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不是我對你有什麼懷疑,可是,恕我無禮,你的這番話,确實很難讓人相信。.”王老爺子幹咳了兩聲,他難以接受林凡的這些辭。
林凡無所謂地笑了笑:“随便吧,不相信的話,我也沒有辦法,病人的病情經過我這一番壓制後,應該能撐一段時間。”
“林大夫,我不是不信你,隻是,隻是詛咒這種事情也太……”甯慈一時找不到恰當的措辭來形容内心的想法,她對林凡現在是充滿感激的。
相比于王老爺子的狐疑,她更願意相信林凡的話,因為林凡是兒子的救命恩人,隻是詛咒這種法,讓她難以完全信服。
“我知道,你們很難相信這種虛無缥缈的事情,不過我可以很認真地告訴你們,我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而且我并沒有欺騙你們的必要,因為你兒子的病我并不能完全治愈。”
林凡一臉嚴肅地道,他對于面前的這位母親是存有幾分敬意的,希望盡可能地幫助她,幫助她的兒子。
“林大夫,我不管什麼詛咒,隻想知道,我兒子以後是不是真的還會出現病情的反複,如果讓我兒子痊愈的話,我需要怎麼做?”
甯慈着急地問道,她對林凡的話半信半疑,可這畢竟關系到兒子性命攸關的大事,她不可能無動于衷,更不想出一差錯。
“我剛才已經說了,找人治病,或者是查找詛咒源頭,不過如果你們要治病的話,普通意義上的醫生恐怕是無能為力。”林凡不厭其煩地解釋着,對于甯慈的質疑,他完全能夠理解,并不會因此而産生任何的不快。
“那需要找什麼樣的醫生?大夫,你能不能幫幫我兒子?”甯慈拉着林凡的衣袖,目光中滿是乞求。
“能解除這種詛咒的隻有巫醫,很遺憾,我隻能幫到這裡。”
林凡搖了搖頭,一臉的歉意,病人所受到的詛咒非同可,是對于亵渎者最嚴厲的懲罰,而真正的巫醫傳承在春秋時期開始式微,到了現在更是難得一見,他也不知道去哪裡找。
“第二種法子呢,你剛才還有第二種辦法。”甯慈滿懷希望地看着林凡,不知不覺間,她對林凡的信任越來越高。
盡管兒子已經被救醒,醫院裡的大夫也沒有問題了,可相比于那些醫生,她還是更相信林凡,雖然林凡的詞有些虛幻,但他畢竟實打實地把人救醒了。
如果她選擇不相信林凡,以後萬一兒子病情出現反複的話,她又能有什麼辦法,作為一個母親,甯慈是絕對不會用兒子的生命來進行豪賭。
“第二種法子嘛,等病人清醒以後,問問他發病前去過哪些可疑的地方,從中查找一些線索,然後再想辦法找到詛咒的根源。不過,我的建議是,你們最好兩方面同時着手準備,因為就算是找到詛咒源頭,解除詛咒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如同時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有道行的巫醫。”林凡給出了一個比較妥善的建議,這麼做成功的幾率比較大。
“巫醫?巫醫?”王老爺子不斷地重複着這個詞,在一些古籍文獻上,他以前倒是看到過對于巫醫的描寫,嚴格來,前些年風行世界的薩滿就屬于巫的一種。
“我言盡于此,至于令郎接下來的事情,恕我無能為力。另外,我這次雖然出手将詛咒暫時壓制住,但有效時間不超過三個月,病人出院後,最好待在寺廟或則道觀内,以壓制詛咒的戾氣,延緩詛咒發作的時間。”
林凡告辭而去,他已經盡力做好了自己所能做的事情,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對于詛咒,他隻能壓制,而無法徹底根除。
王老爺子和甯慈兩人将林凡送到醫院的樓下,臨走的時候,老爺子握着林凡的雙手:“林先生,大恩不言謝,以後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一定竭力相助。”
他這句話,也等于是給了林凡一個承諾,假如以後某一天林凡遇到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隻要王家能夠幫得上忙,肯定不會推辭。
“王老先生客氣了,我……”林凡虛僞地客套了兩句,心裡有些沮喪,到了現在了,老爺子還沒給出診費的事情,看來今天這趟是白跑了。
他心裡不忿地暗想:“怎麼,你們王家也是大富大貴的家族,這老爺子隻是給了個輕飄飄的承諾,連半毛錢都不拿,真是小氣。”
寒暄了兩句,甯慈對林凡感恩戴德地了一大堆的好話,王老爺子轉頭吩咐同行的司機,讓他送林凡回去。
看着林凡離去的背影,甯慈滿腔幽怨地道:“咱們欠了林大夫那麼大的恩情,你怎麼一表示都沒有?難道平兒的命,在你心裡就那麼不重要?”
“看你說的,你怎麼會這麼想,平兒也是我的兒子,我能不心疼?”王老爺子苦笑了一聲,他的老伴在十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重新見到甯慈以後,曆經滄桑的心裡重新掀起了波瀾。
“是嘛?我倒真沒看出來,林大夫救了平兒,你怎麼着也得給人家治療費吧?連像樣的表示都沒有,我真不知道兒子在你心裡占多大分量。”甯慈不是為林凡打抱不平,是因為兒子不受重視而感到不滿。
“呵呵,你呀,我怎麼說你呢,像林先生這種大隐隐于市的高人會看重錢這種俗物嗎?你要是拿錢的話,反而會讓他不高興,覺得咱們俗不可耐。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他的恩情我會記在心裡,有朝一日,若有機會,我肯定償還。”
林老爺子這番話要是讓林凡聽到,肯定會哭笑不得地大喊一聲:“高人也喜歡錢!”
坐在王家安排的專車上,林凡給李馨兒打了一個電話,事情既然已經解決,雖不完滿,但他也得回歸自己得工作。
不過在電話裡,李馨兒很是大方地給林凡放了半天的假,讓他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林凡自然是樂的答應下來,他給了司機一個自己新住處的地址,一路上交談了幾句,很快就來到了區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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