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在召喚靈魂的那章,路西法寫下“原來他沒有死”這句話,并在後面連畫了好幾個歎号。
蛇人思考了很多,感覺身體裡正有另一部分在蘇醒,帶着一種奮不顧身、近乎絕望的愛意。
他不确定這會不會又是惡魔狡猾的伎倆——畢竟路西法幹的龌龊事可不止一樁一件。
門口有傳來了強大的魔力波動。幹納夫呼嘯着撲上去,而對方靈巧躲過了他的利爪。
“等等!别動手!”那個高個長牙的吸血鬼的禮帽被打飛出去,舉起雙手作出投降狀,“我是來找裡面那位的。我跟他認識。”
他背後還跟着個女巫打扮的小姑娘。
“喂,路西法呢?我聯系不到他了。”德古拉嗅到了蛇人的氣味,卻沒感知到路西法的力量,快步走進洞穴裡嚷道,“他明明保證解決好的,現在卻越來越嚴重了!”
“他走了。”蛇人幽幽地回答,臉上寫着德古拉從未見過的頹喪,“身份被揭穿,所以走了。”
“什麼身份?”德古拉被他的模樣吓得頓住腳步,問出口才意識到指的是路西法人類祭品的僞裝。
他擰着眉毛沉吟片刻,說出了他的想法:“你在這兒他就不可能走的,他都找了你這麼久。”
與這頭一籌莫展的低氣壓不同,女巫的到來讓小廚娘感到親切。
她好久沒見到人類了,何況是像女巫這樣小巧可愛的女孩。
“你是人類嗎?”小廚娘鼓起勇氣,主動拽了拽女巫的手腕。
“哦,還有人活着在這個洞穴裡?不可思議。”女巫瞧見她也很開心,“外面太亂了,人族和精靈族打起來了,表面上為了奪回公主,其實是想要精靈族純淨的土地種植糧食。我的預言果然沒出問題!”
“你就是那個女巫——”小廚娘聽說過紙箱演講的故事,總覺得女巫小姐和故事裡那個為國家滅亡流淚的形象不一樣。
女巫矮下身和小廚娘并排坐到一起:“你是王宮的甜點師吧。”
“啊?你認識我?”小廚娘很意外。
畢竟在王宮工作了兩三年,能喊出她名字的也隻有在廚房工作的幾位,侍從們常常認不出她的臉。
“對啊,你做的布朗尼蛋糕和蘭姆酒是絕配。”女巫一臉向往,似乎咂咂嘴還能嘗到蛋糕的味道,“你在害怕嗎?”
“你不用怕他們。”女巫輕拍小廚娘的後背,安撫道,“這是加入吸血鬼唾液的雷電咒,有十發,足夠把他們任意一位暫時麻痹。”
“有我在,你會很安全的。”女巫小姐搖晃着手裡藍色的法杖,又怅然道,“好可惜,沒能等到秋天。本來說好春天釀酒的。”
當天晚上,小廚娘很高興,拿巨龍帶回的糖、雞蛋和面粉做了一些簡單的甜品,給女巫小姐的那塊上面放了一顆小草莓。
蛇人也久違地坐上了飯桌,不過還是一副木頭模樣,和德古拉不怎麼說話。
幹納夫在小廚娘忙活的時候就盯着那枚小草莓,最後看見它出現在了女巫面前,想抱怨又不敢。
畢竟這是他最近幾天吃到的唯一一樣甜品。
49
然而好景不長——如果人與獸擠在洞穴裡苦中作樂也算好景的話。
随着時間的流逝,黑魔氣增強的速度有增無減。三隻“野獸”都明顯感受到了野蠻本性的召喚,大多數時間都面對面坐在洞口,相顧無言。
這個局面幹納夫很早就想到了。
他曾經感受過被魔氣操縱的混沌。那時他的心裡仿佛有千百條蟲啃食,頭腦裡擠進了許多種聲音,洪水擊潰堤壩般沖破離職。隻有破壞才能換取片刻平靜與舒爽。
真正的敵人不是山間不上名堂的小魚小蝦。是他眼前做的蛇人和德古拉,更是他自己。
“黑氣越來越重了,我喘不過氣來。或許我們應該搬走的。”
“森林深處有真正意義上的魔物,太危險了。”德古拉輕松地拆下棕熊的頭骨,抹去濺在臉上的血,“我們中間有兩個人類。另外,人類的世界可容不下怪物。不過也說不定,他們自顧不暇。”
幹納夫不受控制地聳聳鼻子,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經。他開始喘起粗氣,寂寞地磨起利齒:“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們一定要控制住我——下一隻讓我來。”
“咳,我也怕。主要是怕挨我家那位的雷電咒。”德古拉看看身邊僧侶入定似地抱着一本紅部頭不撒手的蛇人,暗自感慨這怪物還有點本事。
“我先進去呆一會兒,你們要好好的。”德古拉讨厭所有不是葡萄味的血液,嫌棄地抖抖外套,打算去洞穴裡換一身。
“有怪物來了嗎?”德古拉還沒進去多久,幹納夫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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