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俗話說得好,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先帝曾經有一段鋪張奢靡的日子,百姓怨聲載道,也有流民鬧事,都城也曾經被暗殺者造訪過,李琊當時因為救駕有功,被記了一大功勞,也正因如此,才又重新回到了都城權貴們的眼中。李家當時落敗,張存光看在眼裡,心中不能說是不高興的,他母妃從小便耳提面命的告訴他要學那個誰誰誰還有那個誰誰誰,其中李琊是被提到次數最多的那個人之一,而且對于張存光來說,他一直都過得極為小心翼翼,所以從很早開始他就一直很羨慕李琊,羨慕李琊能夠活得潇灑自在,随心所欲,這種羨慕和嫉妒慢慢的就讓張存光對李琊的遭遇幸災樂禍起來。李琊被複用之後,又主動請命去了南疆,一是為了王朝開疆拓土,二也是想要查明自己父親的真正死因,畢竟在李琊的心裡,他的父親是個蓋世英雄,既然連打仗都打赢了,沒有道理會莫名其妙的死在回來的路上。先帝當然也就答應了他的請求,畢竟王朝的确缺少優秀的将領來駐守邊疆。也正是在那個時候,李琊在南疆邊境駐守,認識了藍玉兒,又生下了李成珏——也就是李四。後來因為李琊在南疆的威望太高,先帝怕他在南疆自成一派,在都城沒有辦法控制南疆之前就把李琊調去了敦煌——敦煌的附近俱是風沙,不僅是地理上的不同,人文風俗也大不一樣,李琊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慢慢磨合過來,即便如此,在他磨合的期間他也沒有打過一場敗仗。敦煌已經足夠的遠了,張存光也懶得再把李琊調來調去的,畢竟對于張存光來說,他隻想當做沒有這個人,即便現在的李琊隻是一個将軍,而張存光已經貴為皇帝,但是張存光的心裡到底還是有那麼一些自卑的。于是李琊便在敦煌駐守了二十餘年。張存光看着面前的李琊,即便是心境扭曲得如他一樣,也無端端的生出了一絲感慨,時間過得太快,一轉眼,曾經的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張存光對于李琊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在都城的時候。李琊自被派去南疆之後,近三十年來從未回過都城,隻是有述職的奏折送來。張存光也樂得看不到他,從沒有想過要他回都述職的事情——這麼想一想,張存光才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有近三十年沒有看到面前的這個人了,隻能從他的臉上還稍微看得出一些過去的痕迹。李琊在他的印象中還是那副少年的模樣,臉上白淨,神采飛揚,即便當初李家的處境一落千丈,他似乎也沒有變得憂愁,反而是更加堅定的在尋找着些什麼。如今的李琊已經叫敦煌的飛沙吹得膚色黝黑,隻一雙眼睛與當初一模一樣,亮得叫人害怕——張存光從來沒有擁有過那樣的眼神,所以他隻覺得害怕。“回陛下的話,臣是來找臣的夫人的。”李琊看着張存光不卑不亢的說道:“臣的夫人二十年前突然失蹤,音訊全無,隻留下了臣和臣的獨子兩人生活……臣曾經奏請過陛下禀明此事的,不知道陛下可否還有印象?”張存光這個皇帝雖然當的不怎麼樣,但是到底是個皇帝,每天要忙活的事情也多得很,當然不肯記得每個臣下家長裡短的那些小事,每每碰到言官進谏,他還會覺得言官大多是吃飽了飯沒事幹。但是李琊說的這件事情他倒是的确有些印象,倒不是因為李琊的這件事情有多麼的重要,而是張存光當時幸災樂禍了很久。堂堂正二品的大将軍,統管着邊境一支最強的防禦軍隊,自己的夫人卻一天失蹤了杳無音信——這聽起來實在像是那位夫人抛夫棄子,同人私奔才會出現的戲碼,至于什麼失蹤之說,張存光一廂情願的認為是李琊為了顧及面子,找得一個好聽一些的借口罷了。但如今李琊既然提起來了,張存光自然不可能當面嘲諷他什麼,隻是裝出了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點了點頭:“的确還有些印象,怎麼,愛卿可是找到了夫人?”李琊也不介意張存光的态度,張存光不喜歡李琊,李琊也談不上多喜歡張存光,他本就不是那種愚忠的人,當初他對于張存光也是厭棄之意更多,奈何先帝的幾個兒子裡面也挑不出什麼更出色的了,矮子裡面拔将軍,張存光當上這皇帝,李琊也不知道是福是禍。“的确是聽到了一些傳聞。”李琊點了點頭道:“臣先前一直沒能有機會告訴陛下,臣的發妻是個南疆人。”李琊和張存光的關系十分一般,李琊是個出色的将軍,而張存光的邊境的确不穩,不然張存光也不可能如此重用李琊——李琊當然不可能事無巨細的向張存光彙報,而隻要不觸及張存光的底線,張存光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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