倫頓讀書。
我們家原本有四口人,父親是一名商人,常年在外奔忙,母親在我三歲那年和父親離婚。
父親沒有續弦,從小我就和我哥生活在一起,一直被他照顧。
04年我哥博士畢業,留在特倫頓一家私立醫院工作。11年年底父親突發腦溢血住院,當時正好是聖誕假期,我也在醫院,跟着我哥實習。
那天晚上我值班,太累睡了一覺,睡之前忘記做例行檢查。醒來發現呼吸機故障。父親死了。
那兩個月,那個新年,我挨了很多打。很多打。
痛不欲生。
後來我實在受不了,報了警,我哥被警察帶走。過了幾天我又去保釋他出來,但因為被鑒定有暴力傾向和躁狂症,他失去了工作,行醫資格也被吊銷。
正好那一年我開始攻讀博士。我哥和我平分父親留下來的遺産,他把他的那份遺産捐給了學校,然後就去了非洲,加入無國界醫生組織,成了一名志願醫生。
一直到死他都沒再和我聯系。是組織給我發來的消息,說他死在15年3月。死于埃博拉病毒。
中午炎熱,車輪馳過馬路卷起一襲飛塵,遠方的街景宛如海市蜃樓漂浮在空中。
車廂内座椅軟而結實,出風口空調冷氣直吹到人臉上。
講完故事譚澈感慨了一句,“陳轲真是一個很幸福的人。”
不是所有過錯都可以得到原諒,也不是所有過錯都有彌補的機會。理會到他話裡的意思,何景深微微一愣,然而隻一眼淡淡的回眸,“譚清,我想他一定希望你好好活着。”
譚澈出了一會神,眼光虛無地曳動,捕捉着信号燈、車道線、遠方岔道高懸的路标,路标上小如蚊蟲的字。
何景深的手機震了一下,摸出來一看,陳轲發來的消息。
[謝謝老師的山竹]
沒有标點——陳轲給他發消息從不會漏掉标點——有什麼話沒說完?
何景深笑,敲屏幕回信。
[不用謝。别吃急了。]
[明天再來看你。]
紅燈堵車,譚澈手臂搭方向盤上,拖鞋恹恹地打着拍子。
因為當年不慎受傷導緻趾骨變形,如今他不是特殊情況平時總是穿拖鞋,已經養成了改不掉的習慣。
兩三百米外,路□□警指揮車流,燦黃的馬褂反射陽光。何景深問:“要不我來開?”
譚澈道:“不需要。”
何景深微蹙了眉。
市内車速受限,然而穿拖鞋開車始終存在安全隐患而且違反交規——不禁想到陳轲才闖的車禍,那小子也是個不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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