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為我不知道,我也有點眼線,羊邢是你向皇上推薦到我這兒的。”顧依說得小聲,他怕不小心給王藥聽到,王藥那才是真的會生氣,到時他被夾在媳婦和兄弟之間,難做。
“是啊,我這不就親自來告訴你麼。”蕭寅沒皮沒臉地笑,抿嘴但嘴角還是上揚,語氣有些挑釁地說:“殿帥難道是怕鬥不過那個酒鬼?不要怕,你兄弟我,罩你!”
顧依翻白眼,其實羊邢從顧府來到他麾下,那等于是他堂堂正正壓在這人頭上,蕭寅暗中搞出這結果,并不是害他,然而,他覺得就是麻煩,可以選擇的話,他希望和顧府和平共處,畢竟,他父親顧秦仍然是比他大一級的官。
“瞧你這媚眼抛的,是原諒我了吧?”
顧依撇嘴,不想再和蕭寅胡言亂語,他捋袖子。
“幹什麼你?捋袖子打我啊?”蕭寅退開半步。
“你不是要和我練功嗎?我現在要練拳,過幾招吧。”右邊捋好,捋左邊,月色照耀之下,顧依結實的手臂爬滿青筋。
“嘶……一來就這麼親密?你就後邊不能碰是吧?還有别的傷記得說啊。”蕭寅後退着也捋袖子,他想站定着捋的,但顧依一步步地逼近,那壓力巨大!
顧依停住腳步,腳尖在地上劃一道線,擡手比個請。
“蕭大人,你腳要是踩得過線,算我輸,請你吃酒。”
蕭寅咧嘴笑,笑意帶着滿滿的狂氣。
“顧大人,驕兵必敗,你可聽過?”
“我沒說我赢了要怎麼樣,這還不謙虛?”
蕭寅擡手,手臂輕輕搭着顧依手臂。
“日出前我過不得線,算你赢,我讓你用鞭子當馬抽。”
顧依笑,沒有當真,兩人瞬息間就要動手,忽然,院旁傳來一下頓腳。
顧依立即收手退開,三步并兩步跳到廊上,站到王藥身側,摟着安撫,“沒打架,我們沒打。”
“打啦!他打我啦!”蕭寅大呼小叫。
王藥瞪顧依,顧依支支吾吾,面對蕭寅大刺刺的誣賴,他一時不知如何辯解。
“跟你說幾次了,不要和這人動手動腳,這人不洗澡,髒兮兮!”王藥捏顧依耳朵,牽着往屋裡帶,顧依毫不反抗,順從得像小羊。
冷風吹過院子,蕭寅一陣哆嗦,抱着臂膀,空虛又寂寞。
☆、觐見聖上
王藥準備了一大鍋藥,放在火盆上保持接近煮沸的狀态,淡淡草香的味彌漫在他和顧依的房間,顧依赤身靠在一藤制的躺椅,王藥戴着皮革制的手套,拿起浸泡在藥鍋裡的紗布替顧依擦身,藥必須熱才能有效讓身體吸收,因此顧依渾身肌膚都給擦的熱燙泛紅,一般人是受不了,但顧依忍得,隻時不時會發出輕輕的哼聲。
王藥無時無刻都在想着法子寵相公,自然不舍得要相公忍受這難捱的治療過程,可比起針灸與推拿,要治常年積累的筋骨創傷,這已是他所知的最溫和手法。
顧依自年幼就過得苦,當時他爹顧秦還是個品級低的官,他娘早逝,家裡下人隻有幾個婢女,唯一的男家丁顧業隻伺候老爺,于是顧依剛學會走路沒多久就幹粗活,提沉重的斧頭劈柴,用瘦弱的身軀挑無數趟的水,跪爬着抹全家的地闆,屋頂漏了就爬上去修補,摔下來還沒人給他叫大夫,隻用粗暴的手法給他把移位的骨推壓回去。
後來顧依的幾個弟弟陸續降生,都是沒有名分的女子生下,顧秦一樣當下人來養,府中上下隻有顧依一人照顧弟弟,他為了喂飽弟弟而偷竊糧食,因而頻繁受罰,肩背、手臂、腰臀、腿膝、甚至腳踝和手指,都受過因重罰而留下的筋骨内傷,在王藥學會醫術以前,顧依這些傷都是自然好,比較嚴重的就綁上竹片,短則一個月,最長得近百日才能活動,可是能活動并不代表全好,長歪的骨頭會阻擋血脈,受影響的部位是怎麼輕微的動作都會激起疼痛。
可憐顧依就這麼忍着到成年,一次他打仗被射中毒箭,昏迷了好幾日,王藥照顧他時就趁機看了他全身,才發現他全身不止是疤痕處處的皮外傷,還有許多奇形怪狀的骨頭在不自然的位置凸出來,由于當時是兵荒馬亂,顧依箭傷一好就得披甲再上陣,王藥沒時間給他好好的治,直到戰争結束,班師回朝,王藥才給顧依拟定必須為期至少一年的治療方案,除了每日不能斷的内服藥,還有此時這個一周至少一次,配合輕度按摩的藥酒熏療。
這療法效果不比針灸推拿差,但成本高,藥材用量非常大,且用過的都隻能倒掉,顧依起初抗拒,王藥就騙他,說針灸推拿之後會全身無法動彈一日一夜,工作狂顧依一聽,就順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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