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來自外人的觀感蕭行很難體會明白,阿懿剛滿月,她身子還很虛弱,得不到心上人殷勤疼愛,以至于她對自己的魅力産生了質疑。
患得患失,心有郁結。想到淮縱,胸口就忍不住生出煩悶。很糟糕的情緒。她抿了抿唇:“我的身材還好嗎?”
阿韭掩嘴偷笑:“婀娜多姿,好極了。侯爺定會喜歡。”
“誰要她喜歡?”蕭行翻臉比翻書快,阿韭規規矩矩地為她挽了發髻。
騎在馬背接受全城百姓恭賀的淮縱,眨眼的功夫打了三個噴嚏,她揉揉發酸的鼻子,蕭帝歪頭看到她這副窘态,甚是愉悅:“多虧了有淮愛卿,否則朕不知何時才能回國。”
帝王冷不防說這話,淮縱打起精神來:“忠君報國,此乃我淮家世代兒郎刻在骨子的忠義,淮縱所做的,無非本分而已。”
“好一個本分。”
從冶國地牢裡逃出來,看慣了陰私險惡之事,再見到清直傲岸光風霁月的凜春侯,蕭帝心裡油然生出一種以往沒有過的親近。
若一定要說的話,這種感情類似于雛鳥情結,在昏暗的死地仍有人為了你的性命尊嚴背水一戰,他有諸多感慨堵在喉嚨,卻心知不可輕易說出來。
君與臣的關系,從來不是一句感謝能說明白的。而感謝,放在當下尤其不合适。
“去吧,去見阿行吧。朕明日再去看你們。”
淮縱張了張嘴,到底是按耐不住糾纏不休的相思,抱拳朗聲道:“是!”
這一回,蕭行打定了主意要穩住。她身子未完全養好,吹不得涼風,等在内室,人在這,心早已飛了出去。
由愛生怨,若非愛得深刻,又哪會失了冷靜任憑一日日将那怨惱加深?
雪花從天空簌簌而落,淮縱伴着風雪勒馬而下,整齊劃一的恭迎聲傳得很遠。
内室,蕭行身子闆直,呼吸有一瞬間的急促。見狀,阿韭帶着婢女們退出房門。
那扇門緊閉着,來到門前淮縱猛地停了步子,鄭重地撫平衣領,拍了拍被風吹紅的小臉,謹慎地推門而入。
聽到動靜,蕭行強忍着不去看。直到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阿行?”
随之而來的是卸甲的沉悶聲。褪去沉重生冷的铠甲,用内力驅散從外面帶來的寒氣,淮縱着了輕軟的錦衣走到她跟前,身子下蹲,情不自禁地撫上蕭行攥着帕子的手。
那手溫溫軟軟,她登時笑了:“可有想我?”
下一刻,手被無情甩開。淮縱愣在那無辜地眨了眨眼,起身坐在榻沿摟了她的腰:“辛苦阿行了。”
猛地被她觸碰,蕭行敏感的身子輕輕一顫,想到淮縱的手正摟在她腰,她心尖蓦地炸開一股說不出的羞恥:“放開!”
語氣冷冽,是淮縱很久沒聽過的口吻。一怔之後她緩緩松開手。
腰間沒了那隻手,看她乖巧聽話地遠了自己,蕭行心裡開始不是滋味:“你是不是嫌我胖了?”
她控訴埋怨裡裹着濃濃的委屈,一雙眼睛好似輕輕眨動就能落下一滴淚來,淮縱原本處在被阿行兇了的認知,正難過呢,被這句沒頭沒尾的話砸得失了言語。
“胖?”她艱澀地吐出這個距離她二人八竿子的詞兒,頂着滿頭問号懷疑她的阿行被人調包了。
她用的是問句,聽在蕭行耳裡莫名成了陳述句,臉色頓時沉下來,長久以來擔心的事成了真,她難受地喘不過氣。
看來看去,這的确是她心心念念的阿行。瞧她冷了臉,淮縱小心肝一哆嗦,可不敢再讓人哭:“胖、胖什麼胖?和以前沒區别啊!”
她說的是再真不過的實話,就因了起初的呆愣蕭行便笃定她在說謊,滿心的嗔怨不知怎麼宣洩,愣是将淚逼了回去:“你回來做什麼?”
冷言冷語,讓見慣了大世面的凜春侯慌得找不着北,她摸了摸後腦勺,一頭霧水:“我不該回來嗎?”
走之前不還好好的嘛!她暗道蕭行受了天大的委屈,蕭行冷笑一聲:“難為侯爺還記得家門。”
“……”
淮縱打從進門沒得到一個好臉色,她摸了摸下巴,眼睛轉了轉,湊過去很是流氓地出其不意親了蕭行一口:“阿行,我好想你呀。”
甜脆脆的聲音,小侯爺撒起嬌來很是有一套,既占了便宜又賣了乖。
蕭行咬着唇擡眸看她,被淮縱親昵地捏了下巴:“我家阿行美着呢,怎麼生了個孩子就變得不自信了?這可不像你,快把我最愛的阿行還回來。”
她湊得極近,唇擦過蕭行的唇,身上的味道清冽幹淨很是好聞,蕭行被她調戲的舉動勾出心底波瀾搖曳的酸澀,不再強撐着給她冷臉,軟軟地趴在她肩膀:“阿縱,我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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