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諸人問到頭上,白蘭鎮定的擡頭道:“高伯伯言重了。鄭氏自己誤入歧途,犯下這等不可饒恕的大罪,與伯父、老爺子何關?益明更加無辜。”練石軒不動聲色。讓高家父子對白蘭抱着愧疚之心,也是件好事!練紹達繃緊的臉微露笑意,瞧着白蘭贊許點頭:女兒思路清楚。高家最大的絆腳石已經除掉了,傻子才退親呢!高岑大為意外,歡喜道:“好,好!益明有白蘭為妻,是益明之幸,也是高家之幸。高懷德亦松口氣。他腦子轉得飛快:鑒明那孫子是不中用了!之前彩版之技洩露,讓陸錦華找上白棠挑釁問罪。事後他幾番暗查也沒尋到洩密之人。但這回路遇所謂的劫匪,卻讓他隐隐猜到了真相。鄭氏母子,早就與漢王府勾結上了!好在高岑正值壯年,待明年益明成親後,白蘭多生兩個曾孫。抱個在身邊好好培養。白棠是他們的親舅舅,高家在北平再傳個兩三代不成問題。這樣想着,他臉上的皺紋不由化開了些。還是忍不住輕輕一歎,念起早夭的孫子益康三歲時就能用裹餃子的面粉捏出栩栩如生的動物,可見是個聰明伶俐的!卻讓鄭氏那毒婦害了——高懷德閉上眼,如果不是自己貪圖鄭家的好處,兒子和周惠那丫頭,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鄭氏的事,兩家人在和諧理性的協商氛圍下,圓滿解決。次日一早,高岑父子就載着鄭氏的屍體返回南京處理後事。白棠在客棧暫作休整,一面等着補給到位,一面在屋裡鬼畫符。畫了一下午,隐隐覺得奇怪,怎麼徐三沒來糾纏自己?竟讓他有些不習慣身邊的冷清了。倒是在傍晚時分,有位身形極美輕紗遮面的姑娘尋上了門。劉大熊早得了白棠的吩咐,迎上前道:“千琴姑娘,咱們東家恭候多時!”千琴進門後摒息靜氣,拘謹的站在角落,抱着琴道:“練、練公子,我給您送綠绮來了。”白棠擱下筆,擡頭笑着打量了她一番:“昨日受驚了吧?”千琴秀面一白:“還、還好,幸虧劉大哥拉了我一把!”白棠怔了怔:劉大哥?哦,大熊。他接過綠琦,望着琴身上暗綠色的花紋喜不自勝,暗想:北平新鋪開張有此琴和端硯做鎮鋪之寶,足夠排面!千琴瞧着男裝無比俊俏的白棠欲言又止:“您,您真的是松竹齋的東家?”白棠淡然一笑,鳳目内波光輕閃:“怎麼,不像?”崩了?千琴是聰明人。忙道:“像像!練公子才高八鬥,千琴欽佩萬分!”白棠取了自己記了一下午的簡譜道:“我急着趕路,曲子已經為你挑好了。這是其中兩首。你先練起來,不限于古琴,若有琴師與你指點,最好不過。我先教你識這簡譜。”千琴學得認真,在白棠的屋裡直呆到天黑才離去。十幾頁薄薄的琴譜如重寶般壓在千琴的胸前。她坐上馬車,擡眼見到車内多了個年輕男子,失聲驚呼道:“你——您——您是徐三爺?”徐三面無表情的嗯了聲,手中把玩着鞭子,漫不經心的問:“你在白棠屋裡呆了這麼久,都做了些什麼?”千琴登覺好笑:兩女人能做什麼?她們又沒那特殊嗜好。這位徐三爺吃醋吃得也太莫名了。“練公子教奴家新曲。所以耽擱了些時間,請三爺見諒。”徐三哼笑:“練公子?你倒叫得順口。難道在花船上,你還沒看清他是男是女?”千琴不知其中有詐,陪笑道:“不論是練小姐還是練公子,他都是奴家敬重之人。”徐三聞言,雙眸一黯。竟呆呆的怔了片刻,方微笑道:“你還挺會說話。”千琴瞧着他潇灑無比的跳下馬車,張狂驕傲的姿态如風般席卷了所有路人的注意,不禁輕咬櫻唇:練公子,徐三爺,咱們北平再見!白棠果真是個女子!徐三直想仰天大笑,又想抱頭痛哭!d,還以為自己好上男風,混了回品潇館,沒想到竟然讓白棠給耍了!他氣勢洶洶的敲開白棠的房門,卻見白棠正襟危坐拔弄着古琴。白棠氣質清冷,鳳目半垂心神平和時,尤顯蘊藉典雅不凡。隻是這般好的姿态,手中傳中的琴音卻實在如鴉嘈雞鳴,難以入耳。徐三滿肚子的不憤與糾結忽的消散。管他是男是女!他喜歡的,反正是練白棠這個人就對了!聽着嘈雜的琴音,他噗的聲輕笑,笑中盡顯戲谑。白棠老臉一紅:“你行你來彈!”徐三瞅了他一會兒,撩了袖子道:“讓一讓啊。”白棠一時遲疑:“你還真會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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