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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籬還有個疑問,适才少當家似有意阻攔我說出雙腿已愈之事,想來少當家此舉必有深意。這麼多年來,府中不知請了多少名醫花了多少銀子,都沒能治好我的腿疾,而巫族竟能在短短數天之内就将它徹底治愈,實在無法不讓我好奇啊~”
“天機不可洩露,但長庚可以斷言,在不久的将來,此事必定會對二公子有所助益。”
“即是如此,那籬也不好再強求,隻是不知我要等到何時才可将此事告知衆人?”
“這個嘛……待時機成熟,二公子自然就知道了。”
呵……
慕籬低眉無言苦笑,少當家呀少當家,原來這就是“不可洩露”的天機啊,何其慘烈,何其殘忍!
随即,他蓦地掀開毯子,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就這麼站了起來!一院子的尊者、領隊和親衛紛紛驚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雲清目瞪口呆地看着慕籬語塞道:“公子……”
慕籬鎮定自若地緩步下台階,踏進雪花紛飛的院中。
行至那顆年複一年謝了又開、開了又謝的桃花樹下,他駐足凝望,身後四人排排站,隻覺滿院潔白中、瓊枝桃樹下、覆雪石桌旁那個頭束雙層荷葉紗巾、身披玉绫裘、手握暖手爐的少年立在天地一色中,身子單薄得讓他們都心疼不已。
也是在這樣的時刻他們才意識到,這個平日總是一派溫文爾雅、從容鎮定的少年,他才不過十九歲而已,還是一個尚未及冠的孩子。
慕籬隻稍稍分神了一會兒,很快便回過身來看向身後四人,眉目清淺道:“現在,輪到我們反擊了,眼下最緊要的有兩件事,我們時間不多,所以你們一定要盡快完成。”
并立四人同時揖道:“請公子吩咐!”
慕籬沉穩冷靜有條理道:“首先就是要盡快将京中的變故和厲王的篡位陰謀告知父兄,否則父兄危矣,八萬北征大軍也極有可能盡數有去無回!”
就算是在下令的此時,慕籬也預感他可能已經遲了,但他現在能做的隻有盡可能地補救。
“以父兄的能為,隻要掌握了準确情報,他們必定就能脫離險境。事關重大,所以雲清,此事由你親自去辦,我要大梁的訊息切切實實、萬無一失地傳到父兄耳中,明白嗎?”
雲清明白,九源既已确定是敵人的地盤,慕籬是擔憂傳書中途有可能會被敵人截斷。
“屬下明白,請公子放心!”
慕籬點點頭,濃眉微微一皺,憂心又充斥眉宇間。
其實他還有個顧慮,父親即便知道了此次北征是個圈套,甚至是知曉了京中親眷有危險,他也極有可能不會反抗。
從前他就一直不理解,為何天啟帝那樣千方百計地猜忌、牽制甚至利用,可父親卻從無半句怨言。
直到接掌司過盟,對當今大魏局勢有了深入全面的了解,他才終于明白父親的鐵血丹心。
但也正是因為懂了,所以他才覺得如今的一切是如此的可笑,就好似連老天爺都在嘲笑父親的一片赤膽忠心。
然而,今時今日的事态發展已容不得父親再遲疑。父親若不能及時做出應對,則大魏江山可能旁落不說,隻怕大魏上下追随父親的舊部都将難逃厲王毒手!
他相信父親會明白這其中的利害,何況還有兄長在旁。他雖無法替父兄做決斷,但他清楚,隻要将京中的消息确切地傳達給父兄,他們便會作出正确的選擇。
無論父兄做出何種選擇,他都會不遺餘力地支持,他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們是否趕得及。
慕籬略一沉思,轉而跨上台階鑽進了屋子,不多時便又出來了,将一個素色錦囊交給雲清。
“以獨孤仇的名義将此物交給兄長。記住,一定要快,因為我無法預測敵人會按兵不動到何時。”
四人聞言一驚,雲清問:“公子是說,厲王可能會起兵造反?”
慕籬搖頭道:“不是可能,是一定!隻是,我暫時還不知他打算如何行動。”
所以此次劫難不但北境極危,大梁城可能也将迎來一場浩劫!
慕籬很清楚,厲王要的是父親和少帝兩敗俱傷,他好坐收漁利,但他也不能百分百保證厲王不會在父親趕回來之前動手,屆時京城亦将面臨傾覆的危機。
随即,他又轉向赤麟吩咐道:“赤麟,你與雲清一道去,以相府護衛的身份将京中的一切告訴北征大軍衆将,明白嗎?”
下立四人立刻明白,雲清所代表的是司過盟,私下裡将消息帶給慕榮乃至慕謙是沒問題,但卻無法取信于北征大軍衆将,故而必須有一個明面上可信的人說服衆将。
赤麟當即領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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