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外面街上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快來人啊,霍家進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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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函蹲在門口已經守了很久。
孫有祿這幾天在霍家門口轉悠騷擾,他自然是知道的。
他原也想去幫忙,誰知還沒想好怎麼幫,那男的便被陳伯一拳揍倒拎了出去,讓他錯失機會,郁悶好久。
那日見到孫有祿在酒肆喝酒,不知怎的,他突然靈光一現,也跟着走了進去。
這男的實在猥瑣,偏又膽小如鼠,隻知道在門口夾纏不清,他就算幫着将人趕走了,以滿月的性子,也不過換來一個淡淡的謝字,但如果是在她最羞恥最絕望的時候,出現在她身邊,救她于水火中呢?
自古以來,英雄救美這套路雖老舊,卻也最得人心。
他要讓她知道,小白臉是靠不住的,隻有自己才是她值得托付終身的良人!
于是他請這猥瑣男喝了一頓酒,又說了一個讓他心馳神往的故事,果然在酒水和這個故事的刺激下,孫有祿如醍醐灌頂,當晚便翻進了霍家的院牆。
宋函一直守在門口,本想着隻要裡面稍有動靜,他便立刻大聲呼救,叫醒街坊鄰居一起沖進去将滿月救出,衆目睽睽之下,哪怕什麼都沒來得及發生,滿月也壞了名聲,自己對她有恩,又是唯一願意接納她的人,到時候做妾還是做通房,還能讓她有挑揀的餘地?
孝期不能婚嫁,但做妾可沒那麼多講究。
不不不,就跟自己娘說的一樣,正妻還未進門,先納了妾就是打臉,隻能先委屈滿月,先進門做個通房丫頭,待自己跟佩蘭完了婚,再想辦法将她位份提上來,畢竟自己跟滿月是青梅竹馬的感情,都這般委屈她了,佩蘭難道還敢不給自己面子。
娘那邊就更不用擔心,她是嫌棄滿月身份低微,不如佩蘭家世顯赫,但家世顯赫也有不好的地方,兩家地位懸殊,妻子必不可能像其他兒媳婦一般盡心侍奉婆婆,但滿月嘴甜又勤快,這點娘一向是滿意的,不然當初也不會定下那口頭婚約。
如此一來,一舉三得,自己嬌妻美妾環繞,大家都能得償所願,豈不快哉?
但他等了很久,裡面也沒有傳來半點聲響,宋函越想越忐忑——壞了名聲不要緊,橫豎自己也不是要娶她為妻,但倘若真被破了身子,别說是他,估計他娘都不會再允許滿月進門,那可真就雞飛蛋打一場空,反倒真便宜了孫有祿那猥瑣男。
好容易等到裡面傳來一聲痛呼,哪怕聽着像是男人聲音,他也迫不及待地大喊起來。
此刻已是接近淩晨,人們睡夢正酣的時候,怕自己聲音太小,宋函甚至找來了一面破鑼,“铛铛铛”地又敲又打。
第29章她很久以前就想這麼做了……
街坊們頓時驚醒一大片,待聽清了宋函叫喊的内容,男人們紛紛披衣起床,拿着家裡的菜刀鋤頭趕了出去。
“怎麼回事,霍家怎麼了?”
霍家剛剛才辦了一場喪事,這邊的人都是知道的,不少人也曾唏噓,霍家隻剩兩個孤女,在某些人眼中便是砧闆上的魚肉,誰想到連霍老爹頭七都沒過,便出事了。
宋函領着衆人撞開院門,剛沖到堂屋面前,突然便愣住了。
孫有祿被陳伯拎到院子裡打得鬼哭狼嚎,而堂屋内,雲峤剛走到滿月面前,聽到院門撞破的聲音,未及多想,立刻單膝跪地,将衣不蔽體的滿月擁在懷中,用後背替她擋住了衆人的視線。
“你們在做什麼?”宋函氣急敗壞。
這場景确實是他想象中的,但又跟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
原本該摟着滿月細心安慰的,不該是自己麼?
雲峤沒有回頭,隻側過臉去,淡淡朝後瞥了一眼。
宋函還想混淆視聽:“便是你們闖進了霍家的?快放開滿月!”
“宋公子來得倒巧,”雲峤輕哂一聲:“賊人剛被擒住,你便進來了,倒像專門守在門口一般望風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專程為救那賊人而來。”
宋函一陣心虛:“你,你胡說什麼,我不過偶然路過,聽到裡面有響動,擔心滿月妹妹有危險才喊了人,你這便是小人之心……”
他話未說完,雲峤懷中還在顫抖的滿月突然死命一掙,掙脫了他的懷抱。
“初七……初七啊……”
她腿軟得站不起來,脖子上流下的鮮血滴滴答答落在地闆上,卻還是用盡全力,爬向卧房門口那具小小的身子。
這樣的慘相再度震懾住了所有人。
雲峤薄唇緊抿,眉眼間仿若凝了冰雪,朝院中哀嚎着的孫有祿淡淡一瞥,寒氣四溢。
但他并沒阻止滿月,隻一伸手解下外衣,上前蓋住了少女單薄的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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