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哪有你插話的道理!”然而,祖婆婆卻是雷霆大怒,毫不掩飾厭惡之情地瞪着幼小的周雪。
“滾到一邊去!”祖婆婆怒喝一聲。
周雪一愣,緊接着抑制不住地抽泣起來。
“……祖婆婆……父親沒做壞事,是知章師兄……”
她不敢再看祖婆婆,但仍帶着淚痕試圖為周林辯護。
“我說閉嘴!”祖婆婆眼中的憤怒一閃而逝,枯瘦的手掌舉起。
砰!!
一聲清脆的聲響。
周雪應聲倒在地上,右頰顯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
“劉榮蘭!!!”周林震驚之餘,憤怒如潮水般洶湧澎湃,他猛然沖上前去,緊緊抱住了周雪,雙目赤紅地瞪着祖婆婆……
"雪靈仍是稚嫩之軀,何錯之有,你竟如此待她!"
若非祖婆婆位居尊長,周林恐怕早已出手相護,即便如此,内心悲憤之火仍令他全身顫抖。
"此乃你對待長輩應有的态度麼?"祖婆婆聞得周林直呼其名,怒意更勝于他,面色鐵青地質問。
"祖母!你怎麼能責罰雪靈!"劉瑾瑜驚愕地瞪大雙眼,不敢相信眼前一幕。
"正是這敗家子與孽種的存在,才使得劉家長至今日之境地!"祖婆婆狠瞪着周林三人,咬牙切齒地斥道。
周林的手心已被指甲摳破滲血,他咬緊牙關,喉間傳出如受傷妖獸般的低吼。
"你究竟意欲何為?"他的嗓音沙啞而幹涸。
"磕頭賠罪,滾去碼頭勞作!否則,你們兩人即刻給我滾出劉府!"祖婆婆厭惡地喝道。
"我可以賠罪,亦甘願任憑你們折磨至死!但這與雪靈有何相幹?!"周林怒不可遏地咆哮。
"要麼遵命,要麼滾蛋!"祖婆婆面若寒霜,冷酷無情。
"罷了!"周林毅然抱起周雪,旋即朝着劉府大門疾步而去。
"周林——!"劉瑾瑜撲上前緊緊拽住周林,滿臉崩潰與苦楚:"不……!别這樣……!"
"瑾瑜!此處已無我二人立足之地!我實在無力回天……!縱使我忍辱負重,你又能忍心看雪靈承受此般屈辱嗎!我們離開吧!"周林憤怒地道。
"那你叫我如何是好!"劉瑾瑜嘶聲力竭,眼中流露出哀求與絕望:"我曾向父親立誓,即便是死,也不能讓劉家衰敗……況乎,如今流落街頭,難道是你所願嗎?"
周林沉吟片刻,咬緊牙關,目光堅定地說:"瑾瑜,錢财之事交由我去解決便是。"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劉瑾瑜揚手一掌,崩潰地哭喊:"你想辦法?!你這三年來連一份整理古籍卷宗的學徒工作都不屑去做!離家之後,雪靈該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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