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大男人奔着人徐少爺去做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吧,能迷得徐家少爺挨上好幾頓打也要去捧場的人,誰不想看看長什麼模樣?要是再能幸運點兒被花魁選中過夜,不就等于給徐少爺戴了綠帽麼?那可是徐家的少爺呀,哎這其中的樂趣說了你們女人家也不懂,反正呢現在仙琴居連大堂都得提前預定,萬一過一陣子人徐家少爺狠下心,像早些年徐家那個大小姐一樣,拼着被逐出家門也要給花魁贖身帶人遠走高飛,這熱鬧不就沒得瞧了嗎?”
攤主這邊跟雲妙晴說得起勁兒,離得最近的一桌客人大約是聽了他們倆的對話,也開始說起那位傳奇花魁。
“哎你聽說了沒有?那個花魁不知從哪兒搞了點新花樣,就上回花魁大賽時候她穿得那件衣服你還記得不?聽說叫什麼鲛人绡,那回她穿得那件還繡了很多花遮遮掩掩看不真切,私底下别的衣服比那還要勾人。”
“不就是件衣服麼?還能比不穿來的勾人?”
“這你就不懂了吧?哪個窯姐兒不會脫,關鍵就是那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的情調,朦朦胧胧勾得人心饞呐!”
那兩人越說越露骨,雲妙晴到底是大家閨秀出身,不太聽得這些下流話,些微皺起眉。
攤主對眼前這位好看又願意給他湊趣兒的姑娘很有好感,見她厭惡這桌客人,忙湊近一點兒小聲跟自己撇清關系:“這些都是附近青樓的常客,那個什麼鲛人绡,花魁穿過以後火得不得了,好幾家青樓都給自家當家姑娘弄了那麼一兩身兒,他們這些人呢又想去瞧,又沒錢在人家店裡叫酒菜,就先來我這兒吃個半飽再過去。”
雲妙晴沒給攤主擺臉色,聽了他的話又恢複了笑容:“沒錢還要去看,那鲛人绡真有這麼火?”
“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如今這溧汶河畔的青樓,有鲛人绡的跟沒有鲛人绡的就是兩個樣,有鲛人绡的家家座無虛席,沒有的呢就冷冷清清。人嘛,不就喜歡新鮮的,論長相論身段兒,這些青樓的姑娘們能有多大差距,多少年了難得出一個新鮮玩意兒,可不各個上趕着去呢!”
馄饨煮好,攤主盛起來給雲妙晴端上桌,末了還略有些腼腆地對兩位姑娘笑了下,澄清說自己可從來沒去看過。
“怎麼樣,是不是我赢了?”攤主離開後,雲妙晴取了筷子撥弄馄饨,一個月前她曾與霍岚打賭,要在一個月内讓鲛人绡火遍溧汶河,還要讓它價格漲上十倍。
雖然聽起來有些離譜,但既然是雲妙晴說的,霍岚就相信她能做得到。可打賭打賭,兩人都站一邊還怎麼賭?雲妙晴作為出主意的一方肯定不能賭自己做不到,于是霍岚隻好違心地選了另一邊。
為了哄媳婦兒高興,她也是煞費苦心了。
一切按着雲妙晴算計好的劇情在走,可歎那攤主還說“其中的樂趣說了你們女人家也不懂”,若非雲妙晴早把這些男人的心思琢磨透了,哪會專程把徐文康牽扯進來。
霍岚心中搖頭的同時還得努力替自己挽一下尊,對雲妙晴道:“現在還隻是火遍溧汶河,你還有一條沒做到呢。”
雲妙晴笑笑:“當初說一個月内隻包含第一條,至于後面這條嘛——快了,某人就要坐不住了。”
如她所言,城中某宅,某人正唾沫橫飛,将另一人罵得狗血淋頭。
“這是怎麼回事?啊?你他娘的是頭豬嗎?”袁洪厚揮着賬簿一下一下狠狠敲着商行主管青樓行當那名掌事的腦袋,“這麼賺錢的生意交給你,豬都比你賺得多!”
面對東家和同來袁宅彙報賬目的其他十數名别的行當的掌事,那名青樓掌事低垂着頭,雙肩瑟瑟,由着東家打罵,并不敢躲。
當初東家讓他來管青樓行當,在坐其他掌事哪個不羨慕不嫉妒,誰不知如今城裡最賺錢的是什麼,可現在呢,這些人眼裡羨慕嫉妒的神色全沒了,一個二個都一副看好戲的神态等着看他的笑話。
可這也不能怪他啊,誰能想到僅僅是讓花魁落入了别家,竟會帶垮他們名下十幾家青樓和跟他們有合作的另外十幾家青樓的生意呢?
“當初您也沒說非得把花魁保在咱們手上……再、再說,徐家少爺都出到一萬了,您又不在,我、我哪敢自己做這個主……”那掌事結結巴巴為自己辯解。
為了防止青樓跟客人勾結,故意讓客人出高價之後再把錢退給客人,以此擾亂花魁大賽,溧汶城青樓行會早有規定,那些投賞錢名義上是姑娘得,實際上參賽的姑娘隻能得很少一點點,剩下的都由行會跟官府分了。
有人說這完全是行會和官府自己為了賺錢才找這麼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真假姑且不論,但規定就是規定,而且這規定已經定下多年,眼下袁氏商行雖說跟帛州官府走得很近,卻畢竟是兩家人,錢進了人官府的腰包裡難道還能指望人家給你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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