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程宅到武昭侯府的路薄若幽走了無數遍,卻從未像今日這般心境陳雜,她憶起諸多舊事,待轎子停下,方才回過神來,牽着紅綢,她與霍危樓一同踏上了從府門至正院的大紅黼黻,路上跨過馬鞍、幹蓦草,又跨過一杆秤後,她進了先前來過的主院。
因長公主有病在身,今日并未出現在婚典上,霍危樓亦厭繁冗,因此二人被直接請入新房行撒帳之禮,撒帳後便是掀蓋頭。
禮官唱和到此處,周圍再度熱鬧起來,薄若幽隻覺霍危樓擡了擡手,下一刻,眼前的陰影便散了去,她對上霍危樓黑曜石般的眸子。
今日的他喜袍加身,龍章鳳姿,威儀無匹,看到她時,他眼底閃過明顯的驚豔。
“大嫂當真國色天香!要把大哥的魂兒迷走了!”
人群之中,也隻霍輕鴻敢調笑新郎官,衆人跟着笑鬧起來,禮官趕忙開始下一禮。
再行合髻之禮,又同飲合卺酒,最後宣了建和帝賜下的婚旨便算禮成。
跟着來的迎親陪侍和賓客們恭賀聲不斷,霍國公夫婦打着圓場,請衆人出門行宴,一時大家又魚貫退出,室内頓時安靜了下來。
“你們也退下——”
霍危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移也不移,嬷嬷侍婢們亦退至門外,霍危樓這才傾身握住了薄若幽的手,“幽幽,禮成了,往後,你便是我霍危樓的夫人了。”
薄若幽面紅如霞,心跳的更快,她輕輕喚了聲“夫君”。
霍危樓霎時意動,傾身将人攬入懷中,什麼也不做,隻是将她嚴絲合縫抱住。
薄若幽心底亦生出綿綿情意,片刻,她看了眼窗外,“時辰尚早,侯爺還要待客。”
霍危樓位份之尊,他大婚,連兩位皇子也要乖乖上門恭賀,更遑論滿朝文武和其他皇親國戚,多少人等着他露面,他卻有些舍不得走。
霍危樓放開她,又引着她的手在唇邊細細吻了幾下,這才溫聲道:“用些膳食,等我回來。”
薄若幽點頭應了,霍危樓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外頭的熱鬧一直延續到深夜,而霍危樓這一走,直到二更時分才被送回來,他身上酒氣濃重,步履虛浮,醉眼迷蒙,薄若幽在門口接他,他不輕不重的靠在了薄若幽身上。
她察覺出他控制着力道,忍不住彎唇,待嬷嬷退出去,方問:“侯爺真醉了?”
霍危樓瞬間站直了,醉意半散,可那眼底,卻仍是波光溶溶,“他們百年灌不到我一回,今次皆大了膽子,我若不裝醉,隻怕當真人事不知,令你久等了。”
他說着話,眼神一錯不錯的望着她。
她已沐浴過,發髻拆散,松松束在頸後,換下繁複喜服,着了件水紅繡蘭紋裙衫,她平日裡多着素雅之色,今日因着大喜才備了紅裙,卻是這般嬌豔無雙,霍危樓隻覺自己還是喝多了,否則,怎會又生出醉意來?
“侯爺可要醒醒酒?”
“不,不用,我去沐浴——”
霍危樓說完,薄若幽眨了眨眼,不知想到什麼,面頰又紅了,這次連耳尖也血紅欲滴,她不自在的撫了撫耳畔的碎發,卻不知這動作更撩撥的霍危樓情難自禁。
“你先歇下,我很快回來。”
霍危樓說完便走,薄若幽下意識跟上一步,“我——”
話未說完,霍危樓已快步進了浴房,薄若幽猶豫一瞬到底不曾跟上去,左右看了看,紅着臉往床榻邊去,她站在床前猶豫片刻,褪下外衫,隻留中衣躺了下去。
霍危樓回來的時候身上帶着水汽,他又在外頭擦了半晌,方才掀開帷帳躺在了薄若幽身邊,未有遲疑,他擡臂将薄若幽攬入了懷中。
二人瞬間貼的極近,薄若幽細密長睫撲閃,很有些無措。
霍危樓還未說話,先将吻落了上去,他含住她唇瓣碾磨吮弄,待她呼吸急促起來,忽的退開,抵着她額頭問:“與我親近,是何感覺?”
薄若幽羞的脖頸都成櫻粉,哪裡能形容的出自己是何感覺?她覺得身上燙,心狂跳,卻又忍不住的想汲取他身上的熱意,可這樣羞人的話,她哪裡說得出?
她喘着氣,睜着濕漉漉的眸子望着他。
霍危樓喉頭艱難的吞咽,翻身而上将他罩在身下,粗粝的大掌在她腰際滑過,引得她顫栗着往他懷裡縮,霍危樓笑了,欺的更近,“這日,我已盼了許久——”
他邊說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額頭,鼻尖,下巴,臉頰,耳珠,複又落在她唇上,吻的又克制又缱绻,薄若幽閉眸,眼睫顫的更兇,下意識攀住他腰際,掌下他的肌理卻好似鼓脹的硬鐵一般,她呼吸越來越急,忽然,他撫了上來。
薄若幽瞬間繃緊了身子,霍危樓哄道:“莫怕,幽幽莫怕,我不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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