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連着兩次。
可能普通人會覺得這不過是巧合,但燕時洵絕不會。
他很清楚,劇組請來的那位大師,并非江湖騙子,而是确實是有些道行的。那位大師操辦了整個開機儀式,也确實是起了效果。相當于客人走到士人家裡要暫住時,向士人家打招呼,送禮品,說最近要打擾幾天。
儀式本來進行得很順利,四方鬼神也都接納了這次“打招呼”。
直到池滟出現,并且想要上香。
卻忽然間,鬼神震怒,一股力量橫插其中,将那香摔得四分五裂,像是以此在向池滟,傳遞某些隻有它和池滟才知道的信息。
而此時燕時洵面前的這座偶人,也是如此。
是那股力量在向池滟傳遞着他們彼此間才知道的信息。
燕時洵的目光在偶人身上仔細梭巡而過。
雖然有人類的外形,但是這偶人卻是被人砍斷了四肢和軀幹後,重新拼裝的。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偶人的腦袋并沒有在脖子上面,而是粘在了肩膀上。不僅如此,大腿被按在了胳膊上,手臂橫在肚子中間……
如果這座偶人被擺放在博物館,大家也許會在吓一跳之後,以為這是什麼驚悚藝術展覽。
它被切割得支離破碎,然後又被随意拼上,帶着破碎而詭異的笑容。
偶人失去了腦袋的脖子上,還能夠清晰的看到橫切口裡的血管和肌肉,淋着鮮血讓它很難看出是個逼真的假人,而是像個真實的兇殺現場。
也難怪節目組的人會被吓到。
燕時洵頓了頓,屈起修長的手指敲了敲偶人沒有潑灑到鮮血的皮膚,被敲的地方很快響起了空洞的“咚咚!”聲。
不是死屍應該有的聲音,而像是石膏雕像的回響。
“放心,隻是個惡作劇……針對某人的那種。”燕時洵的目光意味深長的從池滟身上掃過,然後沖旁邊的經理點點頭:“我剛剛已經給官方的人打過電話了,你可以讓你的人查看監控,看看是誰做出了這種惡劣的惡作劇。”
“然後,和我一起去消防樓梯。”
燕時洵向其他人道:“你們可以在頂層套房等着,也可以下去,都随你們。”
“池滟女士……倒是可以在這裡等着,稍後向官方的人說清楚,你到底做了什麼。”他輕聲嗤笑。
說罷,他就轉身邁開長腿,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經理面色煞白:“啊?啊?我嗎?”
燕時洵奇怪的側身道:“你不是酒店經理,這裡的負責人嗎?出了事情,難道你還指望服務生去确認現場?”
經理欲哭無淚,覺得自己的腿軟到幾乎無法使用。
而經理旁邊的節目組攝像師,則已經被吓懵了,隻會跟着旁邊人的動作而動作,看到經理走過去,他下意識也邁開了腿。
然後就被燕時洵制止了:“嘉賓都在這裡,你想去哪?”
攝影師這才反應過來——燕時洵要去的,是發生了命案的樓梯間,這種場景當然不能撥出去。
他連忙将直播鏡頭對準了旁邊頂層巨大的落地窗,讓觀衆們暫時欣賞一下租界區的俯瞰全景。
畢竟其他人此時也都被吓得不輕,實在不适合入鏡。
觀衆們也很感激攝影師的這個舉動。
[好人一生平安!嗚嗚嗚孩子差點人被吓沒了,正好需要看點陽間景色來緩緩心情。你們能體會到那種感受嗎?你窩在被爐裡,左手吃着炸雞,右手喝着奶茶,正被逗得哈哈大笑,然後突然間電梯就開了,然後一個這玩意兒就出現了!!!]
[我被吓得頭皮發麻,到現在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沒下去。那是個什麼雕像啊,太陰間了!我懷疑我今天晚上要做噩夢了。]
[嗚嗚嗚可惡,我為什麼要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看?都怪之前節目太過歡樂,麻痹了我讓我放松了警惕。我現在縮在沙發的角落裡,看着我家客廳裡擺着的藝術雕像,根本不敢從它面前經過回房間。]
[卧槽啊!!!誰能懂我的痛?我房間裡擺滿了手辦啊!很像人的那種!為什麼我突然覺得房間裡好恐怖,那些手辦好像都在看我!]
[……默默裹緊了我的小被子,我本來就很害怕這些長得像人的玩偶,因為我小的時候我奶奶告訴我,這些玩偶都會在我看不到的時候活過來。我好不容易長大了,以為自己終于能擺脫童年陰影了,結果現在全回來了嗚嗚。]
[别說你害怕玩偶的了,我一個總被人說天不怕地不怕的,根本沒有這些亂七八糟恐懼症的人都被吓得不輕!太突然了啊!我回頭喝個水的功夫,一扭頭正對上屏幕裡那玩意兒的陰間笑容,太詭異了真的!汗毛直立。]
[那東西剛出現的時候,正好我弟弟推門進來,下得我拼了命的大喊,又把他給吓了一大跳,我們兩個在屋裡拼命對着喊,把鄰居吓得還以為怎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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