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别睜開眼,就看見傅柏守在自己床邊,好像來了很久的樣子。動了動手指,覺得渾身乏力得很。
“你醒啦?”傅柏的聲音聽起來很歡快,“要吃點東西嗎?你一直昏睡着,什麼也沒吃,這會肯定餓了。”
“不了,”沈輕别艱難的起身,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傅柏見狀扶了她一把,聽得她說道,“昨天發生了什麼?”
“昨天夜裡不知道是誰守的籠子,沒鎖好,讓裡面的猛獸都跑出來了,到處咬人,咬傷了不少人,馬房那邊還起了火,最主要的是有人趁着這個時候,刺殺皇上,皇上的肩膀被刺客刺傷了,破了點皮。”傅柏一五一十的說道。
确實有猛獸出來咬人,昨夜就有一隻老虎跑進了她的帳子,她當時太過害怕,都忘了要大聲呼救,呆愣在原地,猛虎張口朝她撲過來時,就看見傅柏沖過來,其餘的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看來是有驚無險,傅柏救下了她,突然又想到靳語塵這幾天身子不好的時,恐有野獸出入他的營帳危害到他,連忙問道:“阿塵有沒有事?”
傅柏眼裡明顯閃過一絲受傷,連說話的語氣也由剛才的歡快變得低沉:“他沒事。”但是她有事,她的左臂因為直接接住猛獸的撕咬,肉都被咬掉了一大塊,但沈輕别一個字都沒有問候自己,她便不想說。
“那就好,”沈輕别松下一口氣,想到傅柏說的昨夜有刺客刺殺皇上的事,思量道,“竟會有人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刺殺他,這人膽子可不小。”不論哪個皇子和權臣,都還沒有這個膽量。
“你就别想這些有的沒的了,太醫說了你要好好休息。”傅柏語氣有些責怪在裡頭,“現在想這些對你來說都沒什麼用,皇上已經派了九皇子查刺客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休息。”
沈輕别疲憊的撫住額頭:“我确實心神不太好,總覺得會發生什麼。”
“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心放寬些,你以前都不這般勞心勞力的。”傅柏坐到一邊,沒有要走的意思。
沈輕别見傅柏這般關心自己的安危,想到在蘇州的一事,心裡生出許多愧疚來,随即說道:“小柏,蘇州的那件事……是我不對,對不起。”
傅柏搖搖頭:“沒事,我都不記得了。”
這讓沈輕别更加愧疚:“你該責怪于我的。”
傅柏笑笑:“秋狩結束後我就要去邊境了,這次不是逃避,而是安慶真的有一場仗要打。”
聞言沈輕别有些感觸,這将會是一場惡戰。
“小柏,入冬了,你要多添置些厚的衣裳,邊境不比京城,莫要苦了自己,你終究是個女人,要多注意些身子才是。”她們好像又回到兒時那般,傅柏大大咧咧的總是丢三落四粗心大意,而比她成熟一些的沈輕别就總是耐心的交代她囑咐她。
關心也隻是僅限于朋友之間的關心,沈輕别向來把握的很好,看向她的眼神盡是對待自己多年的老朋友那邊真摯,可她希望從這雙眼睛裡看到為自己的一陣陣波瀾,但那是不可能的事,她要自己把握好尺度,才可以繼續和沈輕别這樣溫馨的對話。
“輕别,你還和以前一樣啰嗦。”不知道為什麼傅柏有點想哭,可能心裡覺得委屈不能說,可能覺得即将出征而舍不得,可能再一次知道這個人真的對自己沒有一絲絲其他的感情而心痛,她忍着喉嚨裡的嗚咽,忍着眼眶裡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嘴角扯着和兒時那樣傻乎乎的笑,“我當然知道要好好照顧自己了。”
沈輕别不是瞎子,她看到傅柏眼眶紅紅的,天下豈有不讓巾帼枭雄落淚的道理,不管是思念家鄉也好,兒女情長也好,物是人非事事休也好,流眼淚從來都不是懦弱的表現。她艱難的下床,走到傅柏跟前,俯身将她擁在懷裡,溫聲說道:“小柏以前說過,将來要做保家衛國的大将軍,那時候學堂裡的人都在笑你,說你不識好歹。但是我相信小柏沒有說大話,你看,你不是有好好鎮守在邊境,保了安慶數年安甯嗎?小柏是安慶每個人心目中的大将軍,所以這次出征,小柏定能再一次凱旋而歸。”
她還是不懂,傅柏靠在沈輕别溫暖的懷抱裡,擡起手環住她的腰,她要聽得不是沈輕别說這些話,她要聽的話太過奢侈,就連這個懷抱對自己來說也是那樣奢侈。
擁抱過後,就真的什麼都結束了吧?她多年來的苦戀,就和懷中的溫暖一樣,轉瞬即逝。
“那當然了,一定要赢的,一定。”這片國土上的安甯,我定是要為你鎮守住的。
第60章心結
刺客一事發生後,沈複南加派了人手在沈輕别營帳外,聽得沈輕别醒來後更是提早從皇上那裡告退去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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