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種些梅樹。”陳世文點頭,在紙上勾勒出崎岖的假山、嶙峋的梅枝、再在旁邊添了幾棵細竹。
“要種桃子!”瑾哥兒扒着桌角說道:“爹,種桃子,桃子好吃!”
于是陳世文又在畫紙上畫了幾株桃樹、接着是棗樹、石榴樹、荔枝樹……
到最後就成為了一處果園,但不管是劉玉真還是幾個孩子都高興得很,陳世文也就隻有照辦了。
……
在悠閑地畫圖紙中,陳氏一族開了祠堂祭祖,并把瑾哥兒和瑜哥兒兩個人的大名陳澤瑾、陳澤瑜計入族譜。
那一天陳世文穿着他的官袍走在最前方,其後才是族長、族老、曾老太爺等人。
張氏和劉玉真因為是朝廷冊封的赦命,于是也參加了此番祭祖,張氏從頭一天晚上就摸着她那身衣裳激動萬分,祭祖那天一整天都紅光滿面的,到了晚間才顯露出疲憊來。
而劉玉真因為見過更宏大的場面便平靜得很,響午的時候還歇了半個時辰,一整天都精神奕奕。
讓族裡的好些婦人都驚訝,私下裡說她有官家太太的氣派。
祭祖之後便是宴請,張家、戚家、吳家、劉家、何家、楊家等等親戚全都來了。就連陳荷花未來的公婆譚地主夫婦都提着禮上門,人人都擺着一張笑臉,熱情得很。
沒有了人來人往、多是不識字村民的流水席,又不需要到處采買雞鴨魚肉,小張氏之前的想頭便落了空。
而來的人裡頭許多都是小張氏說不上話的,即使她說得上話的,也都是和她閑話兩句便圍着張氏和劉玉真奉承,她這個陳家長媳在她們的眼中沒什麼太大的分量。
更不用說兩人嫁妝、氣度、手段、衣裳首飾、侍候的人等等方面的差距了,在劉玉真挑了一些舊衣裳賞下去後,冬葵有時候穿得都比常年布衣的小張氏體面。
所以直到後來,李家的見着冬葵就躲,更别說搶熱水這等小事,劉玉真直接指派了兩個人到廚房幫忙。
再加上之前留下的郭婆子,有幾分香火情的錢家的,無論他們這一房什麼時候要什麼,就沒有缺的。
“太太,廚房孝敬了奶豆腐來。”冬葵掀開竹簾子走了進來,端過來兩碗瑩白的奶豆腐放在劉玉真身旁的桌子上,上面還半鋪了一層煮得綿軟的紅豆。
“可是錢家的做的?”劉玉真問道,她放下手裡的遊記,拿起旁邊放着的瓷勺舀了一小口,“有幾分火候了,讓她再做一些送去給家裡其他人嘗嘗。”
“哎。”冬葵應着,然後轉身走到半途又倒了回來,小聲說道:“太太,我剛才瞧見三少爺了。”
三少爺就是佑哥兒了,這個孩子被小張氏看得很嚴,平時都是不許他出門的,劉玉真回來七八日了也不過隻見了兩三回。
“三少爺,你在哪兒見着他了?”劉玉真好奇地問道:“旁邊可有别的人在?”
“沒呢,”冬葵回道:“三少爺蹲在廚房牆角不知道在看什麼,太太,可要去禀告老太太或者大太太?”
劉玉真想了想,“你喊個人去看着他吧,莫要讓他跑到危險的地方去了,然後再去老太太和大太太那說一聲。”
冬葵聽話地出去了,但還沒等劉玉真把這一碗奶豆腐吃完她就回來了,身後還跟着一個兩三歲的小娃娃,那一瘸一拐的模樣的确是先前見過的佑哥兒無疑。
劉玉真吃了一驚,“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可是老太太和大太太不在?”
冬葵無奈道:“老太太說大太太出門去了,她那裡又來了兩個老姐妹不得閑,讓您看一會兒三少爺。”
跟在冬葵身後的佑哥兒,手裡握着一隻光滑的木頭鴨子,自從進了門那眼睛就直勾勾地看着劉玉真。
也不說話,就這麼站着。
這讓劉玉真有些頭疼,彎下腰柔聲問他,“佑哥兒,你可還記得三嬸?我們昨日晚膳的時候才見過的。”
佑哥兒沉默着,過了一會兒才點頭,但是目光依然沒有移開。
劉玉真不明白他這是怎麼回事,又問他是不是渴了、餓了、找她是不是有什麼事等等,都沒有得到回應,這讓她有些洩氣。
“太太,”冬葵看了半響,猶豫着說道:“三少爺這是不是想吃奶豆腐啊?我剛剛端來的路上他就擡頭看了,您這會兒就坐在桌子前邊,所以他才看着您。”
劉玉真一愣,試着往旁邊走了兩步,果然佑哥兒的眼珠子沒跟着她轉動,還是直勾勾地看看前方,那個放着碗的桌子上。
“這……”
劉玉真扶額,将他抱起放置在椅子上,順手給他整了整衣裳,然後道:“冬葵,你喂他嘗嘗,拿另外一碗我沒吃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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