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後,車子駛入了小區,婁曉蓉嘟囔着這一趟真遠,讓她先下車去一樓郵箱取下這周的報紙,自己則去了負二層車庫停車。
阮思歌找到自家的郵箱,輸入密碼打開後,拿走了裡頭的報紙,等電梯的過程無聊,便掀頁看了會兒,掃了幾眼标題後又合上了。
報紙是婁曉蓉訂購的,一個不入流的小報,叫月廂晚報,常推送一些關于國樂的信息,或許覺得能跟女兒有共同話題,婁曉蓉這些年一直訂購,不過很顯然,隻學到了圈裡的八卦。
母女倆正好前後腳到家,阮思歌把報紙放在了客廳桌上,提醒了婁曉蓉一句,随後進了洗手間洗漱。
婁曉蓉應了聲好,想着才五點,做晚飯還是有點早,換好鞋後去拿起報紙來看,沒幾秒傳來她氣急敗壞的聲音,“這什麼破報紙,成天亂寫,跟我們家有仇啊。”
“說了下次别訂購了,沒必要上趕着不開心。”
阮思歌也是挺佩服母親的心理承受能力的,這報紙幾年如一日的黑她,婁曉蓉居然一直買到現在。
“我就不,我就看這人能寫出還能寫出什麼鬼話來。”
婁曉蓉手指着報紙上署名的富文議,氣沖沖道,末了又把報紙收起來,“你可别信這報紙上寫的。”
“那您不是當作鐵律嘛?”
阮思歌想到下午車上婁曉蓉編排師麗姿的内容,反過來怼她道。
“那不一樣,這報紙,寫的咱家的全是假的,無效。”
婁曉蓉做人雙标的很,不過很快平複了情緒,客廳坐了沒一會兒,便去了廚房準備晚飯。
阮思歌平日用飯挑剔的很,全職在家的婁曉蓉被磨練出來,廚藝精進了不少,她煲了份清甜的冬瓜雞湯,正咕咕冒泡沸騰着,忙碌的女人哼着小調,打算把精心腌制後的排骨下鍋,屋内突然傳來琵琶樂,聽得她做飯的過程都愉快了不少,不停地誇女兒真是勤奮,回來沒多久就開始練琵琶。
排骨加水蓋上鍋蓋之後,婁曉蓉咔嚓咔嚓開始切菜,誰曾想,一聲“铮”響,琵琶聲戛然而止,随後又響起來,但明顯變了味。
鍋熱倒油,姜蒜嗆鍋,婁曉蓉把菜倒了進去,油遇上還沾着些許水的空心菜,滋啦滋啦的響,跟油煙機運行時發出的嗡嗡聲混在一起,廚房的聲音一時蓋過了阮思歌彈琵琶的聲音。
等菜炒好裝盤,婁曉蓉才從琵琶聲中品出不對勁來,這彈得什麼跟什麼,又難聽又澀,跟在水裡費勁撥琵琶一樣,她以為是什麼新曲,淨手之後端了杯茶去卧房找阮思歌。
“要不要喝點茶歇會?”
婁曉蓉話音剛落,推開門,卻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
還是那個常見的練習姿勢,然而面前的琵琶,琴弦斷了大半,面闆也被紮了一個口。
阮思歌似無所覺一樣,依舊自顧自的彈,手指甚至滲出血來,啪嗒往下滴着,木闆上皆是零碎的血迹。
那場景甚是可怖,婁曉蓉吓了一跳,連茶水洩出燙到手都不為所覺,惶惶然的,眼睛仿佛那噴泉,咕噜咕噜往外冒着淚,怎麼都止不住。
她一下沖到阮思歌跟前,嗚咽着把琵琶從女兒手裡搶回來,抓着她的手,想止住淚看看她傷勢,然而眼淚越流越多,淚水模糊了眼睛,隻見眼前一片紅,手上卻粘膩到不行,婁曉蓉知道,這是血,她急忙去擦眼淚,理智稍微回籠,沉穩地安慰:“你等着,媽去給拿急救包包紮,等下我們去醫院。”
家裡急救藥物很全,不出一分鐘,婁曉蓉抱着急救包回來了,動作娴熟地給她止血。
隻見那傷口仿佛是用線死勒的,血混着裡頭的肉,完全不好止血,婁曉蓉廢了好大勁才止住血,又見她十指裡面也就左手大拇指情況稍微好點,臉一拉,再次哭出來,“夭壽啊,這可是你吃飯的手藝啊。”
阮思歌沒說話,任她包紮。
婁曉蓉給她簡單包紮過之後,還是覺得不放心,扔下做了一半的晚飯,開車帶她去了趟醫院。
因為傷口過多,有些還比較深,到醫院細緻處理過之後,醫生又給開了抗生素藥,婁曉蓉讓她先坐着,自己去藥房取藥。
一轉彎,在阮思歌看不到的地方,直接癱軟在地,捂着嘴,泣不成聲。
這時她才想起報紙上那句話,要說阮思歌啊,不過是一個被絕世才華和名聲所滋養出的情感缺失的瘋子罷了。?
第3章、夏倦書,最讨厭修琵琶。
等婁曉蓉擦幹淚收拾好心情去取了藥回來,母女倆驅車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她攙着阮思歌回家的時候,阮父阮常躍已經在客廳等着了,看到女兒十指個個被包得跟蠶繭似的,心疼不已,“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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