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維克多咬了咬下唇,極其艱難的說,“想要我怎麼辦”
我沒說話。
維克多在低着頭沉默了一會以後,似乎是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他半跪在地上跟我平視。
“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就那麼犯賤?”
他的語氣有些平靜,甚至是過于平靜了。
我皺着眉,别過臉沒回答。
維克多側過身子,臉靠我極近,我猝不及防,本能後退,卻是緊密的靠在牆壁上。
呼吸之間是維克多跟我暧昧的距離,眼睛躲閃不及,看到的也是一片海一般的藍色。
我晃了晃神,呼吸有些許急促的不安。
“怎麼?都不屑看我了?”言語間是維克多冷漠的話語,“還是說,你心虛了不敢看我?”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本能的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跟他深究。
“在你眼裡,我維克多就隻是一條向你搖尾乞憐的狗嗎?”
我微微皺眉,維克多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吧。
“你法林洛的人民,我殺之,屠之。你不願意原諒我我可以理解。”
“那彼聖保羅跟你又有什麼關系,你是法林洛的公主!”
維克多的聲音忽的低沉了下來,“難道就彼聖保羅的百姓是人,我希希利亞的人就活該選擇被屠殺嗎?”
我張張嘴,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反駁卻怎麼也找不到合适的句子。
“你知道的”維克多有些無助的把頭靠在我旁邊,手臂彎曲的抵着牆,把我完整的困在他的臂彎裡,“你明明都知道的”
維克多的聲音是顯而易見的脆弱,充滿不安和困擾。
“我愛你啊”
“我不舍得對你下手的啊”
維克多擡頭看了看我的神情,我沒有說話,他似乎是看出了什麼,表情在一瞬間顯得那麼落寞,但是他很快就調整回來了。
維克多換回了原來的表情,“你心心念念着想要拯救彼聖保羅,可是又有誰來在意希希利亞?”
“你想要拯救的到底是國家還是修!?”
這句話可以說是很直接的戳中我的心思了。
維克多真的太了解我了,所以連我心底裡自己都沒曾在意的想法都能清楚。
是的啊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呢?
我偶爾會很痛苦的在想這個問題,因為曾經讓我開懷大笑的記憶已經越來越遠了,我現在做的仿佛隻是不斷的在痛苦的經曆裡掙紮。
為什麼想要拯救彼聖保羅?
因為祭司曾對我說的那句話?可是我也并沒有對祭司做出過什麼承諾吧?
真的偶爾真的感覺自己好痛苦,那種不知名的窒息感又逼上了我。
“我”話還隻是開了個頭,身體就不自覺的僵住了。
“唔”我瞪大眼睛,猛地吐出一大口血,“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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