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尚書都如此惱火,更别提是在齊皇了。
齊皇又沒忍住破口大罵,一國之君的風度早已經被他抛到腦後了。隻要跟夏國扯上關系的事兒,便很難讓人不爆粗口。
另有一點,齊皇怎麼都沒想通:“他們是錢多了沒處花還是怎麼的,拿着白銀去換咱們的銅錢,蠢不蠢?”
方丞相道:“白銀雖說比銅錢貴,但是民間用的最多的還是銅錢。”
銅錢比之白銀,可要重要多了。再說,白銀除了大宗貨物買賣,别的也用不上。用處到底小了些,且還有許多人隻認同銅錢。
齊皇卻道:“可他們費這番心思,卻也什麼都沒賺,圖什麼?總不可能圖錢吧。”
“興許……他們本來就沒想着掙錢呢?”方丞相反問道。
齊皇怔住。
方丞相語氣沉重:“原先林将軍的事,隻怕夏國那群人早就已經打聽清楚了。夏國君臣都是睚眦必報的,眼睛裡容不得沙子,您派人将蕭瑾劫了出去,他們自然懷恨在心,甯願賠錢也要讓齊國不得安甯。此番,怕就是夏國那群人精心算計的結果了。”
他們根本沒想着賺錢,隻是為了給他們添堵。
方丞相是這裡唯一看的清楚的人。也正因為看明白,他才更加頭疼。夏國如今根本不像是能跟他們好生相處的,這回鬧出的這樁事,顯然是報上次之仇。
他憂心忡忡:“一個夏國不可怕,倘若再加上個燕國,咱們就實在無力招架了。”
齊皇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盟友,他并不是孤立無援:“不是還有蜀國嗎?”
“蜀國那位平陽縣主公然造反,蜀國國君現如今已經焦頭爛額、自顧不暇,又如何抽得出身來管咱們。再說蜀國本就是一牆頭草,原先親近夏國,眼饞夏國之後才倒向齊國。這等言而不信、背信棄義的小人,聖上如何能信他?若他又倒向夏國,在咱們背後使陰刀子可怎麼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齊皇都快被他給煩死了。說不行,總得給一個“行”的法子吧?
唱反調的時候倒是唱的挺歡,可一個人給他解決問題的都沒有。齊皇惱怒:“朕養着你們有什麼用?”
方丞相等人皆不語。
好一會兒,齊皇自己想出了個應對之策:“即日起,禁止各地商賈與夏國進行銅錢交易,若有違背,輕則杖刑,重則流放!”
方丞相依言下去傳旨。
可他對這道聖旨并不抱多少希望,齊國的商人又不傻,相反,他們還格外地懂得趨利。第一次那些糧商們着了夏國人的道,就因為賺錢心切。之後每每同夏國人做生意,瞧着似乎隻有夏國人賺錢,又是轉茶葉的錢,又是賺瓷器的錢,可實則齊國的這群商賈也賺了不少。
那些商賈拿到茶葉和瓷器之後,将其包裝的精美絕倫,再以高價賣出,其中利潤不知有多厚。聽說還有人将這些東西裝到海船上,拉去周邊的國家賣。
冒險歸冒險,但隻要能賺錢,他們什麼事兒不敢做?這會也一樣,一道聖旨就想讓他們收斂,談何容易?
齊皇覺得一家人心不齊,可事實卻是,齊國的人心從來就沒齊國。從前沒鬧出過事,那是因為外頭沒有多少對手,齊國在四國之中穩居第一,不管做什麼都淩駕于三國之上,齊國的商人出去做生意腰闆都比别人挺得直。可眼下卻漸漸不同了,齊國不僅比不上燕國,甚至連夏國都比不上了,他們早已經不是第一了。
這些商人心底沒有安全感,唯一還能做的便是拼命的掙錢。真到了亂世,錢才是唯一能保命的東西。至于别的,對他們來說早已不重要了。
夏國這邊,蕭瑾也聽說了從齊國傳回來風聲。
他叫來馮陳二人,問他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馮慨之很是自信:“賺錢這種事情怎麼能制得住呢?隻要賺到手的錢足夠多,便能讓更多的人铤而走險。不過是一道聖旨罷了,刀又沒架在脖子上,這些人不會聽的,聖上您不必擔心。”
事已至此,蕭瑾隻能選擇相信他這句話。
不過,看齊國臉皮厚成這樣,蕭瑾對他們當初取消關稅的約定開始擔憂起來。這回他們直接幹預民間的交易,未來便極有可能把關稅這件事情給賴過去。
别說,齊國人還真有這麼厚的臉皮!斷不能小瞧了他們!
蕭瑾同陳疏才道:“朕瞧着齊國市場雖大,但也不能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子裡頭,你多費心,看看能不能有什麼别的賺錢法子?朕聽說夏國那邊的商人還會将瓷器運往高句麗,咱們的商人在那兒可有生意?”
陳疏才搖了搖頭:“高句麗離咱們這太遠了,販賣的話不太方便。”
蕭瑾覺得,這不方便應該還是交通工具的不方便。夏國的海船太少了,幾乎等同于沒有。以後若是想開辟海外貿易,估計也有的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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