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薄如蟬翼白紗将他的容貌半遮半掩,猶抱琵琶半遮面,撩人心神卻不自知。
穆長閑屏息一瞬,匆忙收回手。
柳秋安好奇地揚了揚眉,“幹什麼?”
穆長閑不語,掩飾似地右手握拳,掩在嘴唇上,咳了一聲。
而後從懷中摸出另一瓶小瓷瓶,道:“這是跌打藥,你先去給自己抹上,我去牽兩匹馬等你。”
柳秋安頓時變臉,柳眉扭成一團麻花,人慢慢地往後挪去。穆長閑微不可置地皺起眉頭,改變了主意,親自将他拎到驿站的一間的小房間内。
待柳秋安意識到什麼,穆長閑已經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點了幾處穴位,他現在話也說不了,動也動不了,真成了一隻待宰的小羔羊。用惡狠狠地眼神攻擊穆長閑,哪知穆長閑看也不看他的眼睛,幹脆利落地将他的靴子脫下,将錦襪褪至腳心,冰涼涼的膏藥猛地覆上來,穆長閑似故意加重了按壓的力氣,柳秋安明顯感覺到與昨日不同的力道,他緊閉雙眼,無聲慘叫!
穆長閑:“不過就兩天的光景,頭傷,手傷,腳傷,都被你碰了個遍,你還有何話要說?”
柳秋安被點了啞穴,反駁不了,委屈巴巴地撇撇嘴,眼周泛着粉紅。
穆長閑收拾好換下來的紗布,給他解了一道穴,柳秋安撲地跳起來,朝穆長閑撲去,穆長閑早就料到他會如此,立馬閃身躲過。
眼看柳秋安就要撞上身後的屏風,穆長閑伸手拉住他的小臂,将人扯了回來,柳秋安轉了一個圈,暈乎乎地栽進穆長閑的懷裡,穆長閑動作一滞,低頭看着懷中眼神迷迷糊糊的柳秋安。
猶如初見時,他如青鳥般墜落,而他飛身躍去攬過他的腰連帶着月光一起攬進臂彎裡。
想起這件事,穆長閑疑道:“當時在禁地前,你是真喝醉了掉下屋檐,還是見我回頭故意墜下的?”
柳秋安一陣沉默:“……”
二人對視半響,眼神交彙意味不明,直到柳秋安揚了揚下巴,穆長閑才恍然,擡手解開他的啞穴。
柳秋安得以恢複,忙不叠開口道:“當然是真的!我幹什麼要想不開跳樓!”
穆長閑道:“哦?”
柳秋安一陣心虛,心道:“看看他那眼神!要是說實話,那還得了?!一定會被綁起來的吧!”,幹脆推開穆長閑,迅速打開門闩,一溜煙沒了影!
穆長閑:“……”果然是故意的,……頑劣。
他搖搖頭,跨出房門想了想,還是租輛馬車吧,待驿站夥計架着馬車駛出驿站,柳秋安躲在驿站門旁懸着幡子的木杆後面,身體露出一大半,探頭探腦地望向驿站内,看見穆長閑的身影,又連忙縮回去,假裝自己是個杆子。
驿站夥計從車上下來,将缰繩遞給穆長閑,盡心盡力地勸道:“少俠,這太陽實在是不饒人,當真不用再雇個車夫?”
穆長閑一笑,對他道:“不必勞煩。”
驿站夥計見此,隻好退下,轉身時見到躲在自家驿站木杆後鬼鬼祟祟的人,他一愣,當即指着柳秋安喝道:“诶!那邊那個!就是你!在那幹嘛呢?”
柳秋安聞言,小心翼翼地側頭露出兩雙眼睛,見穆長閑看了過來,立馬背身靠在杆子上。
驿站夥計疑惑地撓撓頭,正欲上前,卻見穆長閑不知何時來到了那木杆前,拎起那躲在後邊的人,又見他猶如驚鴻回到車旁,路徑上留下道道殘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那人塞進了馬車裡。随後穆長閑回身含歉意地對夥計道:“見笑了。”
夥計維持着跨出腳的姿勢,呆滞地點點頭。
第三十八章又吃味
柳秋安哎呦一聲跌坐在車廂内,揉着快碎成八瓣臀部,朝車外喊道:“穆長閑!我欠你錢了嗎!你要這樣對我!”
話說出來,他就後悔了,咕哝道:“好像是欠了……”
“倒是有自知之明。”車簾突然被掀開,柳秋安心虛地用屁股往後挪了挪。
穆長閑看着他挑了挑眉尖,向上勾起嘴角:“坐好了。”
柳秋安哼了一聲:“哦!”
車簾垂下,外邊傳來穆長閑喝駕聲,以及馬鞭抽打的聲音,車輪骨碌骨碌的開始滾動。
柳秋安起身坐好,摘下帷帽随意丢到桌上,一刻也閑不住地卷起車窗簾子,探出頭去。驿站門口車馬如龍,意氣風發的俠士們騎馬并行,他們口中有說有笑,腰間的佩劍迎着陽光璀璨生輝。
柳秋安略微懷念起以前跟大哥、二哥一塊兒快意恩仇、浪迹江湖的日子。那時,大哥還活着,父親、母親也還沒失蹤,他還有家可以回……
扶在窗口上的手指猛地收緊,由于用力過猛,指關節微微顫抖,柳秋安垂下眼睫,他解下車窗簾子,原本亮堂的車廂忽然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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