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方了然地拍了拍白無患的肩,伸手指了指身後的巷陌,也用口型無聲回道:“去看熱鬧?”
白無患挑眉,笑着點了點頭。
第83章刺殺
辰王在座椅上換了個姿勢,心下有了幾分不耐煩。
本來嘛,他一大清早還在溫柔鄉裡淺眠,就聽手下人來報,說邱恕上門來了。
邱恕平日裡極少來辰王府,更别說這麼一大早時候,他一聽便醒過神來。
雖說前些日子,他去衛所找邱恕求助時吃了個閉門羹,但好歹也是靠着對方提醒,老老實實去跟父皇認錯求饒,才讨來禁足思過這麼個敷衍了事的處罰,心下雖然有些抱怨,也不好多說什麼。
後來在府中聽說邱恕大刀闊斧搞出了諸多針對太子黨羽的作為,心下便大為暢快,認為這位“師父”,始終還是最向着自己——可不是嗎,利益相連,誰又能不顧誰呢。
所以即使一大早被人打擾,他仍然好脾氣的從被窩裡爬起來,整理衣衫專程來接見,誰料邱恕見了他沒兩句寒暄,便将人遣散,獨留他們二人在房内。辰王原以為這是要與他商談什麼要事,畢竟這次的事兒可是打掉了他大半得力的人手。誰知道邱恕半晌沒了聲音,追問兩句,得到的也都不是什麼完整回複,他的不耐逐漸變成了有些煩躁的情緒。
怎麼着?擺這種譜,難不成還是來問罪的?
“邱總領……!後續之事,你可有建議……”
“火絨草被盜了吧?”
正要發話,邱恕一句話突然打斷了他。辰王聞言愣了一下,他并不知曉真假淩空的事兒,倒是知道自己那攤子線頭是誰牽出來的,反應了一瞬才道:“是淩空那老道供出來的?”想了想又道:“不要緊,這老道提便提了,又沒人知道這東西最後落到了哪兒去。再說了,火絨草的用處多了,了不得說是我自己用的便罷!”
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辰王心裡有些不滿意,面上倒是沒明說。這事兒到底算是他的不夠謹慎。邱恕到底是從他兒時起便教過他文武的,雖沒有老師之名,卻有着“師父”之實,辰王心中其實有些依賴他,又有些怕他。
此刻見他陰着臉不說話,辰王也覺得不太舒服:“這次的事,雖是我有不妥當的地方,但你處置得很好,我都聽說了。”他耐着性子道:“父皇向來信你,也寵我,過些日子,你進宮去多陪陪父皇,說些該說的話,他念着我的好,自然會解了我的禁足,都是小事兒。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謀劃以後,這次我這邊損失了不少人手……”
邱恕坐在他的側方,聽着那一串串話語,覺得像是隔着一層水霧來的聲音,聽不真切。
他枯坐了一夜,此刻雙眼還是泛紅的,但整個人又有些麻木。
從他這個角度去看辰王,正是左側臉,這個側面也是最像元妃的。隻是如今興許是人長大了,相貌上的相似感便逐漸弱了。
元妃确是個明豔美人,辰王小時候格外像她——漂亮的孩子總是惹人喜愛,犯了什麼錯也容易叫人包容。
記得這孩子幼年體弱,練功又不肯認真,總是耍賴皮找借口,一旦發現要被追究了,就跑到母妃那兒去撒嬌,百試不爽。
邱恕拿他沒辦法,拿他母親,也始終沒有辦法。
他想:從前到如今,是我欠你們母子的嗎?
這樣想着,他站起來,腳步堪稱有些踉跄地走到了辰王跟前,掏出了懷中被捏皺的、殘破的信紙。
看辰王的神情,大概覺得他有些奇怪,話音停住了,愣了一會兒,才伸手準備去接着信紙,看來也好奇這上頭寫了什麼。
可邱恕突然之間又把手收了回去。
辰王終于發了火:“你今日怎麼回事?究竟來做什麼的!?”
是了,要做什麼呢?
他捏緊了手中的信紙,眼睛盯着辰王,往後方退了一小步。
離得這樣近,辰王才看清了他眼睛裡駭人的紅血絲,和那種木然又絕望的神情——這神情讓他直覺不好,說不出是哪裡的問題,便覺脊背一陣發涼。于是他也退了一小步。
哪知他眼前的邱恕,忽然笑了一下,幾乎是溫柔地道:“來殺你的。”
信紙随着真氣揚起、四散開來,辰王眼前銀光一閃。
這樣近的距離,這樣突然的發難,他根本無從反應。
腿一軟,他就這樣仰面跌進了木椅裡。
第84章怨侶(上)
邱恕覺得這一瞬很漫長。
以他的身法,襲至辰王面前不過一息之間。
辰王如今大了,個頭比他還略高一些,因此這一刺,他手中的銀劍是略微朝上的。
可眼前的人腿一軟,竟然跌落進了前方的椅子裡。這倒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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