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種情況相對應的是本家人較安靜的性格。
聽傭人形容,家中的主人們好在對人并不苛刻,雖說絕不饒過犯錯的部下與傭人,日常裡卻很少有人會做出碰了紅線的事情,因此大多數時候都不會受到處罰。
這種性格也有壞處,幾位主人間的關系能用一句話概括得清清楚楚,傭人說是“客客氣氣”,加茂伊吹則理解為“親情淡漠”。
五條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加茂伊吹并不感到驚訝。
五條悟是咒術界等了百年才出現的六眼術師,上述性格的概括似乎就是參照他本人描畫出來的模子,說不清是家人的影響使他變成了這樣,還是因為他的喜好使家人都願意刻意迎合。
“五條家也會舉行晚宴嗎?”加茂伊吹有些驚訝。
傭人笑了笑:“不是什麼大型宴會,不過是禅院家來了與家主議事的客人,招待着吃頓飯而已。”
聽見這話,加茂伊吹精神一振。
下午五點半時,他換了五條悟為他準備的葡萄鼠色和服,跟随傭人的指引一路來到了前廳。
快到轉角處時,加茂伊吹聽見些許細微的腳步聲,但顯然并不太熱鬧,想必是宴會還沒開始。考慮到到場也隻不過是在一群陌生人中幹巴巴地寒暄,他讓傭人去忙,說自己在這等待一會兒再過去。
也就是倚在欄杆上歇腳的這幾分鐘,再順着這條狹長的走廊朝最前方望去,加茂伊吹視線中便多了個預料之中、也意料之外的來客。
禅院甚爾身着黑色和服,披着一件灰撲撲的粗制羽織,此時正站在寬敞的前院中
()靠近一側的位置,
以一種驚疑的目光望着前方的什麼。
加茂伊吹立刻朝他的位置走去,
在視線脫離房屋遮蔽的同時順着那個方向看去,最終落在了五條悟身上。
年幼的六眼術師大概是剛剛似有所覺間轉過了頭,利落的短發還随着動作晃着,目光撞進禅院甚爾眼中,微微一愣,卻連招呼也沒打,又朝回轉了半圈,最終落在了加茂伊吹身上。
“你來了。”他聲音不大,大家卻都聽得分明。
禅院甚爾同樣轉頭朝加茂伊吹看過來,剛收斂起來的驚訝表情就又浮現在臉上,很快又變成稍帶玩味的笑容。
他低聲樂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看熱鬧還有意外收獲。”
加茂伊吹知道五條悟不會願意做别人口中的熱鬧,但也沒替人反駁些什麼,同樣笑起來,說道:“六眼術師都已經長到七歲了,現在咒術界最大的熱鬧是我才對。”
“你落伍了。”加茂伊吹笑了他一句。
男孩邊朝五條悟揮手,邊走到禅院甚爾身邊,悄悄扯起他的袖子,帶着他一起融入陌生的環境之中,抹消那種與在場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疏離感。
禅院甚爾低頭看着那隻牽住他袖子的手,白皙到顯得病态的顔色在灰黑色的外袍上更是到了刺眼的程度。
他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并沒說話,或許是想看看加茂伊吹到底能做到什麼程度,真的順着那股力道朝前走去。
似乎是沒想到兩人竟然會認識,五條悟無意識地微微歪了下頭,然後便重新跟上母親的腳步,進入前廳時向傭人低聲交代了兩句,這才繼續朝裡走去。
如果五條悟願意,他顯然能将一切人情世故方面的瑣事處理得非常完美。
加茂伊吹與禅院甚爾不過是剛走到門口,傭人便帶他們走到了兩把相鄰的椅子前,應該是在五條悟的指示下臨時對座位順序有了部分調整。
已經到位的女人與孩子又等了一會兒,談好合作事宜的五條家家主與禅院家長房才從某處姗姗來遲,兩人落座,宴會終于開始。
如傳聞中一樣,可能也受到了人數與規模的限制,這頓晚飯比加茂伊吹所參加過的其他宴會安靜得多。
這樣不過分吵鬧也不過分冷清的氣氛,加茂伊吹喜歡,五條家也喜歡,禅院家并非主人,不喜歡也要表現得很喜歡。
把無聊擺在面上的家夥隻有一個,就是坐在加茂伊吹身邊的禅院甚爾。
加茂伊吹之前吃了個梅幹,此時還含在口中,鹹味化沒了大半,就成了個少動筷子的借口。他常常側目去觀察禅院甚爾的表情,将對方不屑于掩飾的所有心思盡收眼底。
他想和禅院甚爾做朋友,想多了解些與對方有關的事情。唯獨隻對禅院甚爾,加茂伊吹有信心保持主動向前的熱情。
或許是他的目光實在不容忽視,禅院甚爾終于望了過來。
少年咽下嘴裡的食物,又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問道:“有事嗎?”
“我覺得你又想逃了
。”加茂伊吹幹脆光明正大地看他,
“我住的房間門前有好多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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