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強度的體能訓練,烈日下的扛暴曬訓練,疲憊至極卻心靈激蕩。他們從城市反恐的高樓訓練場到巷戰區跌宕着戰鬥,從直升機上旋轉着滑落,在泥濘中被高壓水槍擊倒在坑中,雙人演習時空包彈打在身上留下的餘痛……
直到他們真正成為利刃的一員,袖标上貼着陸軍特種部隊的标志。沈以戎作為狙擊手,是第一批有資格參加實戰的新隊員。
熱帶雨林的氣候,被潮濕的空氣包裹,協助邊防緝毒武警圍堵一個販毒小隊。這次任務烈度不大,甚至輪不到沈以戎開槍,隻是臨到最後隊長故意放水,讓沈以戎在最後時刻開了人生的第一槍。
在85狙的遠程鏡裡,沈以戎無比清晰的看到子彈穿過毒販的眉心,随後帶出了白色的腦漿和大片的鮮血。
心驚大過惡心,那夜的沈以戎在床鋪上顫抖着做着噩夢,一次又一次的驚醒,迷茫又無助。直到刑賀主動蹲在他身邊,像安撫一隻幼貓一般,撫摸着他的背脊,說着自己兒時的笑話讓對方平靜……
回憶定格成一張張的碎片,可惜都回不去了,沈以戎痛苦的心想,真的都回不去了……
第33章
1.
終于,到了無法承受的地步,沈以戎踉跄着倒在地上,胸口鑽心的痛,兩天前縫合的傷口徹底裂開,大片的血染透深色的外套。
多年的訓練讓沈以戎面對這種情況時,留了一絲神智,不至于徹底昏迷。
可等到他撐着身子爬起時,眼前卻多了一個人。無論穿着還是氣味都那麼熟悉,他們曾經親密無間,赤身裸體的相互交纏,肉體和靈魂都可以放心的交給彼此。
所以,我這是出現了幻覺嗎?沈以戎苦笑着心想,不至于吧,傷口也沒有疼到控不住思緒的地步。
“你怎麼了!”祁衍一直遠遠的觀察,可越看越心驚,到最後直接鎖了車門,往這邊走了過來,卻不想沈以戎直接倒在了地上。
明明剛才還虎虎生威的把那名軍官一拳打在地上,怎麼突然自己也到了。祁衍勝在身材高大,把沈以戎從地上抱起時,覺得掌心一濕,低頭一看心裡頓時一梗。
滿手的鮮血,觸目驚心的紅。
“我沒事……祁衍,我沒事的。”沈以戎擡頭看到祁衍目光裡的驚慌,趕緊低聲安慰道。
“怎麼回事?”祁衍明明白白的看了整個過程,也沒看到對方還手,怎麼會留這麼多血呢。
“我真的沒事……”沈以戎猛的想起那天下午祁衍的冷漠絕情,心裡吃不準對方是不是介意和自己靠的這麼近,有些心虛的想推開對方。
“你現在必須去醫院!”祁衍聲音已經沙啞,骨節分明的大手握在沈以戎腰側,感覺到對方想掙脫時,有些用力的把人在次拉進懷裡。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傻事,我都說了不用你還錢了你怎麼還這麼傻!”莫名的心疼以及莫名的愧疚,掌心處還有血液的餘溫,祁衍把沈以戎抱在懷裡,有些慌張失措。
2.
“我不能去醫院,祁衍。”沈以戎無比貪婪的靠在祁衍的肩頭,把臉埋在對方的頸側。
大概這其實真的是他昏迷前的幻覺,否則明明已經拒絕的那麼徹底,在沒可能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眼前,還允許自己就這樣窩在他懷裡。沈以戎閉上眼睛,還是熟悉的古龍香水,淡淡檀香的尾調,祁衍的味道。
沈以戎像隻被隊友抛棄的犬,再一次從另一個人身上找到了依賴和信任。
“我,我這是槍傷,不能去醫院……”從來不會撒嬌,渴望被愛,希望被疼惜的人找到了一道人生中的豁口,陷阱去就可以獲得無盡的快樂。沈以戎感受到了祁衍對他的縱容,雙手忍不住顫抖着環在對方腰側。
眼淚滾燙,連帶着聲音哽咽,“你帶我去哪兒都行,别去醫院,也别扔下我了……”
心髒在劇烈跳動,連帶着喉嚨幹啞,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祁衍低頭吻上沈以戎汗津津的額頭,伸手握住對方掌心,随後把人拉到了車上。
3.
片刻後的沉默,沈以戎像隻委屈的大型犬,眨巴着濕漉漉的眼睛望着祁衍,手上用了力氣不肯讓對方松開。
槍傷……怎麼會有槍傷!
祁衍滿腦袋的疑惑,心驚肉跳的一手發動汽車,另一隻手被沈以戎緊緊的握住,掙脫了半天都無用。
“我帶你回酒店,哪裡有醫藥箱和繃帶。”祁衍想提醒沈以戎松開自己,可一轉頭看到對方顫抖的睫毛和含着淚的眼睛,頓時覺得心慌意亂,話說的在重一些自己都不忍。
“你乖乖的休息一下,一會兒到了酒店我在叫你!”祁衍口說無用,有些無力的吻上沈以戎的嘴角,安撫似的來回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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