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暖人,莺莺昏昏欲睡有些睜不開眼,後來她打着哈欠卧在了窗邊的美人榻上,翠兒見狀止了聲音,等莺莺沉沉睡去輕手輕腳在她身上蓋上薄毯。
就這樣才過了沒多久,急促的腳步聲很快打散一屋的甯靜。
“娘娘!”曉黛先前被莺莺派出去打聽消息了,她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收到西南那邊傳來的信件,高興之餘忘了規矩,未進屋就先出了聲。
……還好太子殿下不在這裡。
莺莺因她驚醒,半睡半醒間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識接了句話:“怎麼了?”
曉黛啊了聲,見主子被她吵醒她先是領了錯,接着快速說道:“西南那邊有消息了,這是奴婢從西南收到的信件。”
莺莺瞌睡蟲跑光,瞬間來了精神道:“快拿來給我看看!”
自景兆時遠赴西南後,哪怕他從未回過莺莺一封信,莺莺也一直堅持給他寫信。她不想讓兆時一直活在仇恨中,也不想讓兆時因為誤會而一直恨着她的姑母,所以她前些日她又托哥哥找朋友親自往西南捎了封信,那位朋友有官職在身,可以直接見到兆時。
本以為這封信是兆時寫給她的,未曾想寫信給她的卻是顧淩霄的朋友。
可以看出,這封信字字斟酌寫的很委婉,但莺莺卻越讀越難受,等看完整封信直接悶聲不說話了。
“……娘娘?”曉黛不知信中的内容,眼看着自家主子情緒逐漸下沉,不由有些擔憂。
“你自己看吧。”
莺莺直接将那封信遞到了曉黛手中,等曉黛接過看完,莺莺才開口問:“你說兆時這是什麼意思?”
“離開了皇城,他當真就要事事做絕同我一刀兩斷嗎?”
又想起信中的字字句句,莺莺調整着呼吸抽了抽鼻子,她垂下眸子似在自言自語:“就算真要同我一刀兩段,我寫的信他不看也就不看罷,又何必如此傷我。”
“娘娘……”曉黛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了,捏在手中的信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信中顧淩霄的朋友說,他到了西南後的确見到的景兆時,也的确親自将那封信遞到了兆時面前。
他們是在花樓碰到的,開始景兆時隻是裝看不見未接那封信,直到後來顧淩霄的好友提了莺莺的名字,景兆時才掀了掀眼皮給了反應。
——他終于接了信,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在一片哄笑聲中将莺莺寫給他的信撕了粉碎。
景兆時說:他現在一聽到顧莺莺這個名字就煩,以後誰再敢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名字就掌嘴。
景兆時還說:她寫的信他全都收到了,先前他也是這樣一封封撕掉的,隻是後來他煩了,于是就殺了幫莺莺送信的信使。
這封信,是景兆時逼迫着顧淩霄的朋友寫給莺莺的。
他說現在的顧莺莺不值得他動筆,甚至威脅她說若是她再派人來給他送信,她派一個他就殺一個,派兩個他就殺一雙,還笑着嘲笑她道:“有本事,你讓你家三哥哥親自來西南給你送信,到時本王一定捧場拆開看兩眼。”
景兆時的過分之處不隻是這些,他還當衆調侃莺莺都嫁給了太子還糾纏着他不放,讓那人在信件的末尾寫上:“還望娘娘自重。”
他讓她自重……
他覺得她在糾纏着他,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有了欽容不夠還四處沾花惹.草,糾纏着遠在西南的他不放。
“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這樣。”莺莺也是有脾氣的,兆時如此诋毀她還撕了她好心寫給他的信,所以莺莺索性也将自己收到的這封信撕了。
信中顧淩霄的朋友還補充道,安平王自去了落安後奢靡度日,夜夜流連花叢不作為,每日都在同狐朋狗友飲.酒作樂,不得民心。
身為顧淩霄的朋友,寫信之人自然更偏心好友的妹妹,所以在親眼目睹了景兆時的所作所為後,他委婉勸莺莺收手,暗示說如今的安平王已經不是當初那位太子殿下了。
他,徹底的堕落了。
“……”
再熱烈的火苗也有被持續不斷的水澆熄的時候,生死有命,恩怨難辨。有此一事,莺莺是徹底消了給兆時寄信的心思。
他不看就不看罷,既然他心意已決,那麼無論莺莺再說什麼,兆時都會堵住耳朵當聾子。
人的一輩子看着漫長卻過得極快,她想,大不了他們二人就這樣一輩子不見了,死了之後沒多久就又是新的生命輪回。
雖然這樣勸着自己,但莺莺心裡的難過卻不是假的。皇宮不同于宮外,莺莺在這裡悶得慌了也隻能在宮裡轉轉,并不能随意出宮。
“天色還早,娘娘若真想出宮,不如去同殿下說說?”見莺莺心情實在是差,曉黛不由提了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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