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劉家是顔氏當家,她處理完喪事,料理了府内外,就把這份嫁妝補齊了送回來。
劉玉真微曬,這裡面有幾件很明顯是出自顔氏和老太太的嫁妝,至于這些年的進項,隻意思意思地給了一千兩,想來是府内拮據,實在是連這幾千兩都擠不出來了。
“罷了,老爺之前也提過,就當是替幾個晚輩盡孝了。”她合上了冊子,“你就按照這上頭分的,拿去給慧姐兒先挑吧,剩下的就擡到康哥兒的院子裡去,讓她們都收拾好了,那些料子和皮子都拿出來曬曬,免得長了蟲。”
“母親,什麼要拿給我挑啊?”正說着,慧姐兒快步走了進來。
對于已經辦過及笄禮的慧姐兒,劉玉真直接把冊子遞給她,“你大舅母遣人送來了你娘的嫁妝,當初說好了你和康哥兒一人一半的。”
“這裡頭有田地、鋪子、宅院、首飾、擺設、奴仆等等,如今康哥兒備考舉人,不在家裡,可不得讓你先挑。”頓了頓,劉玉真又補充道:“這是你娘的一番心意,莫要辜負了。”
慧姐兒低着頭,看着手裡這兩份單子,早已學着管家的她不用多長時間便知道這上面的嫁妝約莫不到六千兩,她也的确記得小的時候有人和她說過生母有留下這樣的一份嫁妝,還托了外祖母管着。
而外祖母每次見到了她,話裡話外的都是說一些母親的壞話,說她會貪娘的嫁妝,然後又說劉家是如何如何的好,誰成想……
她合上了冊子,擡起頭對劉玉真笑道:“母親,這事簡單,對着這單子一分為二就是了,田地一人一畝宅子一人一座。雖我是女孩兒,但康哥兒将來也是要娶妻的,所以那些頭面首飾也是一人一份,如此分一分各自留個念想也就是了。”
慧姐兒歎息道:“每年到了她的忌日,我們都會去廟裡舍些香油,長明燈和香火也從未斷過。如今我們都長大了,康哥兒更是考中了秀才,她若是泉下有知,也沒有不放心的了。”
說完了這些,她狡黠一笑,“母親讓我分,怕不是考驗我吧?這您可想岔了,您常教導我人生于世不求轟轟烈烈,但求開開心心。這些身外之物有沒有都不打緊的,若不是想着您和父親都不缺銀錢,留在家中庫房也使得的。”
“你這孩子……”劉玉真搖頭失笑。
兩人說笑了一陣子,慧姐兒突然想起了今日來的目的,便問道:“母親,您可收到了家裡來的信?我聽說家裡來信了,上面可有說到大姐姐?”
她這麼一說劉玉真也想了起來,“收到了,是一間喜事,芙姐兒懷了身孕,你大伯母在信上說想要瑾哥兒和瑜哥兒小時候穿過的衣裳。你回頭讓人開了庫房找一找,挑些好的給他們捎去吧。”
“大姐姐懷孕了?”慧姐兒高興得很,站起身來就往外走,“不必等了,我這就去找,對了母親下午我還想去街市上買一些小玩意兒,一起給大姐姐捎去!”
劉玉真并不反對,“去吧。”
……
“這回說的這一家,是知府肖大人家大兒媳婦的娘家侄子!”說話的這人是城裡出了名的愛保纖拉媒的主簿太太,慧姐兒及笄禮後,她這是第二次上門了,每次都興緻勃勃高興得很。
“年十六,今年下場考秀才,可惜才學趕不上貴府大哥兒,未能榜上有名。”主簿太太有些遺憾,但随即補充道:“但也考中了童生,是越城少有的才俊,縣學的夫子說下科定是能中的!”
“說起來他和貴府大哥兒還是同窗呢,付家是越城的大族,家中良田千頃,海船兩條,将來就都是這付家少爺的!”
“不知陳太太以為如何?”
劉玉真覺得眼睛都要挑花了,越城有名有姓的青年才俊輪番的打她眼前過,有的是請了媒人上門的,有的是如這付家一般請了相熟的說和的,還有的是他們自己讓人去探聽的。
為的就是給慧姐兒挑個合适的人家。
但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于是等陳世文下衙回來,她就發愁地問道:“你說要給慧姐兒找個什麼樣的夫婿啊?雖然不是說馬上就讓她嫁人,但也得打聽起來了。”
“兩家若是有意,下定、聘禮、嫁妝以及到最後的迎娶,總共要花上一兩年的時間呢。”
“今日來的付家吧,富貴是有了,這付家大少爺也是和你一樣走的是科舉之道,之前聽康哥兒提起過也算勤勉,将來若能高中,也是一門好親事。”
“但是他如今還是個白身呢,離高中還有八竿子那麼遠!”
陳世文也是點頭,“他自幼沒有名師教導,是還差了些。若是和康哥兒他們一般,名列前茅不敢說,考個秀才還是不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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