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一愕,“入宮面聖?”
繡衣使将福全去莊子上的言辭說了一遍,福安面露難色,“不好,這忠義伯是早有準備,咱們這位太後娘娘從前極其寵愛安陽,連帶着對忠義伯也十分愛重,後來忠義伯信道,又時常給太後說道經,此番他必定是向太後求助,若無實證,又有太後作保,那可當真拿不住忠義伯了。”
薄若幽聽得着急,“他果真是做賊心虛,否則怎會如此安排?”言畢又問繡衣使,“當真無旁的線索?”
“詭異之處極多,可的确無直接證據,我們到的時候,那地宮在丹房之下,已經被掩住,後來還是挖了幾處找出入口的,地宮内十分幹淨,找不到血迹和謀害人的迹象,莊子裡我們也搜查了一遍,也無任何古怪。”
“和佛寶有關的線索呢?”
繡衣使搖頭,“沒有别的了,隻有那丹爐内的金銀,隻不過金銀誰都有,并不能證明便是佛寶上的,侯爺入宮,眼下是孫大人和路都尉在指揮搜查,來回禀縣主,亦是都尉之意。”
薄若幽未見過七寶舍利塔,也未見過佛骨舍利,可她在法門寺之時,曾翻看過許多有關佛寶的記載,那些佛家典籍之上曾細細描繪過這些佛寶。
“我記得舍利塔之上除了金銀之外,還有許多寶石玉髓,這些東西據我所知并不能被完全熔煉,還是要仔細搜索這些東西,而距離上一宗案子過去了兩年,莊子裡多半無血迹這些直觀線索,可以找與邪教有關之物。”
薄若幽說完,繡衣使應是,又返身出城往莊子上去,薄若幽又看福公公,“公公可能派個人去宮裡打探打探消息?侯爺不知何時才能出來。”
福安本就出自宮闱,而侯府内多有機靈侍從,他立刻出門去交代,薄若幽心底生出些不安之感,若此番被忠義伯遮掩過去,而關鍵證據都被摧毀,隻怕再無定罪之時。
她腦海中飛速轉動,仍在想是否有遺漏之處,而同一時間的昭陽殿中,太後宋氏正在為安陽郡主垂淚。
她歎息的抹了抹眼角,“馮欽,你執念太重,這與你修道無為乃是相悖的,聽哀家的話,還是讓安陽和钰兒的屍身回歸祖陵吧,免得她們泉下難安,哀家常聽人說,陽間有人牽挂太甚,陰間的人不願投胎,已經快二十年了,你也該放下了。”
怕馮欽不願,她又壓低聲音道:“此事有違倫常,傳出去對你們伯府誰都不好聽,今夜令人開了祖陵,将安陽和钰兒重新下葬,也算人不知鬼不覺,來日做幾場法事,此事便算平了,陛下和哀家,也不會怪你這般行事。”
馮欽眼底通紅,幾番猶豫,終是痛心的點了頭,“是,那便聽太後娘娘安排。”
第208章十樣花22
至申時過半,宮中方才傳出消息,派出去的侍從回來禀告道:“縣主,公公,侯爺被暫留在了宮裡,忠義伯說是因不舍安陽郡主和馮钰,才将其遺體留在身邊,陛下和太後頗為感懷,适才陛下派人去了忠義伯的祖陵,打算今夜将安陽郡主和馮钰的遺體悄悄遷入祖陵中,忠義伯已經應了。”
薄若幽和福安對視一眼,她驚訝道:“所以忠義伯并未被懷疑?”
“這個還不知,隻知道太後午時之後去見了陛下,後來不知說了什麼,便派人去忠義伯的祖陵了,要遷入遺體,便要将祖陵挖開,多半是害怕忠義伯的人去動會引人注意,宮裡的人悄悄去,神不知鬼不覺。”
薄若幽秀眉緊蹙,“忠義伯府那邊可有動靜?”
侍從搖頭,“沒有,一切如常。”
薄若幽點頭,待侍從退下,她面上便盡是不解,福安見狀安撫道:“别急,等侯爺回來,他此番行徑,已是心中有鬼,隻要繼續查,總能查出罪證。”
薄若幽心底有些焦灼,“忠義伯燒傷自己抹去了疤痕,便是我出面指證也無用,而他燒毀丹房,多半是存了僥幸之心想将地宮掩埋住,至于丹爐内的金銀,多半是熔煉罪證了,假若他将佛寶燒了,那便真是拿他毫無辦法。”
福安也滿眸難色,“那該如何辦?”
薄若幽仔細盤算起來,“他消除了疤痕,又毀掉佛寶,幾個孩童被害的案發現場無法确定是否在莊子裡,即便在,時隔多年,也多半不會留下痕迹……”
福公公道:“他将地宮掩埋了,卻還留着安陽郡主和馮钰的遺體,不過這與殺人相比,也不算大罪。”
“他是為了讓安陽郡主和馮钰死而複生才行兇,自然不會毀了遺體,如今隻需承認他當年的确未曾将安陽郡主和馮钰葬入祖陵,陛下和太後覺得他對安陽郡主情深,隻要他未做傷天害理之事,想來不會如何怪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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