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不歸看罷二人疲憊的神色,心想,撐住時空裂隙不易,又要配合他們的行動打開裂隙口,屬實非常耗費精神,他倒好,囫囵睡了個大覺還和玉無缺荒唐了半日,這時候才想起來關心人。
色令智昏,很不應該。
鶴不歸趕緊在袖子裡凝了兩顆玉珠,有些不好意思道:“師尊,之桃,你們把這個吃了。”
夏之桃接過來,新奇道:“這是什麼?”
璇玑長老看了一眼,搖頭:“修養修養就好,哪用得着……”
“快吃。”鶴不歸兇巴巴地催促,“多了也不敢給,吃下恢複更快。”
夏之桃囫囵塞進嘴裡吞下,精神都為之一振,疲乏和懶怠一掃而空,又好似醍醐灌頂般通透,他詫異地看着璇玑長老,這到底是什麼?
璇玑長老也跟着咽了,高深地投過去一眼,一人一口仙氣凝的藥丸,比什麼靈丹妙藥都管用。
夏之桃腦袋低得差點點在桌上,悶聲悶氣道:“多謝師父。”
“你怎麼了?”鶴不歸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沒有。”夏之桃好不容易才将香豔的畫面從腦子裡趕走,摳着手替人害羞,“有些累,師父也累了吧,請用茶。”
想到璇玑長老的那些老不正經的科普,夏之桃貼心地備好了一塊軟墊,很不好意思地往鶴不歸身後一塞:“師父要不要坐這個,會、會舒服些。”
鶴不歸:“?”
“咳。”他立即反應過來夏之桃想說什麼,正想辯解,我們隻是窩在床榻上談天說地,沒有做什麼壞事。
但這樣解釋豈不是更荒唐,有那麼一點欲蓋彌彰的意思,而璇玑長老扭頭看天,一副兒大不想管閑事的悠哉樣,鶴不歸隻好硬着頭皮支吾道,“多謝。”
他把衣服拉得高高的,遮住脖頸邊的暧昧痕迹,眼觀鼻鼻觀口地坐在那兒想事情,璇玑長老調氣之後精神好了大半,于是問他:“是不是在意無缺的肉身?”
鶴不歸點點頭,将自己在刑台的所見所聞告知他們,然後說:“心魔根林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讓我們設計好的時間節點出了差錯,雖然現在看來,結果是意想不到的好,可若弄不明白原因,我總是會有些擔心。”
“确實發生了意外。”夏之桃道,“師父去了刑台之後,那淩斯不知怎的突然發了狂,一個勁兒地用劍捅玉公子的心魔根。”
他兩手合攏比了個大洞,捅得就有這麼狠。
鶴不歸:“……”
璇玑長老:“估摸着他那時已經明白你要做什麼了,自然理解心魔根和肉身的關聯,無計可施又不想你得逞,于是對心魔根痛下殺手。”
夏之桃瘋狂點頭,簡直是個變态。
璇玑長老:“要我說,還得感謝他發了一通狂,若不是趕在雷刑前殺死無缺,心魔根是無法聚斂魂魄的。”
聽到此處,鶴不歸茅塞頓開:“原來如此。”
夏之桃也明白過來:“也就是說,雷刑之前因為肉身已死,玉公子的魂魄從肉身離體,和心魔根裡那一點靈魄共振後合二為一。
與此同時,恰好回回谷的玉公子踏入了裂隙,被一并吸入到了心魔根中,魂魄徹底完整了,心魔根得以成為真正的肉身?”
璇玑長老轉了下茶蓋,笑道:“就是這樣。”
既是巧合之下的巧合,不幸中的萬幸,也就沒什麼再值得擔心,不過跟時空裂隙有關的許多奧秘,一直到用着晚膳,夏之桃和玉無缺還在彼此争論,璇玑長老偶爾插嘴提點幾句,說來說去,三個人都找不到一個問題的答案。
那就是,念空山回回谷裡這個玉無缺的魂魄,究竟是哪裡來的?
一直沉默吃飯的鶴不歸放下碗,用筷子沾着茶水在案上畫了好幾個圈。
鶴不歸:“外面的時空并未崩塌,可見我們的所作所為,沒有對時間線産生不利影響,這說明什麼?”
夏之桃杵着下巴回答:“玉公子那天的死是必然的,不過死法不甚要緊?”
“不對。”玉無缺看着那粒飽滿的水珠道,“死是必然,死法也一定是必然的,我不是死于雷刑,之所以那日的記憶不太清晰,全因在雷刑之前我就驟然身亡,這麼說的話——”
璇玑長老「哈」了一聲,爽朗地笑起來:“如今發生的一切都是早就注定的,你們以為利用時空裂隙去改變了什麼,實則變化和結果已經合攏成了圈,延續至今,反饋在往昔之中,有那麼一股子恒久不定的意味。”
“我們并未跳脫過那個時空。”鶴不歸仰頭凝視天際,長長舒了一口氣,“它在用這個方式,告訴我何謂「因果」。”
如果有機會再見一面,鶴不歸很想好好地道一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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