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木門被關上的聲音,仇薄燈也顧不上系腰帶了,直接扯過雪狼皮。
一蒙一滾,悶悶道:“我睡了。”
他一點也不想再和昨天一樣,睡在某人懷裡。
為此不僅把自個裹成一整團,還差點整個貼牆上去了。
雪狼毯模糊又放大了聲音。
仇薄燈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也聽見模糊的木柴噼啪聲,以及……停在他身邊的衣服摩擦聲。
半晌。
師巫洛撥開他能把自己悶死的毯子,把半夜特定會烙到自己的圖騰——連同那根腰帶,一起抽走。
然後隔着毯子,把人攬住,不讓他撞到牆上去。
半是圈占,半是保護。
仇薄燈放棄徒勞的努力。
隔着毯子呢……
至少比昨天好一點了……了……
……了個頭。
仇薄燈閉上眼,不大情願地忍受對方環在脊背上的手臂。
他不願承認,甚至自欺欺人當沒那回事的是:真正讓他坐卧不安的烙印,其實不在唇上,也不在脖頸。
——是在脊骨。
更準确一點說,是最後一節骨嵴。
……昨夜,劈碎的冷杉木在銅爐裡燒得噼啪細響,火星跳躍,微冷的齒鋒沿着脊骨一節一節向下,一節一節标記,任由少年怎樣破碎地嗚咽,抽泣……圖勒的巫師放棄了立刻進食的打算,可他沒有仁慈到放過獵物的地步。
——非把地盤先圈占個徹底不可。
唯一還算溫柔的,便是圖勒巫師仔細地避開了所有淤青的傷痕。
起先仇薄燈還會試圖掙紮幾下,到後來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不,比沒有力氣更糟糕,那種感覺就像、就像獵食者為了軟化獵物自我保護的外殼,舌尖和齒尖都分泌有特殊的毒素……那毒素順注進骨嵴,産生了激烈的變化。
好比無數小小的火蛇同時遊走,同時舔舐。
脊骨一開始還是緊繃的,到後來隻能不受控制地戰栗,松懈,脆弱得簡直一觸即碎。
連啜泣都發不出來了。
盡管如此,當“烙鐵”抵達最後一節骨嵴,仇薄燈還是劇烈地掙紮了起來……不行,真的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哪怕他再不知人事,也能從中嗅到極度危險的氣息……一直勉強算得上溫柔的臂膀驟然收緊。
雪原的蒼鷹。
冷酷殘忍的兇禽,以它強有力的利爪按牢了垂死掙紮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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