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母子一走遠,梁金的臉霎時垮了下來:“你三嬸身上的香水比信息素還齁,還有她那個兒子,才十六歲就搔首弄姿,剛剛握着我的手又軟又嫩……”
項适原舉起一隻手打斷他。他對這些啰裡八嗦毫無興趣。
一年前,項骓被仇家剜掉了膝蓋骨,多年經營才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那點勢力瞬間分崩離析,他還沒從高級病房裡出來,廖夢思已經爬上項胥的床。别人都當項骓是戴了綠帽的可憐人,但項适原清楚得很,沒有項骓的幕後教唆,廖夢思不至于那麼膽大妄為。
這一家子都挺惡心。他并不介意這個念頭把他自己都罵了。
他看見不遠處,項胥跟廖夢思說着話,擡手遞給郁清彌滿滿一杯香槟,一邊盯着後者笑眯眯地一口飲盡,一邊忍不住舔了舔幹裂的嘴唇。
郁清彌的兩頰幾乎是瞬時染上了淺粉色,他一直保持着微笑,忽然不着痕迹地遠遠又看了項适原這個方位一眼。
項适原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自己,也漠不關心。等梁金接了個電話告訴他外邊的車準備好了,他便轉身大步離去。
***
項适原是在粥的香味中醒過來的。郁清彌正在開放式的廚房忙碌,拿着個大木勺,上衣很短,露出一截白皙纖細的腰。他屬于項适原最讨厭的那種Omega,愛打扮,趨炎附勢,不潔身自愛。
郁清彌不知道自己被遞進式腹诽,一直密切關注着項适原的狀況,見他醒了,立刻跑過來:“你感覺怎麼樣?才睡兩個小時會不會有點少。”
項适原頭痛欲裂,耳鳴轟響,但也不可能跟眼前這個人訴苦,于是隻冷冷看着他。
郁清彌倒也不勉強,觀察着他的臉色:“你好像發燒了。”他不敢靠近,拿起一支體溫計,“自己測一下?”
“……不用了。”項适原平靜地拒絕。
“那好吧,”郁清彌覺得自己沒什麼立場勸他,有點尴尬,“我給你買了幾件衣服,不知道合不合尺寸,穿上我們吃點東西?”又自作主張地補充一句,“你放心,沒有下毒。”
項适原忽略他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客廳内那些亂七八糟的繃帶、破爛不堪的衣物都被收拾掉了,隻有那枚沾着血肉的子彈還躺在餐盤上,似乎不敢碰。
旁邊的矮凳上疊着一件全新的白色襯衫,剪下的吊牌在垃圾桶裡。
項适原穿上襯衫,郁清彌把他的尺碼估得很準,不知道是不是學畫長期做人體寫生練習的緣故。他挪到餐桌前,郁清彌奉上白粥、煎蛋以及火腿,坐在他對面開動。
郁清彌好像無法忍受氣氛過于沉默,沒吃兩口又說話了:“你是不是喜歡隻煎一面的雞蛋,但是你身上有傷,超市裡也沒找到無菌蛋,還是吃全熟的好。”
項适原的聲音很冷淡:“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隻煎一面的蛋。”
郁清彌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連這樣随口一提的細節都會被審問,有點悶悶不樂地:“我們一起吃過一次早餐。”
項适原當然記得。但那都過了快兩年了,他認為如果不是郁清彌觀察力和記憶力超群,就是他對自己關注過度。
這兩件都不是什麼好事,因為這家夥可是敵方陣營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兩人就這麼和和平平地分食對坐了。
“你來英國幾年,怎麼還做中式早餐。”
“啊?”郁清彌莫名其妙,病号應該喝粥,這大概是骨子裡的東方人思維,他不知道怎麼又不順項适原的意了。
兩人說話不在一個頻道上,郁清彌不樂意自讨苦吃,匆匆吃完便收拾碗筷。項适原朝他伸手:“手機。”
郁清彌想,他身上除了一套已經損毀的西裝和一顆嵌在骨肉裡的子彈,可能就隻剩下那把切金斷玉的匕首了。知道他指的是自己的手機,聳了聳肩,從衣兜裡掏出來放在桌面上。
他巴不得趕緊聯系上人,把這座瘟神送走。
做慣了家務,幾個碗很快就洗完了,郁清彌看見項适原慎重地發出幾條短信,然後十分順理成章地把手機揣進自己兜裡。
“……”
項适原也回視着他,一臉“你有意見嗎”的跋扈。
“我給你買個新手機,這個還我。”郁清彌自認為已經非常退讓了。
但對方根本不領情。“你的賬戶應該一直被監控着吧,SugarDaddy不過問你的支出嗎?”
郁清彌十分不贊同地瞪着他。但可能因為長期處于任人宰割的位置,他似乎連生氣都不太會,隻是無奈地求和:“把手機還給我,我最近在等offer,要查郵件。”
“用電腦查。”項适原不為所動,“你還需要上大學嗎?”
郁清彌将嘴唇抿成一條線,好像正在苦苦思索反駁他的論據。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豪門對照組手撕劇本鹹魚躺+番外 不小心撩了哥哥的室友+番外 快穿:我和死對頭he了 漂亮敲了邪神的門後[無限] (全職高手同人)[全員]傾城+番外 論扮演作精雄蟲的一百種方式[穿書] 男媽媽太甜了 金牌經紀人和頂流BE了+番外 小貓咪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快穿之浮生若夢 刻闆印象 軒轅大陸之李白 在頂級Alpha懷裡撒個嬌 (全職高手同人)【韓葉ABO】自己撩的Alpha自己受着吧+番外 犬馬+番外 誰先碰的瓷! 贅婿大将軍+番外 小浣熊與棉花糖+番外 反派魔王拿了萬人迷光環後 快穿之反派他又被拱了+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