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一愣,倒也識趣,抓着他的肩爬起來,吧唧一口親在他唇上。這人好像不是很滿意,眼含嫌棄地瞪着她。心虛一笑,花月猶豫地攀着他的肩,又湊過去,極為緩慢地碾吻過他的唇瓣,舌尖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又飛快地收了回去。“行了,爺不說出去。”捏着她腰身的手緊了緊,李景允盯着她水光泛泛的唇瓣,啞着聲音就又想往上壓。花月連忙抵住他的心口,略微驚慌地道:“今日您也累了,先歇了吧。”抵觸和害怕,從她的眼神裡清晰地傳達出來。她看起來很是緊張,生怕開罪了他,說完又朝他笑了笑,彌補似的給他看兩個彎彎的月牙。李景允一怔,突然想起她說的“懂分寸”,身上燒起來的火頓時熄了大半。殷花月沒撒謊,他再意亂情迷,她也是個懂分寸的人,可以親吻,也可以擁抱,甚至可以開玩笑說在想他,但她不會讓他越了界。李景允突然發現,若不是有一層身份壓着,她對他,恐怕也會像對旁人一樣,清冷、淡漠、拒人千裡。這個發現讓他的心情瞬間很糟糕。沉默地躺下身子,他扯了被褥蓋住自個兒,低聲道:“睡吧。”“公子好夢。”身後的人說着,輕輕松了口氣。應付他似乎讓她很為難,李景允冷着臉想,與他親近的時候,心裡恐怕也沒個好想法。不過,既然落他手裡了,他可是不會放人的,不高興就忍着,他反正不心疼。氣悶地入睡,李景允做了一晚上噩夢。夢裡殷花月跟着沈知落往一個巨大的乾坤盤裡走,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朝他揮手:“公子不用送了,後會有期。”送?他非把人抓回來打個半死不可。打沈知落個半死。……“阿嚏——”莫名打了個噴嚏,沈知落看了看眼前飄過去的羅裙,那上頭脂粉極重,香味濃郁。嫌棄地擡袖擋住口鼻,他皺眉問:“你要玩到什麼時候?”蘇妙趴在一旁喝酒,她看起來酒量極好,兩個小壇子見了底,臉都沒紅一下。軟軟地靠撐在桌上,她斜眼看過來,媚眼如絲地道:“沈大人要是忙,就先走啊。”先走,然後把她留在這龍蛇混雜的栖鳳樓?沈知落氣笑了,他放了袖子冷聲道:“蘇小姐要作踐自己在下沒有意見,但頂着在下未婚妻的頭銜在外頭花天酒地,似乎不太合适。”這玩意兒,她也沒有聽他說得“未婚妻”三字,蘇妙的眼裡驟然流出光來,如桃花綻懷,似風情漫山。她擡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微涼的食指輕輕敲了敲他手背上鼓起來的青筋。“你又吃我的醋。”嬌嗔的嗓子,帶着勾人魂魄的輕挑。沈知落陰沉着臉,淺紫的瞳孔裡透出十成十的厭惡來:“我沒有。”她咯咯笑起來,也不與他争,蔥白似的指尖點上旁邊的酒壇,眨眼就開了封泥。“姑娘。”有人過來輕聲勸她,“沒您這樣喝酒的,傷身子,您要是想喝點,咱這兒還有桃花釀,也比這烈酒來得溫和。”沈知落擡眼看過去,就見大堂裡迎客的俏官兒走過來,傾下身子來柔聲勸她:“我給您倒點兒?甜的,很好喝。”蘇妙怔然地看着他,突然就軟了嗓子撒嬌:“小哥真好,溫柔疼人,聲音還好聽得緊。”俏官兒被她這一誇,耳根直泛紅。蘇妙拉着他坐下來,又輕輕拍了拍酒壇子:“陪我喝兩杯?”沒見過這麼讨人喜歡的姑娘,俏官兒想說自己還忙,可看着她這摻了蜜似的笑臉,心下也不忍,還是坐下來将她手邊的烈酒換了,順帶給她拿了兩塊糕點。蘇妙看得笑了,眼波盈盈地問:“你們栖鳳樓的招待這麼周全?”像焰火在眼前盛開一般,這姑娘容色瑰麗得不像話。俏官兒紅着臉退後兩步,低頭道:“沒有哩,單是看姑娘心情不好,這些不收姑娘銀子。”“這樣啊。”她抱着糕點盤子,狐眸彎彎,“那多謝小哥了。”俏官兒胡亂點頭,步伐淩亂地離開了。指尖沾了糕點上的糖霜,蘇妙伸出舌尖嘗了嘗,笑着回頭:“這還挺好吃。”眼底一片陰冷,沈知落收攏衣袖站直身子,漠然道:“你愛吃就吃個夠吧。”說罷拂袖,星辰的光在她眼前一晃,遮雲蔽日般地朝外卷去,他走得極快,帶着幾分怒意,片刻就消失在了拐角。手托着腮幫,蘇妙癡癡地看着,笑道:“整個栖鳳樓的好顔色,也抵不上他生起氣來的眉眼呐,啧,真是惹人憐愛。”随身丫鬟木魚麻木地聽着,覺得自家小姐對“惹人憐愛”這四個字真的有很大的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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