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姨娘的哥哥?”
“是我,小少爺怎麼在這裡?”
風郁笑得很溫柔,聲音也很溫柔,讓人莫名的想靠近。
“這裡,這裡是我的秘密基地,你怎麼進來了。”
風越有種被發現的窘迫,卻也想到是自己的地盤,不由問道。
“我聽見有人在哭,哭得還很傷心,所以我就尋着聲音找來了。”
“我,我哭得很大聲嗎?爹爹說男孩子不可以哭,所以你可不可以不告訴爹爹。”風越說話還帶着鼻音,甕聲甕氣的。
“不會告訴你爹爹的,我發誓。”
風郁沖風越伸出三根手指,順便在風越旁邊坐下。
“那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哭了嗎?”
風越吸了吸鼻子,“沒什麼?”
“真的嗎?”
風郁追問了一句,風越就忍不了了,眼淚啪嗒啪嗒的流。
“我覺得娘親和爹爹一點也不喜歡我,嗚哇……”
風郁把風越輕輕攬住,拍着他的背,任由他放聲哭泣。
等哭聲漸漸小了,風郁也知道風越沒那麼難過了,就從袖子裡拿出用油紙包好的糕點,本來是想起母親愛吃桂花糕,順手買了一點,如今也是派上用場了。
“好了不要難過了,吃點桂花糕吧,很甜的。吃點甜的,心裡就不那麼難受了。”
風越剛才哭得兇,鼻子聞不見香氣,但聽到糕點還有拆油紙悉悉索索的聲音,咽了咽口水,擡頭一看,還真是桂花糕。
風郁将打開的油紙放到風越眼前,風越看了看風郁,待風郁點頭是給自己的才伸手拿。
“你先吃。”
風越拿起第一塊遞給風郁。
風郁搖搖頭,“我不愛吃甜的,你吃吧。”
風越這才吃起來。
在風越吃糕點的間隙,風郁拿出帕子給風越擦拭凝在眼角的眼淚。
吃飽了,風郁才拉着風越走,打算送他回屋。
“棠姨娘的哥哥,我可以叫你哥哥嗎?”
路上,風越牽着風郁的大手,手心很溫暖,讓風越覺得很舒服。
“可以。”
“真好,我也有一個對我好的哥哥了。”
風越笑彎了眼,心裡開心極了,連小虎牙都露出來了。
送到半路,風越的奶嬷嬷過來了,風郁便把人給了嬷嬷,看着風越蹦蹦跳跳着,一臉興奮的對嬷嬷說:“嬷嬷,阿越今天也有一個對阿越特别好的哥哥了。”
嬷嬷笑得很慈祥,“是嗎?那真好,又有一個人對阿越好了。”
嬷嬷手裡提着燈,照亮前路,昏黃的燭火也照在一大一小兩個人身上,那樣的溫馨,溫馨到風郁的心裡也有所觸動。
【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一瞬間的動搖被很快壓下,轉過身,依舊是漆黑一片,背在身後的燈籠,燭光明明滅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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