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元佑元年,佑帝發動兵變,奪其兄景帝之位,改國号為元佑。
元佑七年,風和日麗,陽光明媚,藍天白雲下,宮廷中的建築顯得格外莊嚴肅穆。
麟德殿外,人群熙熙攘攘,官員們成群地聚在一起閑聊,他們的子弟也都跟随着自己的父母。孩子們臉上洋溢着天真無邪的笑容,在宮殿前嬉戲玩耍,而那些宮女則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這些小家夥,生怕他們出什麼意外。
這時,皇帝裴景苑站在麟德殿前的台階上,右手邊站着幾個臣子和其子女,隻見他朝着遠處招招手,大聲喊道:“子祭,過來!”聲音響徹整個宮殿。
聽到父親的召喚,小太子興奮得像一隻小鹿一樣,飛快地奔跑過去。他一邊跑,還一邊開心地笑個不停。
“殿下,慢點啊!小心别摔着!”身後的奶娘和侍女見此情景,吓得連忙追上去,想要拉住小太子。然而,小太子跑得太快了,她們根本來不及抓住他。
就在這時,一個身着淺青色宮衣的婢女快跑幾步,一把拉住小太子的小手。她氣喘籲籲地說:“哎呦,我的殿下,您慢點跑呀,奴婢可跟不上您啦!”
小太子被拉住後,仍然笑嘻嘻地掙紮着要繼續向前跑。他那可愛的模樣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禦史蘇栾笑起來,“陛下,太子真是機靈可愛,是有福之相,将來必承您之志。”一旁的紀将軍朗聲道,“臣以為太子天賦過人,若是習武,必宛若遊龍,”他話未說完,就被一旁抱着木劍的紀唐打斷了,“爹爹你是師父瘾犯了,”“哈哈哈哈哈哈,紀愛卿武藝精湛,廣收弟子,為我甯國培養了無數精兵強将,這何時學會文人那套迂回之術啦?”這話把紀将軍羞了一臉紅,“不瞞陛下,臣的夫人嫌臣肚子裡沒墨水,強按着臣學了幾日詩文,要不是今日為太子遴選伴讀,臣恐怕還得寫那大字兒呢。”
聞言一旁的丞相哈哈大笑,“紀将軍看着威嚴,沒想到在家裡确是一個耙耳朵,不過也對,家裡有那樣才情的夫人,将軍也得讀書寫字,好有夫妻默契,共話巴山夜雨。”“對呀,紀将軍的夫人當年可是名動京城的才女,看中将軍的意氣,十裡紅妝嫁與将軍,将軍可得好好珍惜。”“那是當然,哈哈哈哈哈哈”
“父皇,淵兒來了。”小太子臉紅撲撲地跑到佑帝面前,像模像樣地行了一禮,“見過父皇,見過叔叔伯伯。”“蒹葭參見陛下,”“來,今日父皇給你選伴讀,你看看喜歡哪個?”佑帝指着旁邊的幾個孩子,小太子的眼睛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最後停在懷裡抱着桃木劍,扮作男孩的紀唐身上,”這個是什麼?“他指着紀唐懷裡的桃木劍問道,佑帝順着目光看去,那是一把做工精緻,用料十足的桃木劍,上面挂着紅色的劍穗,“這是桃木劍,我爹爹親手做的。”紀唐回答道。
佑帝仔細端詳了一會兒,開口道“這孩子容貌像母親,這性子倒是随了父親,不拘一格,豪爽大方,紀愛卿教養得極好。”“陛下謬贊,小女粗野性子,不像個閨閣女兒,”“哎,紀将軍這女兒臣倒是看着喜歡,性格豪爽,面對長輩不卑不亢,不失禮數,有大将風範。”吏部尚書古大人從一側閃出來,一臉喜歡地看着紀唐,“紀将軍,你我同朝為官,我的為人你也知道,我那小子年歲與你姑娘相當,不若結個親家。”“咳咳,朕還在這兒呢,長思你敲朕牆角磚倒是背着點朕。”佑帝半開玩笑地說,古大人嘿嘿一笑,“那陛下您挑,不過這紀家姑娘可得給我留着,我那小子不好管,得給他找個厲害的媳婦。”古大人又閃了回去。
“父皇,淵兒也想要桃木劍。”太子拉住佑帝的手撒嬌道,“你這可難住爹爹了,爹爹自小手笨,可不會做,”佑帝蹲下來,輕輕掐了掐太子的臉,太子思考許久,掙脫父親的手,走到紀唐跟前,摘下腰間的平安佩,遞到紀唐眼前,“這是我母親給我的平安佩,我拿這個和你換,好不好?”紀唐看了看他手裡晶瑩剔透的玉佩,搖搖頭,“不換,你的玉佩太貴重了,我的桃木劍不值這麼多,要是換了,是你吃虧。”
“紀愛卿,她還挺講理,知道這價值不對等,換着吃虧,啊哈哈哈哈”紀将軍笑着搖了搖頭,小丫頭還挺精。
“那這個,”太子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巧玲珑的檀木蝴蝶佩,“這是我母親帶我去鴻恩寺求來的,保平安的蝴蝶,”紀唐歪頭看了半晌,“這個看着不那麼金貴,那我換給你。”說着接過木蝴蝶,把懷裡的桃木劍遞給他。
太子頓時高興起來,跑到爹爹身邊,“爹爹,我有桃木劍啦。”“我的淵兒就是聰明,你喜歡哪個做你的伴讀啊?”“唔嗯,”太子的臉上浮起兩團羞澀的紅,縮進爹爹懷裡“怎麼還害羞了?”佑帝笑着問道,“那你悄悄告訴爹爹。”“淵兒想要,想要紀将軍家的小公子。”
佑帝哈哈一笑,“好,那父皇便讓紀将軍家的小公子給你做伴讀,”佑帝拉住太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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