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諺識聽到這話,不由得和鄭烨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絲慌張。
孫諺識知道謝霜語口中的“風雲人物”沒有特别的意思,從各方面來說,他讀書時确實是班上的“風雲人物”。
可是謝霜語和大家斷聯已久,應該并不知道他的近況,也不知道他是同性戀的事,更不知道現在“風雲人物”用在他身上是一個貶義詞。
正當孫諺識猶疑時,有人興緻勃勃地追問:“是誰啊?到底是誰這麼風雲?快進來讓我們悄悄!”
孫諺識站在門外,有那麼一瞬間很想轉身逃走,但馬上打消了這個自我逃避的念頭。他擡眼在鄭烨鼓勵的眼神當中,扯了扯西裝的平駁領,而後在陣陣的起哄聲中走進了包廂。
如預料中的那樣,所有聲音戛然而止,意外之外的是,有些過于安靜了,且安靜的有些太久。久到孫諺識的視線在偌大的包廂裡已經來回巡視了兩遍,一一将衆人呆若木雞的表情一一收納在眼底。
“王八蛋!”角落裡有人中氣之足地嚎了一聲,随即一個圓胖的身影從角落裡竄了出來。
孫諺識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隻胳膊攬進了一個寬廣的懷抱中,對方還在他耳畔罵罵咧咧道:“媽的王八蛋,你還活着呢!”
孫諺識失笑,拍了拍老同學許佳城寬厚的後背:“老許,你怎麼這麼胖了。”
“你不跟我打球了,我就胖了呗。”許佳城豪爽地拍着孫諺識的後背,負氣道,“你要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嘿嘿,還不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另一個聲音插了進來,這次聚會的組織者——曾經的文娛委員蔣珊站了起來,擡了擡下巴得意道,“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哦~”
“你這是背叛組織你知道嗎?”許佳城挺了挺圓滾滾的肚子,“等下罰酒三杯。”
其他的人也回過神來,紛紛起哄道:“對,罰酒罰酒,必須罰。”
其實孫諺識看到有少數幾個人臉上不自在的神色,但因為有了許佳城和蔣珊的表态,即便他們感到了尴尬,也隻是偏過頭回避視線,大部分人的目光、神情都是友好且親和的。
許佳城憨厚地笑笑,攬着孫諺識往桌邊走:“來來,坐咱這桌,哎喲,怎麼瘦成這樣了,等會給你點一盤鮑汁扣海參補補。”
在許佳城的調笑下,孫諺識的加入變得自然随意,并未掀起什麼風浪。
鄭烨松了一口氣,他關上包廂門,抓住孫諺識的手臂:“嗳嗳嗳,我和諺識坐不喝酒那桌,哪桌不喝酒啊?”
“這桌這桌,女同學都不喝。”蔣珊用指尖戳了戳桌面,拉幫結派似的拉攏孫諺識,“跟咱們坐一桌。”
“好說,”孫諺識靈活地轉了個身,躲開了許佳城壯實的手臂,拖開一條椅子對謝霜語道,“班花,不知有沒有那個榮幸坐你旁邊?”
“怎麼,是我們不配坐你旁邊嗎?”有人揶揄。
謝霜語愣了下,捋了捋烏黑的波浪卷發,笑着說:“謝謝。”
鄭烨觀貌察色,拉開了謝霜語旁邊的椅子:“那我也做班花旁邊。”
他這話又是惹來一陣玩笑。
包廂裡兩張桌子挨的很近,許佳城拖了一把椅子,和孫諺識背靠背坐着,他仰着頭低聲問道:“怎麼瘦了這麼多,哪裡不舒服嗎?”
“沒怎麼,就是這幾個月天氣太熱。”
“你以前就怕熱來着,一熱就不吃不喝。”許佳城打趣道,“你家空調是不是該換了,我表妹在電器城賣空調,給你打個折。”
“行,有需要一定找她買。”孫諺識笑着說,他又偏頭去看許佳城,面有愧色道,“老許,謝了。”
他們兩人讀書時興趣愛好相差甚遠,唯一的共同愛好就是籃球,因此兩人的友誼隻是單純地建立在籃球場上。孫諺識始終記得,高中畢業前那個炎熱的五月,他們一起打了最後一場籃球。畢業之後他們偶爾聯系,直到此後變故叢生,兩人才斷了聯系。但時隔多年再次見面,兩人之間建立在籃球場上的友誼未曾淡去,見他為難,許佳城第一時間給他解圍。
許佳城:“謝個鬼,有空來跟我打場球。”
孫諺識笑:“你還能蹦得起來不?”
時間已經不早,衆人早已饑腸辘辘。
蔣珊起身看了孫諺識一眼,才道:“童博和慶安堵在路上了,他們剛才給我發消息,讓我們先吃,那咱們就不等了。”
不知誰問了一句:“童博是誰?”
蔣珊尴尬地幹咳了一聲,有人低聲給問這話的人解疑。
在坐的人絕大多數都知道童博和孫諺識當年的恩怨,他們非常默契地低着頭開始玩手機。
孫諺識朝蔣珊感激地笑了笑,随即搖頭示意對方不用過度在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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