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關于銘銘的記憶太遙遠了,太依稀了,有過似曾相似,卻又遙遠得讓她難以找尋。所以她找啊,找啊,卻怎麼也找不到源頭。
“媽,您想起了嗎?您想起您的銘銘了嗎?”
爵梓銘抓住沈溫柔的雙手去觸摸他的面孔,眼神急切地期盼着。
但沈溫柔看了看他,終于搖了搖頭。
“媽!媽!”
爵梓銘伸手抱住了沈溫柔,撲進母親的懷裡像個孩子似的嚎啕大哭起來!
藍薔薇看到爵哥哥這般激動,擔心吓着柔媽媽了,便去拉他的手,要将他從沈溫柔的懷裡拖出來:
“哥,别這樣,你冷靜點,你這樣會吓着柔媽媽的!”
一聽會吓着沈溫柔,爵梓銘終于克制着自己的情緒,從沈溫柔的懷裡直起身來,擦着自己的眼淚。
“媽,對不起!銘銘太不懂事了,是不是吓着您了?”
爵梓銘一邊哽噎着,一邊對沈溫柔笑着。
藍薔薇看得十分地心酸。爵哥哥對柔媽媽的感情,不亞于她對藍玫香的感情。
這或許是他能夠理解她為藍玫香所做的一切而沒有嫌棄她的原因吧。
“媽,您還認得她嗎?”爵梓銘這時将藍薔薇推到沈溫柔的面前:“她是薔薇啊!薔薇,您還記得嗎?”
藍薔薇被爵少弄得莫名其妙:柔媽媽也見過她嗎?這怎麼可能?但藍薔薇還是乖乖地對沈溫柔喊道:
“柔姨好!我是薔薇!”
“不要叫姨,叫媽媽!”爵梓銘輕聲叮咛道。
藍薔薇的臉嚯地一下像火一樣燃燒了起來。雖然沈溫柔是她爵哥哥的媽媽,她也當成自己媽媽一樣地尊重,在家時也是咱媽咱媽地叫着,那畢竟不是當着沈溫柔的面叫的,感覺是不一樣的。現在這樣當着一個長輩的面這麼叫着,就好像是一種身份的認同,是一件很莊重的事情。而她畢竟還隻是一個“外人”,要得到這樣一種認同,似乎還大為不妥。
可此刻,當着爵哥哥的面,當着柔媽媽的面,她卻難以拒絕。她不想讓爵哥哥失望,也不願意對柔媽媽不敬:盡管她現在還神志不清。
“柔媽媽好!”藍薔薇紅着臉喊了一聲。
在媽媽前面加一個“柔”字,保留着應有的分寸,這樣不至于太尴尬。
“媽,這是薔薇啊!您記得嗎?您從福利院帶回來的薔薇啊!”
爵梓銘緊緊地盯着沈溫柔臉上的每一分表情,希望能撲捉到任何有的希望和蛛絲馬迹。
藍薔薇也專注而認真地看着沈溫柔的表情。她現在似乎明白了一件事情:柔媽媽曾經從福利院領養的一個孩子,名字也叫薔薇。隻是不知道她現在到哪裡去了!
沈溫柔久久地盯着藍薔薇,看了看,又搖了搖頭。
她似乎有些累了,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媽!媽!”
爵梓銘不甘心,還想将沈溫柔喊醒來。但被藍薔薇阻止了:
“别這樣,哥,讓她休息吧!這些事情不能急,隻能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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