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看着看着,靜楠就升起困意,眼皮上下打顫,身體往旁縮,碰到溫暖後自動停下。
她小聲喃喃着隻睡一會兒,眨眼間,就陷入沉眠,冷風被荀宴擋住,她則睡得香甜。
“毯子。”荀宴低道了句,立刻便有侍衛奉上毛毯,又飛快退下。
将靜楠嚴實蓋上,荀宴重新躺下,似什麼都沒想,純粹地放空自己,難得的放松。
十八之前的他,早已習慣了黑暗和孤身獨行,但十八之後,他遇到了一個呆呆的小姑娘,自此一直被黏在身邊,慢慢的,從前一人的情景也就都忘了。
以前荀宴将其視為親情,認為自己待圓圓如妹妹、如半個女兒,近幾月頻繁的意外後,才意識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隻是那種心思……說來終究令人慚愧。
荀宴偏過頭,這種時刻,才敢注視熟睡中的小姑娘,雪膚生光,軟軟嫩嫩,透着淡粉,仿佛一戳,就能戳出水來。
鬼使神差般,在他意識到後,就已經伸手碰了碰,再閃電般縮回。
觸感……确實極好。
指尖泛熱,耳根也在發燙,荀宴輕輕舒出一口氣,平複心情,待過了會兒,卻是面無表情地又碰了一下。
如此重複,他的耳根燙了又冷,冷了又燙,虧得靜楠睡得沉,竟半點沒被他吵醒。
月上中宵,靜楠在這花海中睡了近一個時辰,才被荀宴輕輕喚醒,“時辰不早,回營中去,明日還要早起。”
揉揉眼睛,靜楠迷糊應是,被他帶到馬背上回營。
入帳後,她才漸漸清醒過來,奇怪地摸了摸臉頰,夢裡,好像總有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在戳她。
***
春狩第一日,以皇帝、太子為首,武将當先,其餘人等随同的陣勢開始,由于此次人員衆多,聲勢浩大,為防有人誤傷幼崽,便提前劃出禁區,獵場範圍大幅度縮小。雖額外投放了獵物,但今日的競争注定格外激烈。
偏偏春狩開始前,皇帝特設重獎,其中一枚令牌有免罪責之效,最是令人動心。
靜楠坐于高台,才喝了兩口水,身下大地一陣顫動,煙塵滾滾,瞬間便隻剩下千人背影。
“鄉君可要押注?”有人湊來小聲詢問,擠弄眼神,示意她看向不遠處被衆女圍繞的一方小桌。
“押注?”她奇怪地重複了聲,投去目光。
隻見被衆女圍繞的人,不是郭平安又是何人?她已恢複女子裝扮,半長不短的頭發頗為獨特,意外的并未受人排擠,反而大受歡迎,這會兒更是公然在獵場中設賭,慫恿衆女下注,當然,皇帝及太子并不在下注之列。
衆女得見靜楠身影,忙讓路,齊齊露出默契的眼神,道太子不在其中,鄉君定不會下注。
往常這樣的話靜楠聽來毫無感覺,甚至會認真回答她們,今日一聽,則是詭異得沉默了,而後才慢吞吞摸出一錠五兩的銀子,“壓林琅。”
郭平安攬過,奇道:“才押五兩銀子?”
除去這五兩銀子,靜楠荷包中僅剩那枚夜明珠,其餘的什麼都沒帶。郭平安上下掃視一通,好奇指着那玉佩,“這個不能押麼?”
靜楠搖頭,“不可以。”
那是哥哥送的。
郭平安露出了然的眼神,露齒一笑,“沒事,五兩就五兩,有姐姐在,保管你賺得盆滿缽滿。”
昨夜她很“溫柔”地告誡林琅,如果今日不能拔得頭籌,她接下來就要做一月的飯。林琅面露菜色,不得不應下。
鹽城一戰,林琅雖打出名聲,但比他更出衆的武将仍有不少。此次押注,衆女各有看好的人選,最為集中的,是新擢升為侍衛統領的朱一。無他,朱家人,自幼在京中長大,他的騎射功夫大部分人都曉得,還曾當衆赢過荀宴,押他不足為奇。
靜楠大緻掃了眼,發現押林琅的人很少,不超十人,倘若他當真作為黑馬殺出,确實會讓人大賺一筆。
待押注人慢慢散去,郭平安做賊般小聲耳語道:“放心,那個朱一,前幾日練武練得大拇指受傷,不便搭弓,一定赢不了林琅的。”
靜楠恍然大悟,和她對視眨眼,怪不得她敢這樣開設賭局。
索性也無事,她端了把小椅子同郭平安坐在一塊兒,二人守着賭桌,等待春狩之人歸來。
有她這位鄉君坐鎮,慢慢的,被吸引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陪駕的幾位宮妃。
她們對這些人了解不多,便問靜楠,“鄉君覺得,何人武力出衆,最有望拔得頭籌?”
沉吟片刻,靜楠思索後似認真分析道:“太子哥哥往天水郡任職的那幾年,我一道去了,朱統領武力非凡,騎射功夫極其厲害,曾幫我們避開過無數危險,确實少有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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