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沾了什麼髒東西回來,五橙簡直後悔地想扇自己一巴掌。
他捂着沉重的腦袋站了起來,随手從床上抓起一件外套披上,跌跌撞撞地扶着牆想進衛生間去洗把臉清醒一下。
昨晚喝的大多了,宿醉的感覺真特麼糟糕,涼水拍到臉上的清涼感讓他一瞬間清醒過來,五橙擡起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頭發亂蓬蓬的,臉上還滴着水,但是說真的,他的模樣比實際年齡看起來要稚氣些,少年氣十足,眼睛裡幹幹淨淨又朝氣蓬勃,二十好幾的人了倒像是隻有十八九歲。
鏡中的少年眨眨眼,眼珠向側邊瞥了一下,客廳的窗簾尚未拉開,鏡子中,門外陰暗的角落裡,孤孤單單的隐約有個人影。
他笑了笑,倒也沒有在意。背自己回來的……就是這個吧?看起來倒不像是什麼髒東西。
有趣的東西總是多得很。
一番洗漱之後,五橙草草吃了點冰箱裡扒拉出來的剩飯,就坐到電腦前開始工作。
他是插畫師,剛畢業不久,還沒找到穩定的工作,這兩天寄出去幾份簡曆,還在等待公司的回複,平日裡就為一些聯系上他的人供供稿子,賺點閑錢。
宿醉帶來的頭痛感還沒完全消失,他今天也沒心情吃飯,一整天就窩在椅子上畫稿子,眼見着太陽從朝起到西落,金色的光從窗簾的縫隙裡鑽出來,安靜地在地闆上流淌。
五橙隐隐有了些困意,他看了眼屏幕上的畫,黑色長發的男子在漫天的白雪裡,擡頭仰望,身旁一棵光秃秃的橙樹上,一個幾近枯黑的橙子孤零零地挂在枝頭,落上厚厚的積雪。
“哼。”沒由來的,他冷哼一聲,伸手按下了關機鍵,屏幕閃爍了幾下,十幾秒後,陷入漆黑。
“睡吧。”他嘟囔了一句。
其實一個人住都挺好,就是有點孤獨,跟在家裡不一樣,說話的時候也沒有人會接,時間久了都養成了自言自語的毛病。
五橙倒也不怎麼在意,把桌子上的東西随手往身邊一撥拉,就趴了上去,安安靜靜地睡過去。
小小的屋子裡,一時間安靜無比,除了他沉穩的呼吸聲,再無聲響。
夕陽漸落,屋裡的光線愈加昏暗起來,電腦屏幕緘默而誠實地映出它所看見的,廉價的沙發,高高瘦瘦的落地燈,地上逐漸暗淡的流動的金子,和一個愈來愈接近的人影。
那人小心地拿過五橙的外套,輕柔地披到他身上,手指在觸碰到他裸露在衣服之外的皮膚時,猛地縮了回去,正欲抽手離開,右手,卻突然被抓住了。
屏幕裡,五橙微微睜着眼,像是還沒睡醒的樣子,嘴角卻帶着些意味不明的笑容,“抓到你了。”
聞言,那人手一抖,眉眼裡似乎有些無奈,“松開我。”
“昨晚你帶我回來的?”
“嗯。”
“所以你究竟是什麼東西?鬼?中元節跟上我了?”
五橙眉眼彎彎,坐在轉椅上轉了個圈,擡頭看着眼前站着的人。
“嗯?”那人像是有些詫異,反應了一下才輕輕點了點頭,“也不算,我一直都跟着你。”
“一直?”
“我是你的守護靈,一直都跟着你。”
“守護靈?”五橙看着那人清冷的臉上帶出的一點笑意,咬了咬嘴唇,“守護靈啊——”
他拉長了尾音,幹幹淨淨的少年音帶着未褪的稚氣,他也沒說信不信,就這樣毫無意義地重複了一遍,“那可真好啊。”
“你叫什麼名字?嗯?”五橙站起身來,對上那人的眼睛。
五橙挺高,就是那張娃娃臉總顯得他很小隻一樣。那人被他擋住了光,沉在陰影裡,聲音和他的人一樣清冷,卻也一字一頓,認認真真,“常西揚,我是常西揚,你的守護靈。”
五橙眨眨眼,湊他近了些,露出了點白得發亮的小牙,笑了起來,連帶着兩個淺淺的小酒窩,模樣幹淨而美好,“西揚,既然你跟了我這麼久,那你該知道我的副業吧?”
“嗯。”常西揚垂了垂眸,緩緩點了點頭,“驅鬼師。”
是的,五橙天生像是有些能力,能看見些不幹淨的東西,大了點他自己研究了點古籍,還真的琢磨出些驅鬼除靈的門道來,後來就暗地裡做了驅鬼師,偶爾被人請去做做法事,這些他家裡人都不知道。
也是他運氣好,碰到的都是些靈力不怎麼大的小鬼,少有些厲害的,也僥幸沒受什麼傷,也沒遭報複,為此五橙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像是條錦鯉。
“可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守護靈?二十多年了怎麼現在突然現身了?”
常西揚抿着嘴不說話了,五橙笑起來,“我不會除你的,我先信你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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